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吴用如何艰难兑换白条,当日下午薛湛回侯府把上门求情的薛氏旁系堵个正着。
哭哭啼啼话里话外就是让他收回成命让她们的儿子再入虎豹营。
徐娘半老的妇人甩着帕子擦眼泪哽咽哭道:“不看僧面看佛面,我们老太爷跟老侯爷同出一脉的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都是一家人,老初老祖宗去世时还记我们互相帮衬——”
薛湛放下茶盏,‘啪’一声打断其话:“老头子分家的庶兄弟算哪门子一家人?说到帮衬,我们侯府帮衬你们的还少?这些话本不该我这做晚辈的说但姑侄子性子直有些话憋在心里不吐不快。”
老太太常氏低眉转着手腕上的玉珠,神色隐晦。
三位姑嫂脸色时青时白时红一时跟个大染盘似的。
“当初分家老头子明明是唯一的嫡子却反到分的家产最少,几十年的家用若没有我奶奶的嫁妆支撑我们这支嫡系还不知混成什么样。”
另一个妇人捏了捏手帕干笑道:“这都是长辈们吩咐的,”
“祖宗们的决定小辈不敢质疑,只是做人要摸摸良心。家产你们分了大半我们不二话,十几年不往来也没好说的,可自皇帝论功封赏我爷爷被封定远侯你们就一窝蜂的扑上来说什么交情人情兄弟情,”薛湛满脸嘲讽,不顾对方简直气晕过去的脸色继续道:“打断骨头连着筋,我爷爷看在同出一脉的份上以前的老账都不再计较,只是人该知足。打点秋风要点东西都无甚关系,可你们不该仗着这点亲戚关系拿着侯府的名头欺凌弱小。”
“我大伯是个大度的,能帮的帮了能抹平的也帮着抹平了,想入虎豹营我世子堂兄看在同族兄弟一场的份上也同意了。”目光瞧向旁边三个青年身上:“可瞧瞧你们干的什么事!不思进取不给自己争口气却非得去钻营旁门左道!我都替你们丢人!”薛湛一拍茶几吓得对面仨人一抖。“考核前不认真训练被淘汰现在却拿什么僧面佛面为由,要是我早该拿条裤腰带一头吊死。省的在这里丢人现人!”
老太太就着喝茶的动作隐晦投来眼神。
差不多就行了!
奶奶你就是心太软,要是我早该拿棍子撵出去了!
说什么胡话,总归亲戚一场,答不答应是一回事让不让进门又是另一回事,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怎么不能混为一谈?时间不精贵呀?茶水不要钱呀?丫环们伺服的不辛苦呀?以前上门打秋风我就看不顺眼了!
想到这里薛湛扫了眼三人:“虎豹营不是拌家家酒的地方,一切以实力说话。”接着话风一变道:“你们想入营也可以,我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三人立时神情一喜。
薛湛眼里闪过丝得逞笑意,转头吩咐个小丫头:“去我的院子让夏翠来一趟,还来个人去演武场拿四根木棍来。”
小丫环领命飞快跑出去,不多时夏翠便进了院子,木棍也送了来。
薛湛点点下巴示意木棍:“三个一起上,打赢夏翠我就让你们重新进虎豹营。”
其中一个轻蔑开口:“她一个女人,世子是不是太小看我们了?”
不待对方说完薛湛拧眉喝斥:“少废话!打就上不打立马给我滚!”这要是他的兵敢这么叽叽歪歪先削一顿再说。
夏翠柔柔弱弱拿着木棍一副无害小绵羊的模样。
最后一个妇人用帕子遮了遮嘴角,冲老太太道:“三个打一个还是个丫环是不是有点胜之不武?”
老太太微微摇首:“阿湛历来是个有主意的,我这老婆子可不懂他。”
“可毕竟是个小丫环是不是太,”
“你放心,阿湛说话算话。”言下之意就是不用拿话来堵她了,只要赢了自然会兑现诺言不会找什么胜之不武的借口的。
院内夏翠见三人迟迟不动,曲膝道:“三位少爷不愿先动手,那夏翠就得罪了。”
说罢执棍欺身而上,起先速度不快后来越来越快待到最后几乎眨眼便至!木棍凌厉横扫,以破敌千军气势而来。
三人连忙格档,可棍棒之间传来的力道震的手发麻当即有一人没握住让木棍飞了出去。
薛湛身影一闪握住木棍甩手一挥。
“继续!”
这话说给三人听也是说给夏翠听,夏翠福至心灵越发强势的攻击一波快过一波,三人招架不住眨眼就被抽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