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就纠结了,这是啥意思?连雷迪嘎嘎都可能有危险,我去就安全,我比雷迪嘎嘎还挫?
第二天一早,我就带着雷迪嘎嘎去报名,为了给三娘和云美证明他们的想法是错误的,我带了我的录音机来打算把面试过程录音给他们听,为了录音我还含泪洗掉了一盘小虎队的磁带。
报名的房间门口没有人,我走过去敲门,雷迪嘎嘎抱着录音机站在我旁边,听到有人喊‘进’的时候,我眼疾手快的摁下了录音键。
我和雷迪嘎嘎走了进去,面试的是一个无精打采的青年男人,头都不抬的问:“干什么的?”
雷迪嘎嘎抢先说:“来做明星。”
那男人瞟了我们一眼,问:“会跳舞吗?”
我说:“我小时候和奶奶学过祖国的国粹。”
男人抬起头,问:“京剧?”
我说:“扭秧歌。”
男人又把头低下去,问:“会唱歌吗?”
我说:“歌谁不会唱,我对流行音乐的触感一向都是很敏锐的。”
男人边喝水边说:“唱一句听听。”
我唱:“当初是你要分开,分开就分开,现在又要用真爱把我哄回来,爱情不是你想卖,想买就能卖,让我挣开,让我明白,放手你的爱……”
那男人一口水喷出来,呛的连连咳嗽,激动地眼泪都要出来了。我本以为他是为了遇见一个千古难逢的巨星苗子而激动,谁知道他挥挥手,在话都说不清楚的情况下,奋力挤出四个字:“你快走吧。”
我说:“难的咱不会,可是咱会简单的啊,我会代言啊,就是那种在电视上摆个姿势说两句话的那种,代言个烂药假酒不用负责的那种,我准行。”
男人说:“你去隔壁看看吧,他们比较适合你。”
我出去一看,隔壁竖着一个大大的广告牌——“金坷垃!金坷垃!化肥我要金坷垃!”
这是说我身上有乡土气息怎么着。
我气得膀胱疼,跟雷迪嘎嘎走到走廊尽头找到了厕所,然后说:“你在这等着,我进去上个厕所。”
雷迪嘎嘎说:“那我当明星的事呢?”
我骂道:“不学好!当什么不好,非要当明星!我都当不上,你能当吗?”
雷迪嘎嘎被我说的很委屈,找了个一个办公室的门口蹲着。
等我上完厕所出来,正好看到两个男人从我身旁走过去,其中一个酒糟鼻的中年男人边走边拿着手机看短信,喃喃自语道:“又是这个短信,什么都不说,发信人的号码也看不见,就写个数字,昨天是五今天是四,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旁边那人说:“这是倒数嘛,明天不会就是三了吧?说不定到一以后会发生什么事。”
我瞅了一眼说话的那个人,他手里抱着一台录音机,看起来和我的那台十分相像。
酒糟鼻说:“能有什么事?天上给我掉下来一栋别墅?”
那俩人边笑边上了电梯,我看着他们的背影想这娱乐公司也有这种录音机,说明我的录音机质量很好嘛,从另一个方面说明我的眼光不错,心里非常得意。
雷迪嘎嘎倒是乖,还蹲在他那办公室门口,见我过来,他特别高兴的站起来朝我挥着两只手。
我也很高兴的挥着手走过去,但是走到一半我越看他越别扭,再一想,他两个手都挥着,地上也没放东西,那我的录音机呢?
我问:“录音机呢?”
雷迪嘎嘎指着办公室说:“刚才有两个人出来,拿走了!”
我说:“他们为什么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