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绍唐的短信里只有一句话:张绍唐,小心你孙子的性命!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要知道,现在的张绍唐,最紧张的就是他的宝贝孙子!而这个人,居然拿他的孙子威胁他,他该怎么做?
纪委的人在观察着张老,见到他的神态,赵书记的心中格登一下:恐怕这个张老接到的短信跟他正在问的事情有关,而且,很有可能,这个张老被威胁了。赵书记心中也是一格登:这个张老,果然有把柄捏在欧阳父子一系的人手里!
欧阳治也用余光观察着张老,见到张老的脸色,他的心中一喜:看来,父亲背后的势力在给这个张老施加压力了。
他马上也给也给张老施加压力:
“张老,您是不是受了谁的协迫,要陷害我们父子?我知道,您是个老实人,又生性胆小,受了协迫,不敢说真话。只要您说了真话,我一定保证您的安全。
因为,只要您说了真话,我们父子就获救了,我和我父亲以及家人朋友都会保护您的,不但是这一时,而且,终您一世都没有人再敢欺负您。”
欧阳治说的话似乎是给张老一个定心丸吃。但这话听在张老的耳朵里,却又是一番威胁:你若是不按我说的做,我的后台不会放过你。哪怕你逃得了一时,也逃不过一世。
再联想短信里的内容:张绍唐,小心你孙子的性命!
他还要坚持自己的观点吗?张老有点犹豫了。他要坚持自己的观点,恐怕这个欧阳的的威胁就会变成事实,而如果他现在推翻自己一直坚持说的话,他刚才把话说得太死,已经没有办法转弯,除非,他真能说出自己受了谁的协迫!
而最让他郁闷的是,他只是得到了别人的消息,却并没有受谁的协迫。要真说是协迫,那就是刚才那个“传音入密”了,但他连那个“传音入密”是谁都不知道。
他又想起了那传音入密的那断话:“你不用怕被欧阳父子报复,欧阳父子这次死定了。就连他们背后的靠山,也保不住他们,甚至,他们自己也会遭殃。相反,你若是放过了他们,替他们说了假话,他们为了保住自己,肯定会在事后杀你灭口,甚至杀你全家灭口。你只有说实话,才能打死欧阳父子,拿回你收集了几十年的心爱古玩。”
忽然,他又想到一点:自己光顾这边的威胁了,难道那个“传音入密”的主人就不是威胁吗?这个世界上,能做到“传音入密”的人,本事有多大?如果他帮了欧阳治,那个高人会放过他吗?
一时之间,张老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赵书记听了欧阳治的话,心中却是怒了:他欧阳治居然当着他们纪检的人,威胁张老?他也太嚣张了吧?他将他们纪检会的人放在了哪里?
他早就知道,欧阳刚背后的靠山是张副市长,而张副市长的背后,还有很深的背景,他要动这个欧阳治,恐怕会有障碍,但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敢将短信发到了正在他的纪检办公室里作证人的手机里!
赵书记刚要说话,一个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你自己尚且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能保护得了谁?”
随着声音,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赵书记觉得奇怪,张老是他故意放进来的,这个男子是怎么进来的呢?
进入纪检会的人不止一个男子,他的身后,还有三个人,有一个女人,一个老人,还有一个是十二三岁的孩子。
而古玩鉴定师张老却是看着那些人不转眼:这些个人怎么这么面熟啊?
这男人进来后,也不管那欧阳治,更不看纪委书记,而是看向张老:“张老,你不认识我了?我可还记得你呢,你曾经从我手上买过一支鼻烟壶。”
张老猛然想了起来:“原来是你。不错不错,我花了一万的价格买过你一支鼻烟壶。那支鼻烟壶很漂亮,是羊脂玉的,我很——”猛然想起了什么,说到一半的话就卡了壳。
欧阳治的心猛然抬了起来:不会,那鼻烟壶就在那十几件古玩之中吧?
但接下来那男子的话,却让他放下了心。
那男子哼了一声,说:“可我听说,你转手就将我卖给你的鼻烟壶卖了五万。”
张老老脸通红,嘿嘿笑了两声:“这个么,我买了你的羊脂玉鼻烟壶,本不打算卖的,有个朋友看到,一定要买,我才故意提高价格,谁知道他高价也要,所以就卖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