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斜花哈哈大笑,道:“姓叶的,谁和你参禅了?抢和尚的话说,也不嫌牙疼。明人不说暗话,这有什么可拽的?最后那一下弹腿,咱们都看清楚了,是模仿竹子弹动的武技,很厉害,没错。但是前面那一下闪避,让过那横扫千军那一下,谁都没搞懂,是不是?”
妙太清道:“是。他闪避那一下,或许是我看差了,他身体发生了雾化?”
叶孚星眉头紧皱,道:“我也是这么看的。他身体和白烟同质化了,根本不受一点儿力道。后来也是由白烟凝起来,出现在小龙将背后,这才一击成功。这其中的奥妙,还真是。。。。。。别说你我,就算是门中前辈,有大神通的,拔山填海容易,能化身白烟么?”
玉淙淙摇头道:“前辈们的境界非我等所能揣测。或许能做到,但那都是什么境界?他只是个金刚境界,还没入先天的门槛,怎么做到的?”
众人都是一副匪夷所思的神色,纷纷摇头。
这时,一直沉默寡言的黑胖子,操纵巨鸦的牧之鹿突然开口道:“是幻影。”
众人一怔,牧之鹿道:“白烟是障眼法,他利用烟和光制造了一个替身,真身隐藏起来,从后面偷袭,一举成功。”
众人恍然,这确实是唯一合理的解释,纷纷道:“想必就是如此了,还是牧师兄看得清楚。那小龙将直愣愣的,被这样的障眼法骗了。”
妙太清皱着眉头,暗道:刚刚连动用阳气的大杀招都破了,难道只是障眼法么?
阴斜花嘿嘿笑道:“众位,你们纷纷争抢的天才被那小子废了,现在怎么办?我看他出手还挺狠,这一下那姓龙的怕是要缺零件了。这样你们也要么?”
叶孚星一惊,道:“去检查一下。”
众弟子走到台前,就见擂台前半部被砸了一个大窟窿,而小龙将,就倒在被自己打出来的坑里。
阴斜花瞧了一眼,哈哈笑道:“自己挖坑自己埋,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有幽默感。”
叶孚星皱着眉头下去查看,手放在小龙将的头颈中,过了一会儿,道:“死了。”
场面微微一震骚动,众人本来就想到,这一场比赛的结果会比较惨烈,但没想到,小龙将竟被直接打死了。这场比赛事先没有声明点到为止,几乎每一场比赛都有人死或者重伤,残酷程度一至于此。
皇帝又惊又怒,瞪视着方轻衍。小龙将是龙城的义子兼继承人,而镇国将军龙城是大齐朝廷最重要的顶梁柱之一。小龙将出师未捷,身死皇城,龙城能不生怨尤么?一旦他生怨,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朝廷天下,又塌了一角。
一定要找个人背黑锅才行。直接的凶手是个娃娃,分量不够,且万一进了大荒的宗门,让龙城去哪里找他?要找一个能垫背的。
目光一动,皇帝盯上了中山王。
就是他,不管是田景全还是田景玺,反正这叫何复的小子是他家手下,他就要为小龙将的死负责。让镇国将的怒火烧向中山国吧,把中山国烧成焦土,朕也不管。
皇帝目中一闪而逝的凶光没有瞒过孟帅。他轻轻叹息一声——方轻衍的目的达到了。为了给中山王吸引仇恨,方轻衍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这小子。。。。。。有点儿走火入魔了。
虽然刚刚大荒弟子对小龙将的纯阳体质十分看好,但死掉的天才不算是天才。对于一具冰冷的尸体,他们也只是叹息了一声,就抛到了脑后。
玉淙淙道:“继续比吧?只是这擂台有点破了,可要换一个?”她指的是被那横扫千军扫烂的擂台。
叶孚星上下打量了一遍,道:“也不必换,只要保留一半。我原本就说擂台太大,现在留下一半,正好。”
玉淙淙道:“要我说,最好把这擂台动一动。架在花圃上,实在是砸坏了许多花草。这些花儿都可惜了。”说着伸手一指。
但见花圃中奇花异草七零八落,显然被几场比赛破坏的不轻。最触目惊心的是靠近损坏擂台的那一片,不但砸进了许多碎石,还有一大片焦痕。花草被刚刚横扫千军那一下中蕴含的阳气烧焦了。
叶孚星点点头,道:“移到哪里去呢?那边山上虽好,只是视野差了一点。”
玉淙淙道:“水面上不好么?那边水不深,台底下的支架都是木头的。垫上去大概也能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