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尧看着坐在马上的江念曦回头真心对年城野毫不吝啬的微笑,他本来就不好看地脸色更难看了,扶着轮椅的手下意识的捏紧。
挽歌感觉到了他的变化,抬头看着他脸上的表情,还有他骨节分明的手,因为过于用力,而突出的青筋。
她低着头,脸上浮起一丝丝苦涩的笑容,心中也泛起一圈圈苦涩,她换上一副善解人意的笑容,抬头看着乔尧,“你不用这样守着我,我想一个人走走,你也去和他们一起去骑马吧。”
她本来以为,乔尧不会那么快就答应她,至少他还会推辞一下,没想到,一听到她这样说,他连看都没有看挽歌一眼,像是一直在等待着她这句话,他直接松开了握着轮椅的手。
然后走进马厩,随便的挑了一匹马,迅速的骑上去,赶上了江念曦和年城野的背影。挽歌看着他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去,她心中的醋意更加大了,她摇着轮椅渐渐上前,直到最后她再也看不到他们三个人的背影。
本来江念曦还沉浸在自己学会骑马的喜悦当中,却被突然冲出来的马匹吓了一跳,他们的马似乎也受到了惊吓,突然尖叫着腾空而起,要不是有年城野的帮助,江念曦肯定已经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看着眼前疾驰而去人,只留给了他们一个骄傲的背影,江念曦的心中又气又恨。她也不肯示弱,在马背上坐定,然后按照年城野教给她的办法,让他们的马也加快了速度,可是,背上驮着一个人和驮着两个人相比,终究是轻松的那个更快一些。
终究,他们还是跑不过了乔尧,当最后,他们到达出发点的时候,看着乔尧一副得意的表情,江念曦在心里骂他幼稚。
最让他们绝望的是,乔尧竟然找不到回去的路,他们在森林里迷路了,不知道是不是乔尧故意的,看样子又不像是在撒谎,好像是真正的找不到出去的路。
四个人在森林里逛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出去的路,森林就像一个巨大的屏蔽器,他们的手机都没有信号,无法联系到外面的人。
江念曦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总之江父江母一般都不会回家,她晚上不回去也没有关系,明天天一亮,找个人问问就出去了,只是小乔可能要拜托给小木照顾一晚了。
既然江念曦都不在乎,年城野就更不在乎了,他现在可是一个大闲人。乔尧也没表现出自己的着急,这很让人怀疑,他是故意在这森林迷路的。
其中最不愿意的就是挽歌,以前的她是很喜欢在野外生活的,可是由于这次旅行她本来就是计划好的,要和乔尧两个人一起度过,这突然出现了的两个人,已经足够扰乱了她的计划。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晚上,可以消停一下,却又因为迷路,要被困在这里。一路上,虽然她的心里有一百个不情愿,可是也没有办法,困都困在里面了,根本无法走出去。
不过她从来没有怀疑,乔尧是故意这样做的,因为在她的印象中,乔尧就是一个直接的人,不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
然而年城野却这么认为,迷路这件事,有80%的可能都是乔尧故意的,像他那么一个谨慎严密的人,怎么可能会迷路。
四个人找了一个平坦的地方,然后在那里生起了火,乔尧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盒烟,递了一支给年城野,虽然年城野由里而外透露出一种成熟的气息,但他终究只是一个18岁的少年,抽烟这种事他还真的不喜欢。
只见他皱了皱眉头,知道他不领情,乔尧便把烟收了回来,自顾自的点燃了一根儿。挽歌皱起眉头,江念曦也是纳闷,他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记得以前在一起的时候,他可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抽过烟。江念曦摇了摇头,看来自己对他还真的是一点也不了解。
他坐在挽歌的轮椅旁边,挽歌问他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他只是笑了笑,并不回答,男人抽烟,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吗?
其实,乔尧一直会抽烟,只是抽的不多,和江念曦在一起时,他无意间发现她并不喜欢闻到烟的味道,所以便一直没有抽,只有在心情不好或者是应酬的时候,偶尔抽一两支。
江念曦因为受不了这种味道,然后难受的咳嗽了两声,乔尧很自然的把烟灭了。
可是年城野并不知道,江念曦受不了烟草的味道,他以为她是受凉了,只见他慌忙的脱下自己的外套,为她披在身上,并且不忘对她嘘寒问暖。
江念曦对他温柔的笑了笑,“没有关系,可能是因为在马背上吹了点风,所以有点小感冒。”说着,她还装模作样的吸了吸鼻子。
她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忍受不了烟草的味道才咳嗽的。为了不让年城野怀疑,她并没有急着把外套脱下来还给他,而是任由他披在自己的身上。
坐在一边的乔尧,看着对面“恩爱”的两人,他轻轻的冷哼一声,我怎么不知道,你何时变得这么脆弱了。
由于是在夜晚,森林里又非常安静,乔尧的那一声冷哼显得特别的突出。江念曦心里十分尴尬,她知道他肯定早已识破她的演技。
挽歌心里也很不是滋味,看见乔尧因为江念曦的咳嗽而灭了烟,然后再看因为面前“秀恩爱”的两人有点小情绪,她的心里很不舒服,从来到这里就不舒服。
也许因为这里是乡下的原因,所以,昼夜温差比较大,白天的温度还比较高,现在的夜晚温度已经渐渐冷了下来,由于年城野的衣服被披在江念曦的身上,所以她并不感觉到怎么冷,只是脚有点僵。不过挽歌就不一样了,由于三年前的事,就落下了病根,所以更受不了这温差。
不过乔尧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因为他以前和挽歌一起出去旅游的时候,挽歌非常喜欢住在野外,所以,这一次,他很自然的就忽略了这一点。反倒是年城野注意到了这个问题,“挽歌,好像有点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