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舞池,走到吧台,笑着问韩野:“你和你的桐桐进展如何?全垒打了吗?”
韩野白他两眼,递过一杯酒。
见他这表情,项明生就知道事没成。
“不是我说,像你这样追,猴年马月才能抱得美人归。”他捋起袖子,吊儿郎当地说:“哥哥告诉你,对付女人只有一招,那就是,上。”他竖起食指,继续说:“不要磨蹭,女人都口是心非,她们说不要时,往往就是要。在床上征服了她们,她们就会拜倒在你西装裤下,为你生为你死。”
他侃侃而谈,像身经百战的将军,不遗余力地分析自己的心得。
韩野不置可否,但笑不语。
项明生拍他手臂,又问:“你跟人家表白了没?”
“没有。”
“卧槽,不表白人家怎么愿意跟你啪啪啪。”项明生藐视他,转而又问:“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表白?”
韩野晃了晃手里的酒杯,鲜红色液体在透明的玻璃杯里转了几圈。
什么时候表白?
他认真地想了想,应该要等他能堂堂正正地站在阳光之下时。
晚饭过后,新桐回卧室,自经济独立后,她就独自生活,偶尔才会回来住。
房间依旧整洁干净,不染一丝尘埃,她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一会后,翻了个身,余光瞥见书架上的相框,照片是她和凌剪梅的合影,想到什么,眉头嫌弃地皱起。
她跟凌剪梅的恩怨就像农夫与蛇,四年前她去山区拍戏,意外救了晕倒在地的凌剪梅,因为见其走投无路,而自己身边正好需要一名助理,于是将其带回了烟城。
四年里,新桐自觉没亏待过她,给她工作,给她买衣服,教她城市生存之道。每年过年,知道她无家可归,还会叫她来家里一起过年。
但新桐做梦都想不到,凌梅笑最后会捅她一刀。
那天,为了给黎嘉铭惊喜,她提前结束工作从外地赶回来,就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和凌剪梅睡在床上。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杀了她都不敢相信。
遭遇双重背叛,新桐很伤心,当即跟黎嘉铭提出分手,开除凌剪梅。
黎嘉铭不愿分手,百般解释,但不管他怎么纠缠道歉,新桐都没有回头。
只是没想到,黎嘉铭为逼她复合,采用“雪藏”的方式。
她是华宇传媒签约艺人,签了8年合同,已经过去6年,还剩2年。被雪藏了,也就意味着两年都没有工作。对于艺人,没有曝光度,很快就会被淹没在“长江后浪”中。
新桐想向华宇传媒提出解约,却被索要天价违约金——五千万。关于这事主要怪她当年签合同没注意,被文字游戏坑了。
违约金五千万,想想就心疼。虽然出道六年,有些积蓄,但是早两年买了别墅和车,所剩无几。她不想向人借,怕家人担心。
一方不妥协,另一方也不让步,于是造成现在这个局面——她被雪藏赋闲在家。
收回思绪,新桐叹了口气,拿起相框,将里面的照片撕了丢进垃圾筐。
突然觉得房间有些闷,她起身出门,见母亲在客厅收拾东西,走过来帮忙。
“诶,这张照片什么时候拍的?”在一堆陈旧的相册里找到张很陌生的照片,新桐好奇地问。
照片上面一共有五人,除了自己和妈妈外,其他三人她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照片中的自己很小,大概四岁左右,穿着一件红色棉袄,脸蛋圆圆的。
新母长相清秀,但气质类似于“办公室主任”,比较严肃清冷,新盛的性格很大部分遗传于母亲。
她拿过照片,精明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迷茫,缓了会,才想起,“这好像是二十年前拍的。你还记得以前我们隔壁住着一户姓韩的人家吗?”
“我们隔壁不是千树家?”新桐眨了眨眼睛,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