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没课,张齐准备出去找点活。今天是阴天,冷风吹在身上,感觉到丝丝寒意,毕竟入秋了。竖起衣领加快脚步,运动起来就不冷了。
这种天气愿意在外面活动的人不多,抬头看了一眼,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就公交车站牌的地方有几个人等车。一个女孩,四五个男青年。女孩的背影很熟悉,张齐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好像是乐悠扬。
认出是乐悠扬后,张齐想到她的乐于助人,一个善良的美丽女孩更吸引人,不由自主的望着那个窈窕的背影,心底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此时乐悠扬的身子微微颤抖,抓着背包的手非常用力,能看见指节发白。五个男青年中的三个呈半圆形围在她身前。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就感觉不太正常。
突然一个男青年抓住了乐悠扬手臂,将包夺了过去。另一个男青年则推着乐悠扬将她摁在站牌柱子上,伸手去摸她的脸。
乐悠扬惊恐的叫了半声,余下的声音就被卡在了喉咙里,一把尖刀顶在她的脖子上。
一股怒火“噌”的窜到了头顶上,张齐感觉全身血液瞬间沸腾,一股遏制不住的狂暴之力顿时将他整个吞噬,下一秒他的人就像狂风般卷了过去。
拿刀的青年只感觉一阵冷风袭来,“咔嚓”一声脆响之后,彻骨的疼痛随即刺激的他“嗷”的一声惨叫。“当啷”一声尖刀落地,受伤青年抱着断了的右手腕,扯着嗓子哀嚎。
他的同伙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四个人一惊,互视一眼,同时拔出刀来。
“妈的,哪来的混蛋,找死!”一个留长发的青年骂道。
四把匕首从三面袭来,裹在一团杀气里的张齐双目闪着寒光,眼白隐隐的泛出淡蓝色光芒,全身骨节一阵噼啪作响,感觉他的人好像突然涨大了一倍,胳膊也粗壮了一圈。
四把匕首在张齐眼里好似不存在一样,他迎着匕首冲了过去。
乐悠扬吓的惊叫一声,以为张齐要被捅成漏勺了,出乎她的意料的是,张齐的人眨眼间便幻化成一片虚影。
“噼里啪啦”的声音持续了不到两分钟,四个人鼻青眼肿,嘴角挂血倒在地上,抱头哀嚎。从四个人面部的惨状来看,每个人至少挨了十拳。
张齐双拳紧握犹如地狱修罗一般杀气腾腾的站在几个人中间,一身怒气未消。
手腕断了的家伙已经被眼前的景象吓傻了,呆呆的瞪着同伴,嘴巴张到最大,连断腕之痛都忘记了。
“一群渣滓,看我不废了你们。”张齐怒声道,抬起脚准备对一个家伙的手臂踩去。
以他的力量,只要一脚,那人的手臂绝对是粉碎性骨折。
乐悠扬一见慌忙抓住张齐的一只胳膊,出声阻止:“不要,犯法的。”
女子关切又温柔的声音将处于暴怒状态的张齐拉了回来,双眸淡蓝色光芒褪去,凶煞之气收敛,一脚踹在长发青年的腰上。
“混蛋,今天放你们一马,下次遇见叫你们一辈子没手用。”
被打的很惨的人翻滚哀嚎,惨叫声传出去很远。
乐悠扬紧张的看了一圈,拽拽张齐:“快点走吧,难保他们没有其他同伙。”
“不用怕,再来一群,照打不误。这群渣滓就喜欢抢劫女性和老人,应该狠狠的教训。”
弯腰捡起乐悠扬的包,“看看有没有弄坏什么东西,让他们赔。”
乐悠扬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包:“哎呀,好险,我刚取了钱要给小曼送去。小曼她爸欠了医院好几万,实在交不上钱,医院领导通知家人再不交就下令拔呼吸机了。”
张齐惊诧的问:“什么?这么严重么?”
乐悠扬深深叹口气:“要说小曼爸真倒霉,就想给小曼送点鸡蛋补补,谁知道过马路的时候被车撞了。司机逃逸,那附近据说没有监控,到现在也没找到轿车司机。她爸脑部受伤严重虽然抢救过来了,可人一直没醒。住在重症监护内,一天最少两千,谁家花的起。”
乐悠扬伤心的摇头,“我家里不是大款,要不然也可以多接济她点。包里是我几个月的生活费,只是杯水车薪。”
张齐下意识的摸摸口袋,空空如也,他已经把所有钱给卫小曼了。目光落在还在痛苦嚎叫的几个人身上,眼神变得凌厉,弯腰一把抓住长发的衣领将他提起来。
“把你们打劫的钱交出来。”
“啊!?”长发像被雷击了一样瞪圆眼睛,“你想干什么?”
张齐冲着他的耳朵吼了句让他心碎的话:“老子要打劫。”
“打,打劫?”长发的舌头打结了,“犯,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