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经理和保安也出现在1901的房门口,看着穿着一身白色衬衫的幕夜,微微俯首。
幕夜没有理会他们,转而走向房间,去看看那个女人又想要干什么,只是当他走到阳台的时候,已经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又或许不是说不出来,是不敢说,他怕他突然一出声,会把那个站在阳台上的女人吓得掉下去,这可是十九楼……
阳台上的灯很亮,风很大,吕笙站在阳台边上,看着离对面阳台不过一米多点的距离,高空的环境和心理影响已经让她的心猛烈的跳动,有些难以呼吸。
她犹豫了许久,最终吞咽了一口唾沫,用力的跳了过去,成功的站在了1902的阳台,只不过因为没有站稳脚跟,身子整个重重的摔倒在了地面上。
同时脚裸出还传来窒息的疼痛,可她已经来不及顾及脚上的伤势,忍着疼痛的站了起来,走到阳台的推拉门前,可玻璃是反光的,从来面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她开始用力的去推那阳台的推拉门,可惜那推拉门始终纹丝不动,从里面上好锁了。
她环顾一下四周空荡的阳台,心下一横,离远几步用力的朝玻璃门撞去。
可这一撞的力道太重,玻璃没撞破,倒将她撞到在地上。
吕笙身子晃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现在她全身哪哪都疼,可一想到脑海中迸出那不好的想法和念头,一股莫大的悲伤哀凉之意将她紧紧包裹着,几乎让她窒息。
吕笙还想要再撞,一道稚气干净的少年音突然响起:“那是中空加厚的双层玻璃,隔热防爆的,你就算再怎么撞都不会撞破的,用这个吧!”
吕笙回过头一看,那少年站在阳台边,手里拿着一个大理石的烟灰缸递了过来,她没有多想,连忙走过去伸手努力撑着身子才接了过来,随即猛的一下扔向那落地的玻璃窗。
窗户应声裂开,玻璃渣碎了一地,屋内的视线透过碎掉的玻璃窗变得清晰起来。
下一秒,吕笙的瞳孔猛的一下放大,那丢弃在墙脚边的轮椅那般熟悉明显,她轻轻转动视线,只见床上坐起身来的乔曦正平静的看着她……
她呆愣的不顾地上的玻璃渣子,拖着一只只要用力牵动就会疼得窒息的右脚走了进来,冷冷的看着床上的乔曦,那因为坐了起来掉落的被子从而暴露在空气中的赤裸上身是那般的刺眼。
乔曦那如常平静的眼眸轻动,掀开被子,那光洁赤裸的躯体完全暴露在吕笙的眼眸中,随之而来的还有那床上艳丽的红……
“吕笙,我们已经发生了关系,希望你成全。”乔曦平静的说着。
话音一落,吕笙突然发出了一抹嗤笑,讽刺出声道:“今天是我的新婚夜,你当着我这个正室的面来求我成全?你脑子是不是被屎糊住了?”
乔曦眉头轻皱,但很快收敛,轻声说道:“可是我们已经发生了关系,你难道能容忍二女共侍一夫吗?”
吕笙嘴角泛着可笑的弧度,毫不留情的嘲笑出声道:“你现在是在告诉我,顾尘在玩一个比他妻子还要丑陋不堪的女人?”
“你——”乔曦被吕笙一番直接带刺的话语呛得说不出半句话来。
吕笙冷冷的扫了一眼周围,拖着痛疼的脚一个一个房间的去找顾尘的身影,最终来到浴室面前,转动门把后才发现被锁上了。
她轻敲浴室的门,大声说道:“顾尘,顾尘,你开门……”
说话间,她的鼻头猛然一酸,眼泪顿时模糊了视线,就算再怎么相信顾尘,你看到一个赤裸的女人躺在原本属于他们的新婚床上怎么可能不气不委屈…。
可浴室仍然没有回应,吕笙再次走到床边,看着床上正在穿衣服的乔曦,冷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可问出口之后吕笙就后悔了,她难道还蠢到能从这个女人的嘴里说出什么实话吗?
果然……
乔曦慵懒的抬眸看了一眼吕笙,伸出食指轻轻划过那浸着血的床单,唇角微勾,柔声说道:“还能怎么回事,摆在你面前的事实你还逼着自己不信,我还能说什么!”说完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接着说道:“顾尘大概也觉得有愧于你,无法面对你,所以才躲在洗手间里不出来的吧!”
吕笙冷眸看着乔曦,缓缓的走了过去,直到走到床头,居高令下的看着床上坐着的乔曦……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乔曦的脸被打偏向一片,眼眸中满是不悦和不可置信,但随即很快又被愉快代替,吕笙这么生气,是不是代表她相信了……
可不料,吕笙只是冷冷的看着自己被同样打红打麻的手心,淡淡的说道:“所以说我最不喜欢打人巴掌了,贱人的脸皮就是厚。”
说完不顾乔曦什么欢迎,转身缓缓的走到门边,打开了一层又一层上的防盗锁,看着还站在1901门口的经理和服务员高声叫道:“有没有浴室的备用钥匙?”
经理直直的看着出现在1902门口的吕笙,显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吕笙是怎么从1901出现在1902房的,但此刻由不得他多想,连忙走了过去。
“房间内房门的备份要是我没有拿,不过在房间鞋柜最底下有一份各个房门的备份钥匙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