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骆柯懒懒恹恹笑着,露出编排如贝的皓齿,“摸尸体是无所谓的,只不过我刚吃了块蛋挞,担心被糟蹋。”
俩人都不解地看他。
骆柯露出无限哀怨的神色,“有一次我跟卓小凡吃饭,刚吃了两口红油豆腐,她居然问我,红油豆腐是不是很像新开颅的人体脑组织……她还说,人的肋骨其实跟猪排也没差,内脏就更像了。
至于小孩子的胎盘,很多人都吃过吧?那本质就是人肉……由此可见,传说以前大灾之年,会易子而食,一定是真的……”他叹了口气,坚决地说,“从那以后,我下定决心,吃东西时绝不和医学系的人呆在一起……”
夏宇和叶析呆了两秒钟,狂笑不已。
“你们怎么这么没同胞爱呢?”骆柯摇头晃脑,“我是用自身的惨痛经历给你们提个醒,不感激也算了,居然还幸灾乐祸。”
夏宇好容易才止住笑声,喘着气说:“我对卓小凡深表钦佩。”
骆柯深有感触地赞同:“仅凭三言两语,就能把所有客人都弄到洗手间呕吐的人的确不多,结果就是——”他喃喃,“明明是大排档,老板却狠狠宰了我一顿海鲜全餐的钱!”
“你怎么可能老老实实被宰?”夏宇不信,“那个老板最后是不是被你耍得很惨?”
“你的推测完全错误,这次我乖乖买单,什么都没做。”骆柯一本正经地说。
“怎么可能?!”夏宇怪叫。
骆柯叹:“因为我觉得老板已经很宽容,如果换做我是老板,早用拖把把卓小凡轰出去了……嗯,其实没等我们吃完饭,整间大排档就剩我们俩,其他客人都跑了。”
叶析捂着肚子:“哎哟哟……”直叫,笑到快要脱力了。
“静一下!”骆柯突然凝神说。
叶析勉强止住笑声,笑容还停留在脸上,奇怪地问:“怎么啦?”
因为突然的安静,三人都听到不远处传来诡异的哭声,凄楚哀婉、声声不绝,听在耳里,仿佛谁拿着小矬子在耳根挫,磨得难受。
叶析屏息细听,猜度:“好像是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