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寝卧内,晏云抚上对面女子的脸,无比欢喜地道:“念念,你终于是我的了。”
话音一落,他的手却被重重挥开。
孟鸿羽神情冷漠,眼中平澜无波,“晏云,我不喜欢你,我只把你当作朋友。”
这句话,刺得晏云心中一阵惊痛。
随后,他猛地睁开眼,感受着背后被吓出的冷汗。
当珑清宫寝殿内红色的帷幔,以及床边的龙凤红烛映入眼中,他才缓缓平复下急促的呼吸。
身旁的人儿被他方才低沉的惊呼声所惊扰。
孟鸿羽哑着声音,迷茫地询问:“你怎么了?”
晏云侧过身子,看着与梦中别无二致的五官,情不自禁地抚上她那娇俏的脸。
他心有余悸地道:“没什么,只是做了个噩梦。”
和孟鸿羽的大婚已经过去了五日,但现实于他而言,还是太过美好,以至于他常常担心,自己一觉醒来,美梦就会破碎。
而今晚的噩梦,也正是他最深的恐惧。
孟鸿羽半睡半醒,意识尚未清醒。
她闭着双眼,在温暖的被子中摸索了一会儿,才寻到了一块稍软一些的地方。
然后她掐了一掐。
“有没有感觉到痛?痛的话,就不是在做梦。”
晏云默了片刻,而后哭笑不得。
孟鸿羽摸了半天,在他身上点起了挠人的痒意。
最后的那一掐,也因为她没有睡醒的缘故,不仅没让他感到疼痛,反而还点起了一簇簇的酥麻之感。
始作俑者毫无察觉,在燃火之后,就又无辜地睡去。
晏云望着她的侧颜,低沉着声音问道:“念念,一点都不痛,该怎么办呢?”
孟鸿羽被他垂下的乌发扰得脸颊痒,伸手想要挠一挠脸,却被晏云抓住了手。
他执着地又问了一遍:“念念,该怎么办呢?”
孟鸿羽一心只想着睡觉。
她没认真听进去晏云的话,只无意识地重复道:“怎么办呢?”
晏云轻笑一声,“我有个法子,能够让我确认不是在做梦,但需要念念帮忙,不知道念念愿不愿意帮相公这个忙?”
孟鸿羽“唔”了一声,未置可否。
晏云却把这一声没有任何含义的呢喃,当做了肯定。
片刻后,帷幔摇曳,红烛光下,人影晃动。
直至天亮,寝殿才重归宁静。
到了用午膳的时辰,茗宜准备进寝殿,询问孟鸿羽是否起来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