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酒店内,装潢尽管不见得是土豪们感到自在的金碧辉煌,但足够精致高雅。推开推窗还可以看阿诺河的怡人风姿。蓝绿色油画般的河面倒映着那些充满了悠久年头的典型意大利式建筑们,好像骄傲的母亲拥着她那些令她自豪的儿子。
只不过,再怎么人文再怎么艺术的环境中,也会有种种不太和谐的音符。
“必须想个办法铲除她!”酒店的上层某间房间中传了一个恶毒的声音。
这个恶毒声音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远自中国而来的土豪女总裁兰蓝。她焦躁地在猩红的地毯踱着步子,站在她前面不远处的黑衣人低着头毕恭毕敬。
“一周过去了,只见她们两个戏里戏外,完全把我当透明的!戏里借机种种亲密也就罢了,一下片场之后是怎么回事?一会儿泛舟阿诺河畔,一会儿携手看星星,一会儿餐厅吃牛排,太恶心人了有木有?!”
黑衣属下忍不住心里吐槽:其他的也就罢了,这最后一条罪状餐厅吃牛排算怎么回事?难道连饭也不要吃了双双饿死才行?更何况,你也一直有跟她们一起去好吗?
“罗飞!今天你必须给我想个一了百了的法子出来,我要那个目中无人的小花瓶永远消失!”兰蓝豪气干云地放了狠话,然后恶狠狠地逼视着她的保镖兼打手罗飞。
罗飞擦汗道:“大小姐,这似乎不太妥当吧?毕竟,毕竟她是这个剧的女主角……”
“你这个蠢猪,你还不懂吗?她就是妨碍我成为女主角的最大绊脚石的存在啊!”兰蓝揪着罗飞的衣领怒道。
“是是,大小姐,那我……”罗飞作为一个只知道武力的保镖和打手,能想出什么办法呢,他摸了摸自己的寸头道:“那我去把她绑架起来,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咔擦?”
罗飞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的这个计划虽然其实深得兰蓝的心意,但是毕竟杀人什么的只能说说而已。她兰家虽然不见得家底有多干净,但是到了今天,总算还是商人的身份。
“很好,这才像我们兰家的人。”兰蓝赞许道,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过,咔擦就不必了,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你把她绑来见我吧。记住,要神不知鬼不觉的。然后,我们要找个隐秘点的地方,好好的整治她一番,让她这辈子,都不敢再妄想打安柔然的主意……哈哈哈哈……”
兰蓝说这番话的时候那入木三分的恐暴表情连罗飞看了都脸皮发麻,尤其是她说到好好整治她的时候。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立刻去办!”兰蓝一脚踢了过去。
“是,大小姐!”罗飞假装疼得龇牙咧嘴地飞跑了出去。
“哼,易贞蝶,跟我抢女人,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兰蓝的嘴边浮起一丝最邪恶最恐暴的笑。
阿诺河边,夕阳西下,安柔然和易贞蝶正在饭后悠闲地散步。
金色的阳光好像细沙般洒在她们并肩齐步的肩头。两人都穿着款款的裙装,披了件外套,表情轻松写意。
“安导,今天我的戏你还满意吗?”易贞蝶低头轻语。能够跟安柔然并肩散步阿诺河果然是一件美得冒泡的事啊。
“嗯,你的戏越来越进步了。”安柔然对她这个得意门生不吝赞赏:“比起最初还有的一些生涩,你现在已经颇有大家风范了。”
“那都是因为安导你对我的栽培。”易贞蝶笑得面若桃花:“不过这个地方,安导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嗯,是很熟悉……”安柔然抬头看着熟悉的街景河岸,眼中似乎有淡淡的忧郁色彩:“以前我和戴安娜,就常常在这河边散步。”
“原来是这样啊,对不起安导,我提起你的伤心事了。”原来是情敌思密达!易贞蝶心里顿时雷达报警轰鸣。
“不,回忆很美好。只不过,这种悬而不决的事情真的令人很难受。”
易贞蝶:但愿一直悬而不决下去吧……万一哪天戴安娜出现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安导和戴安娜是怎么认识的呢?”
“这个说来话长,”说到这,安柔然的面部表情明显愉悦了起来,易贞蝶一面仔细观察一面吐槽:果然,戴安娜在她心里的分量很重啊……
“我们是在佛罗伦萨大学里面认识的。那时候我二十五岁,她三十岁。我们都是后面进来进修的。我记得我和她第一次在校园见到的情景,在一棵高大的杨树下。就好像心有灵犀般,我们注意到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