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坦白交代!咱们的猪脚在和谐社会学的就是金融贸易,所以对做生意这件事有着近乎狂热的爱好。既然千里迢迢跑到了常山郡,不能就这么空着手回去吧,所以他又立刻打起了张燕的主意来。
一听到韩枫又提到生意,田丰、赵云等人的脑门上顿时冒出冷汗来。这位主公可是从来都不做亏本生意的,第一笔生意,就用刺史大人准备接济的粮秣,骗走了袁绍的钱财;第二次又用一个抢不回来的渤海郡,拐了公孙瓒的战马;这次不知道又看上张燕的什么东西了。
想到这里,冀州那些将领们都不禁有些同情的打量了张燕一番,似乎想看看他的头有没有变大几分。
张燕可不知道韩枫这些“光辉战绩”,所以听了韩枫的话,顿时来了兴致。
黑山军虽然号称百万大军,但其实大多数都是老弱妇孺,不但没有什么战斗力,也没有多少生产能力,完全是靠黑山军养活的。可是,黑山军确实纵横三州四郡,所向披靡,但是随着一次次的战乱和掳掠,所获得的粮秣财物越来越少,让他这个大帅每每都为众人的生计费尽心思。
既然韩枫主动提出了卖粮的建议,张燕当然不会拒绝,当下急忙问道:“没想到韩将军居然如此仁厚,飞燕代全军将士先谢过将军大恩了。”
韩枫此时已经化身为一个优秀的生意人,岂能被张燕这虚言奉承所羁绊?当下连连摆手说道:“本将不是什么仁厚君子,更不会悲天悯人的将冀州百姓辛苦劳作所得的粮秣奉送给黑山军,尤其是现在敌我未明的情况下。”
张燕当然明白韩枫的意思,当下不在意的笑道:“韩将军所言极是,我等黑山军既然没有归降冀州,自然不能求取将军补给军粮。我们黑山军虽然不富余,但是这些年也存有一些财货,若是将军愿意……”
“飞燕将军误会了!”韩枫打断了张燕的话头,说道:“说句不中听的话,黑山军这些年积蓄所得,绝大多数都是取自冀州的不义之财,若是用这些财货来再来购买冀州的粮秣,未免有些不合适吧!”
张燕本来还没有这样的感觉,可是韩枫一说之后,也确实感觉有些怪异,便尴尬的笑道:“韩将军所言极是,只是我们黑山军资源贫乏,不知道除了这些财货,还有什么能入得了韩将军法眼呢?”
“飞燕将军过谦了。”韩枫哈哈的笑着说道:“我看黑山军还是很有资本的嘛!比如眼前这一千骑兵就十分精锐,若是飞燕将军愿意割爱的话,我看至少价值五千石粮食啊,如果将军麾下还有这样的骑兵,那韩某全数按照这个价钱收购啊!”
“啊?”张燕没有想到韩枫竟然将主意打到了自己麾下铁骑上,顿时脸色显得不豫起来:“韩将军这个要求恕飞燕难以接受,张某之所以能获得‘飞燕’之名,除了自身彪悍迅捷过人之外,多半就是靠麾下三千‘飞燕骑’才闯下这赫赫名声,若是全数拿来换取钱粮,岂不是让飞燕寒了麾下将士之心吗?”
韩枫故作遗憾的望着那些骑兵叹了口气,然后不无遗憾的说道:“没想到这支骑兵竟然是飞燕将军的嫡系,韩某确实不好夺人所爱了,只是这样一来,这生意恐怕就做不成了。”
张燕顿时又有些舍不得了,要是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交易也就罢了,可是知道了有这么一个可以获得大量粮草的机会,却眼看着要从眼前溜走,总是让人难以接受。
于是,张燕急忙出言说道:“韩将军不要这么武断嘛,也许在黑山中还有什么能让将军看得上眼的东西呢?黑山百万民众嗷嗷待哺,万望将军千万不可轻言放弃。”
其实,生意人灵魂附体的韩枫岂会这么轻言放弃?前面那番话只不过欲擒故纵的伎俩罢了。此时听了张燕的话,顿时又来了精神:“飞燕将军所言甚是,听闻将军麾下数以百万之众,收缩在太行山脉一线,定然是地少人多难以为继,而我冀州大地久经战乱,民生凋敝、地广人稀,正需要大量流民安置耕作,若是飞燕将军肯割爱,那……”
“此议万万不可!”没等韩枫说完,张燕再次拒绝了他的提议,虽然他对这个提议已经有些心动,但是他却万万不敢答应。那百万黑山军中确实有很大一部分是老弱妇孺,但是这些人都是黑山将士们的家眷,要是将他们这样抛弃,甚至拿来换取了钱粮,那整个黑山军就要散了。
韩枫那张脸顿时挎了下来,十分不高兴的说道:“飞燕将军根本毫无诚意,这也不行,那也不许,莫非想要空手套白狼不成?”
张燕见到韩枫有些生气了,顿时也有些心慌了,急忙说道:“韩将军,不是飞燕没有诚意,实在是将军这两个条件都太过苛刻了,无论是麾下士卒还是黑山军的亲眷,都已经追随我转战南北十数载,实在不忍弃之。”
“哦?那若是我不要追随你十数载的部下和亲眷,更不提收缴黑山军兵马器械,是不是将军就无话可说了?”说到这里,韩枫的嘴边已经微微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就好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在得意的望着即将落入圈套的猎物一般。
张燕哪里知道自己即将跳进韩枫挖好的坑里?当下斩钉截铁的说道:“好,只要将军不索要我黑山军民以及必要的兵马器械,无论你看上什么,我们黑山军都愿意拿来与你交换粮秣。”
韩枫犹豫了一下,还是有些不敢确定的再问了一句:“飞燕将军确实快人快语,只是不知道身后诸位将军是否也是这样的心思?拿什么来换都可以?”
“一切听凭大帅做主。”那些黑山将领们自然也知道山中缺粮,此时当然不会跟自家大帅唱反调,都齐声回答道。
“哈哈哈,黑山军果然是上下一心,难怪能走南闯北所向披靡啊!”韩枫忍不住赞叹了一句,然后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说出了他的要求,顿时令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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