洛忍和曹雷走进大厅,刚刚站定,便有一位三十出头的老鸨扭着水蛇腰走了过来,笑容满面地问道:“两位客官,是在大厅里喝酒还是订包间啊?”
看到老鸨,洛忍一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吐着呛人的酒气说道:“我们是来找艺娘姑娘的,老鸨,现在艺娘在哪,你带我俩去找她!”
老鸨一愣,接着咯咯地笑起来,说道:“客官,今儿个真不巧,艺娘姑娘已经被一位大人包下了,两位客官,我给你俩安排两位更年轻、更漂亮的姑娘!”说着话,老鸨抖着手帕要招呼楼上的姑娘下来接客。
洛忍把眼睛一瞪,抓着老鸨胳膊的手向回一带,沉声说道:“你可是当大爷给不起钱?”说话的同时,他从怀中抓住好几颗银锭,在老鸨面前晃了晃,傲然说道:“告诉你,大爷有的是银子,今天大爷就要找艺娘姑娘,你赶快给我带路!”
老鸨连连摆手,赔笑道:“客官,艺娘屋里已经有客人了,我现在再带你去,这……这也不合规矩啊……”
“少啰嗦,你尽管带路就是!”洛忍说话时,手掌猛然加力。
老鸨感觉自己的胳膊都像是要被掐断似的,忍不住哎呦地痛叫了一声,额头的冷汗冒出来了。
“轻点轻点,我带你去便是了。”你们自己找死,非要去太岁头上动土,我可管不了你们。老鸨在心里嘀咕着说道。
老鸨带着满身酒气的洛忍和曹雷上到二楼,在一扇挂着艺娘门牌的房门前停了下来。
房门口还站着一高一矮两名青衣汉子,二人先是看眼洛忍和曹雷,而后沉声问老鸨道:“怎么回事?”
“这两位客官非要我带他俩来找艺娘,怎么劝都不听,你看看,我的胳膊都被他俩抓青了。”老鸨把袖口向上拉了拉,露出手腕上清晰可见的抓痕。
两名青衣大汉凝视着洛忍和曹雷,冷冰冰地说道:“今晚艺娘姑娘已经被我家大人包下了,两位若要找艺娘姑娘,还是改天再来吧!”
“改天?改哪天?改在你爹娘的忌日那天吗?”曹雷歪着大脑袋,颠着一条腿,摆出一副盛不服不忿的小痞子姿态。
听闻他的话,两名青衣大汉脸色同是一沉。其中一人凝声说道:“小子,你最好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我看你他娘的是想找打吧?!”曹雷脸红脖子粗的一把抓住对方的衣襟。
恰巧这时有名小丫鬟端着托盘从旁边经过,洛忍伸手把托盘上的酒壶抓了过来,对着壶嘴咕咚咚地灌了一大口酒,而后将手中酒壶狠狠摔在地上,大吼道:“再不让开,老子就不客气了!”
就在两名青衣大汉忍不住要动手的时候,就听房门内传来深沉又不满地问话声:“周满、周丰,你们在外面吵什么?”
“回禀大人,有两个醉汉非要找艺娘姑娘。”
“不知道艺娘今晚已经被本官包下了吗?赶快把他俩打发走,不要坏了本官的雅兴!”
“是,大人。”周满、周丰两名家仆答应一声,各抓住洛忍和曹雷的一条胳膊,面色不善地说道:“朋友,我们下楼去谈一谈!”说着话,二人拉着洛忍和曹雷不由分说地向楼下走去。
出了春香楼大门,到了外面,周满周丰才算把他二人的胳膊放开,不过紧接着两人各踹出一脚,正蹬在洛忍和曹雷的胸口上。
他俩站立不住,一前一后的双双翻倒在地。
曹雷手捂着胸口,从地上爬起来,抬手怒指着周满、周丰,破口大骂道:“我操你娘的,你敢打我?”
“打你都是轻的!”周满周丰迈步上前,抡拳就打。
洛忍和曹雷也不甘示弱,怒吼一声,和周满、周丰厮打到一起。
他们四人都是修灵者,但谁都没用灵武,在青楼外面扭打成一团,只一会工夫,四周便围了好大一圈的人。
人们伸长脖子,驻足观望看热闹。
也就在这时,一名穿着和周满、周丰一模一样的青年顺着人群的边缘,不显山不露水地溜进春香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