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揭穿诡计把戏,震惊错愕的高干,更是尴尬羞愧无比,窘的面红耳赤。
“来人啊,把这厮给我押下去,打入大牢。”袁方不屑再跟他多言,拂手喝道。
袁贵当即传令,几名健壮的虎卫亲军,汹汹上前,拖起高干就往外走。
高干这下又清醒过了来,忍着痛叫道:“袁方,你会后悔的,舅舅不会放过你的——”
“且慢!”袁方陡然一喝。
亲军们停下了脚步,把高干又摔在了门槛上。
高干精神一振,还以为袁方被他威胁吓到,回心转意了,急道:“袁方,你现在知道错还来得及,你老老实实把州牧之位让给我,乖乖回邺城,我定会向舅舅给你求情,以舅舅之仁义,说不定会饶你一命。”
袁方瞟了高干一眼,眼神中毫不掩饰讽刺之意,仿佛在嘲讽一个无知的孩童。
接下,他目光一聚,厉喝道:“到了这个地步,还敢威胁我,真是自讨苦吃,来啊,先给他打三十军棍,再打入大牢。”
“诺!”袁贵得令,兴奋难当,亲自抡棍上手。
左右军士几下把高干裤子扒了,袁贵不容分说,抡起臂儿粗的棍子,照着高干就拍了下去。
高干痛得嗷嗷直嚎,哭腔的尖叫道:“袁方,你敢这么对我,舅舅他不会放过你的,不会的……”
出身高贵,整日锦衣玉食的高干,何曾受过如此重罚,嚎叫声中,十余板子已下去,高干被打得是头昏眼花,再也叫不出声。
啪啪啪!
清脆的军棍声,回荡在大堂中,麾下那些武将们,看着高干这般惨样,都暗呼痛快。
三十棍下去,高干被打得皮开肉绽,一条命已去了一半,奄奄一息的,几乎昏死过去,哪里还有力气再出言不逊。
袁方看着惨烈的高干,冷冷问道:“怎样,还敢嚣张吗?
高干口吐白沫,气息奄奄,又痛又怕,吓得是浑身抽动,哭腔着哀求道:“显正,我错了,求你念在兄弟之情上,请你手下饶命啊~~”
自恃尊贵的高干。终于巴巴的向袁方低头求饶了。
袁方这才解气,摆手令将高干拖下去。
依袁方本意,本应宰了高干才解气,但袁方想起田丰还在袁绍手中,留着高干一条狗命,他日或许能用其来换取田丰回来。
拂袖转身,袁方大步走上高阶。
少年州牧神情冷肃,浑身散发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杀气,当他从诸将跟前经过时,众人甚至感受到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那凛烈的压迫感。竟是先前从未有过的。
袁方立于阶上。猛一转身。鹰目向堂前环视扫射。
大堂中立刻安静了下来,众人都知道袁方有话要说,所有人都鸦雀无声,纵使是素来散漫的郭嘉。神情也郑重起来。
堂外,彤云密布,狂风渐起,将院落中的树枝,摇得吱吱呀呀作响。
袁方就这么冷肃不语,扫视着众将,那锐利无比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他们的心思。
这沉寂的气氛,让这些虎狼之将的情绪。竟也紧张起来,无不屏住呼吸。
“在场的诸位,都是当世豪杰,也都是我袁方最信任的人,刚才我的话你们也听到了。没错,我袁方就是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