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山:“……”
谭山无语的看着谈性高昂的刘柳,实在不知道收了个徒弟,自学成才,当人师傅的有啥好骄傲的。
刘柳那样子完全就是在显摆,赤裸裸的显摆啊,谭山一口气闷在心中。
刘柳可不知道师兄谭山在想什么,还在说着寒嫣这些年的趣事,眼角眉梢带着笑意。
谭山原打算岔开话题,不让刘柳想那些烦心事,结果,刘柳一说到小徒弟寒嫣,就谈性高昂,说起来没完没了,把寒嫣夸得真是地上少有,天上少见,千载难寻。
刘柳说了说寒嫣的情况,谭山看着刘柳高兴的样子,心里也为小师弟高兴。
刘柳问他:“你不是说要让谭浩学医吗?学的怎么样?寒嫣那个丫头年纪小,找机会让谭浩指导她一下。”
刘柳使唤起自家的侄子来毫不手软。
谭山叹了口气,道:“我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呢,谭浩那个臭小子在外面跟别人合伙开了一个公司,专门做药材药品的生意,刚刚给他打电话的那个强子,就是他的合伙人。”
刘柳有些惊讶,他还真不知道这事儿,不过,他们师兄弟上一次见面还是十年前,不等刘柳说话,谭山边皱着眉头接着道:“高考以后填报志愿,我想让他在中医药学继续深造,他不怎么情愿,当时也没有说啥,一个学期以后回家,我才知道这个臭小子开学以后改了专业,要不是他成绩优秀,导师往家里打电话道喜,我还不知道,估计臭小子打算一直瞒着我直到毕业呢。”
谭山说起儿子谭浩,真是又爱又恨,大抵天下间做父母的为了子女,这心永远都操不完。
从牙牙学语到放手高飞,孩子们永远是父母心头不变的牵挂。
事情突然被揭发的时候,谭山气的狠狠地教训了谭浩一顿,秦云对着谭山不说,私底下到底是心疼儿子,悄悄的背着他们父子两默默流泪,那段时间秦云突然身体不好,谭山和谭浩都不肯让步,秦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后来终于病倒了。
“唉,儿女都是债啊,后来我也想明白了,人活一世,草木一秋,高兴就好,家人开开心心,健健康康,比啥都好。若是真的不愿意,即便我勉强他做了,他心里不服气,也不会真正的用心,肯定不学好。”谭山想开了,就让了一步。
谭浩也争气,这些年干的不错,已经在外面有了别墅,算是有车有房一族。
谭家这些事儿,刘柳事先可一点儿也不知道,每次打电话,都是报喜不报忧的,谭山也没有提起过,大概是压抑的久了,碰上一个能够说心里话的人,不由得就倾诉起来,“谭浩这个臭小子,满肚子的心眼儿,要是把这份心思用在正事儿上多好。”
如今谭浩和几个朋友合伙做生意有声有色,短短几年便盈利了千万,谭山对于儿子谭浩倒是不像以往那样看不惯。
父子俩渐渐磨合,也算是相处和乐,家庭温馨。
刘柳看到谭山嘴里虽然抱怨,嘴角却带着淡淡的笑意,显然不是真的生气,“好了,师兄你就别逞强了,做药品药材生意,要是没有师兄提前给他们打招呼开路,他们哪能这么顺利。”
“嘿嘿,没办法,谁让我欠了他,那个臭小子自己还算有几分小聪明。”这要真的不是那块儿料,趁早收手比较好。
刘柳心里明白,也不拆穿,笑着端起面前的茶杯吹了吹,喝了口水。
秦云端着夜宵进来,就见到谭山和刘柳在喝着茶,书房的窗户开着,院子里的花草清香阵阵传来,两个人脸上的醉意褪去,恢复了精神。
“你们两个刚才光顾着喝酒,也没有好好吃饭,我在厨房给你们做了两碗三鲜面,还有几个小菜,吃点吧。”秦云放下托盘,把碗筷摆好,顺手把桌上的东西往一边放了放。
秦云心思细腻,体贴人意,行事说话很有分寸,关心恰到好处。此刻端了可口的夜宵过来,倒是引起了刘柳的胃口,笑道:“好久没有吃过嫂子亲手做的三鲜面了,我早就想念了。还是师兄有口福。”
上一次吃秦云做的三鲜面,还是刘柳叫她师姐的时候。
秦云笑道:“小师弟还是和以前一样馋嘴。”
谭山忍不住噎刘柳一句,“我当然有口福,阿云做的饭天下第一的好吃。”
平时谭山都不舍得秦云去厨房受累,这一次刘柳难得过来,秦云才破例去了厨房。
吃了东西,说了一会儿话,眼看着就要十点,秦云起身离开,谭山送刘柳去早就收拾好的房间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