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王道仙托梦救女宋钦宗抱恨终天
金人进入汴京,远在波斯的王道仙,恳求师傅让他返回宋国,解救大宋的黎民百姓,汉钟离知道他是为了女儿,于是安慰徒弟道:“别说是为了黎民百姓,徒弟的心思,师傅知道,徒孙刘阳是金帝的结拜兄弟,重阳创立的全真教又被金廷视为国教,由鲁国王——完颜昌负责全真教事业的推广、发展,只要是二人出面,金帝就不会为难徒弟的骨肉——柔福帝姬。”
汉钟离站在海边朝着东方用力地摇晃着自己的芭蕉扇,说来也是奇怪,刘阳和喜儿同时作了个相同的梦,只是托梦人不同,一个是王道仙,一个是早已仙鹤离世的懿肃贵妃——王氏。二人皆要他(她)们夫妻设法保住嬛嬛的贞操,一个是惜日的师傅,一个是过去的主人,夫妻哪敢怠慢?连忙叫着重阳,匆匆忙忙地朝着金都黄龙府赶来。
“弟呀,一家人急着找哥,有啥子事情呀?”完颜晟十分奇怪地问道。
“皇上,刘阳也太不懂事理,又来麻烦皇上了。”说完,拉着喜儿、重阳面对着金帝叩头请安。
完颜晟一脸怒色,大声训斥:“把我吴乞买当作什么人了?我们是兄弟呀,弟有难处,哥不帮忙,那还叫兄弟吗?什么叫不懂事理?什么叫又来麻烦,还要跪地叩求,我看弟是看不起吴乞买,想要断绝二人的兄弟关系。”看金帝诚恳,刘阳夫妻如实告诉。
听完二人的叙述,完颜晟当场拍板,应诺尽力。
晚上,完颜晟叫上鲁国公——完颜昌,国师宇文虚中一起晚宴,他要热情款待刘阳一家。
当完颜晟将刘阳的请求说出来之后,完颜昌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皇上的做得对,刘老板长年跟金朝做生意,金国的财力增长与刘老板的贡献不无关系,他的继子是全真教的掌门——王重阳,为金国南下收集了不少有用情报,更重要的是刘老板跟皇上是叩了响头,喝了血酒的铁杆兄弟,那三国时期的刘备、张飞、关羽,三人的“桃园三结义”依本王看来,也不过如此而已。”完颜昌说完,看了看国师,见宇文虚中点头称是,便又向完颜晟计言献策:“成年里的帝姬只有柔福未嫁,要保住她的贞操,皇上就要下道圣旨,指名嬛嬛就是皇上的女人。谁敢亵渎嬛嬛,不管是大金的何种身份,定然要他要粉身碎骨、以死谢罪。”
“柔福帝姬”一心就想着九哥赵构,只要是给她说亲,便要以死抗争,赵构都有三房了,可她依然情系九哥,众人观徽宗太宠柔福,没有哪个权贵再敢唆媒?生怕皇上会责骂自己。
要押去金国做人质的妇女,整日以泪洗面,金人个个拥有宋人美女,他们喝大碗酒,吃大口肉,笙歌夜舞,喜乐无极。有些宫女还未走出帐营,就被金兵剥了个精光且当着宋人面前,**儿郎当地亵渎着宫女。
钦宗见此嚎啕大哭,想起过去,他噬脐何及、抱恨终天,而那憋气窝火、含污忍垢的情景,也是一幕一幕地闪现眼前:
公元11'年1月9日,金人攻下开封外城后,并未立即攻城,只是占领了外城的四壁,并假惺惺地宣布议和退兵。宋钦宗居然信以为真,命大臣到金营求和。完颜杲说:“自古就有南北之分,今之所议,在割地而已。”又“请求”太上皇到金营谈判。宋徽宗不敢去,宋钦宗不得已,以太上皇受惊过度、痼疾缠身为由,由自己代为前往。
