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徐心然心里盘算开了。傅金山的家产,那可是一个庞大的数目,别说是分得五分之一,哪怕就是分得十分之一、二十分之一,都足以让徐慧瑛很奢侈地过一辈子了。
只是,这么好的事情,傅家的四个儿子,能轻易拱手让人吗?
看着一脸真诚的刘玉芳,不知为什么,徐心然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她笑道:“如此说来,那我就先替慧瑛谢过了。”
送走了徐心然,刘玉芳对里屋喊道:“出来吧,她走了。”
傅叔垣脸色阴沉地走了出来:“看来,她们姐妹俩对爹的那份儿家产,真的很感兴趣。”
“可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儿不厚道啊?”刘玉芳叹了口气,“我看徐家姐妹并不一定真的将那份儿家产放在心上。虽然徐大小姐已经失去了宋家的庇佑,可她不是又找到了常山王做靠山吗?而且福盛祥靠着常山王,生意比以前更好了。”
“妇人之仁。”傅叔垣对妻子的话嗤之以鼻,“等到有一天,爹的那些财产全都被徐家姐妹夺走,你就知道你刚才说的话有多糊涂了。”
“可我们现在最该担心的人是杨雪莺而非徐慧瑛啊。”刘玉芳觉得丈夫有点儿危言耸听,徐心然虽然在生意场上也以狠辣出名,可若说她觊觎傅家的财产,那倒不大可能,毕竟,福盛祥在城中心,而惠和坊在城南,离得远着呢,井水不犯河水,徐心然不会没事儿找事儿。而且徐心然也知道,自己的公爹傅金山也非等闲之辈。
“杨雪莺是不能留。”傅叔垣脸上露出了决绝的神色,“可徐慧瑛照样也不能姑息。你忘了,当初我们用杨雪莺来挤掉徐慧瑛,可结果呢?反而是养虎为患。我们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了,这样的教训,一次就足矣。其实你想想,若是既没有杨雪莺,又没有徐慧瑛,那该多好。将来爹百年之后,那么大一份家业,还有惠和坊,不还是我们兄弟四个平分?落到自家兄弟手里,总比落到外人手里强多了。”
刘玉芳点头道:“这倒也是。”
“你这样想就对了。”傅叔垣对妻子的及时醒悟感到满意,“那两个女人,一个都不能留。”
“那么徐心然那边我们应该怎么应付?”
“先利用她对付杨雪莺吧。”傅叔垣颇为头痛地说,“那个女人出身青楼,是能撕破脸得的出去的。这一次,她竟然想得到用这样一个漏洞百出的法子对付徐慧瑛,就足以说明,她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是啊,咱们这步棋,走得实在是太糟糕了。”刘玉芳一想起这件事来就懊悔万分。
“算啦,已经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重要的是眼下。”傅叔垣安慰妻子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们就让徐慧瑛和杨雪莺做那鹬和蚌,咱们只管做那渔翁,坐收其利就成了。”
“她们两个我倒是不担心,就怕徐大小姐不是那么好骗的。”刘玉芳忧心忡忡,“万一被她发现,咱们连她也算计了进去,恐怕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咱们又不出头露面,怕她做什么?”傅叔垣胸有成竹地笑道,“徐心然不会眼看着她妹妹被杨雪莺欺负的。所以呢,咱们只管看好戏,最后去收场就行。”
…………………………………………………………………………………………………。
“大小姐,您在想什么?”阿威给徐心然的杯子里续了水,问道,“早上您从傅三公子那里回来,就心事重重的。”
“哦,没什么。”徐心然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对了阿威,那批军服做得如何了?”
“这个大小姐放心,我和平安大哥还有小林哥都看得紧着呢。这批军服,不会有什么问题,也不会拖时间。”
“那就好。”徐心然微微舒了一口气。
“大小姐。”阿威忽然脸色犹豫起来,吞吞吐吐的,“大小姐,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