黎明,宋钦宗率大臣多人前往金营,这恰恰是中了金人的圈套。宋钦宗来到金营后,完颜杲却不与他相见,只是派人索要降表。宋钦宗不敢违背,慌忙令人写降表献上。而金人却不满意,并命令须用四六对偶句写降表。宋钦宗迫于无奈,说事已至此,其他就不必计较了。文臣反复斟酌,改易四遍,方才令金人满意。降表大意不过就是向金俯首称臣,乞求宽恕,极显奴颜卑膝之态。呈上降表后,金人又提出要太上皇前来,宋钦宗苦苦恳求,金人方才不再坚持。接着,金人在斋宫里向北设香案,令宋朝君臣面北而拜,以尽臣礼,宣读降表。当时风雪交加,宋钦宗君臣受此凌辱,皆暗自垂泪。投降仪式进行完毕,金人心满意足,便放宋钦宗返回。
宋钦宗自入金营,备感屈辱,于无奈之下做了金人臣子,回想起来,悲痛难抑,不知不觉间泪已湿巾,至南天门,宋钦宗见到前来迎接他的大臣和民众,便嚎啕大哭。毕竟还有众多臣民惦记着自己的安危。行至宫前,仍然哭泣不止,宫廷内外更是哭声震天。宋钦宗初赴金营,历尽劫波,三日后归来,恍如隔世。宋钦宗刚回朝廷,金人就来索要金银二千万锭,帛一千万匹。然而,宋钦宗一意屈辱退让,下令大括金银。金人索要骡马,开封府用重典奖励揭发,方才搜得7000余匹,京城马匹为之一空,而官僚竟有徒步上朝者。金人又索要少女一千五百人,宋钦宗不敢怠慢,甚至让自己的妃嫔抵数,少女不甘受辱,死者甚众。关于金银布帛,宋钦宗深感府库不足,遂令权贵、富室、商民出资犒军。所谓出资,其实就是抢夺。对于反抗者,动辄枷项,连自己皇后娘家也未幸免。即便如此,金银仍不足数,负责搜刮金银的四位大臣也因此被处死,其他被杖责的官员比比皆是,百姓被逼自尽者甚众,开封城内一片狼藉,景象萧条。
尽管以宋钦宗为首的北宋朝廷如此奉迎金人,但金人的要求仍没有得到满足,金人扬言要纵兵入城抢劫,并要求宋钦宗再次到金营商谈。宋钦宗吓得出了一身冷汗,上次身陷金营的阴影尚未散去,新的恐惧又袭上心头,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此时,众臣怂恿宋钦宗前往,宋钦宗终究不敢违背金人的旨意,不得不再赴金营。
宋钦宗到达金营后,受到无比的冷遇,完颜杲、宗望、宗翰根本不与他见面,还把他安置到军营斋宫西厢房的三间小屋内。屋内陈设极其简陋,除桌椅外,只有可供睡觉的一个土炕,毛毡两席。屋外有金兵严密把守,黄昏时屋门也被金兵用铁链锁住,宋钦宗君臣完全失去了活动自由。此时正值寒冬腊月,开封一带雨雪连绵,天气冷得出奇。宋钦宗除了白天要忍受饥饿的折磨外,晚上还得忍受刺骨的寒风,辗转反侧,不能入睡。
囚禁中的宋钦宗度日如年,思归之情溢于言表。宋朝官员多次请求金人放回宋钦宗,金人却不予理睬。靖康二年二月五日,宋钦宗不得不强颜欢笑地接受了金人的邀请去看球赛。球赛结束后,宋钦宗哀求金帅放自己回去,结果遭到宗翰的厉声斥责,宋钦宗吓得不敢再提此事。
金人扣留了宋钦宗后,声言金银布帛数一日不齐,便一日不放还宋钦宗。宋廷闻讯,加紧搜刮。开封府派官吏直接闯入居民家中搜括,横行无忌,如捕叛逆。百姓5家为保,互相监督,如有隐匿,即可告发。就连福田院的贫民、僧道、工伎、倡优等各种人,也在搜刮之列。到正月下旬,开封府才搜集到金16万两、银0万两、衣缎100万匹,但距离金人索要的数目还相差甚远。宋朝官吏到金营交割金银时,金人傲慢无礼,百般羞辱。自宋钦宗赴金营后,风雪不止,汴京百姓无以为食,将城中树叶、猫犬吃尽后,就割饿殍为食,再加上疫病流行,饿死、病死者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