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老爷咬咬牙,“去找二小姐,让二小姐去想办法。”
于管事又道,“夫人先前就去找过二小姐了,二小姐人不在府里,据裴府那边的人说,二小姐去司令府看三小姐去了。”
潘老爷恨恨地道,“他沈晏均这是要把我逼入绝境!”
说完他又道,“请不到西医,那就再去请两个中医过来,再好生瞧瞧。”
于管事连回话都来不及,连忙找了人去请大夫去了。
刘管事看了眼潘老爷,“老爷,夫人的事?”
潘老爷拄着手杖坐下,倒没有了方才的急色,反倒冷静下来。
他看着刘管事,问他,“你说保卫局来我潘府把人带走,目的是什么?”
刘管事看着潘老爷的脸色道,“不管夫人的那个丫鬟犯了什么事,陈局长都一定会借题发挥。”
潘老爷点点头,“你说的对,他们一定是冲着我来的。”
刘管事想了想又道,“陈家是不是有些不厚道,他们要一半的东西,不是都给了他们吗?为何又要为难于我们?”
潘老爷摸着胡子,眯了眯眼睛,“这就叫人心不足蛇吞象。”
“那夫人可如何是好?老爷要不要见见陈少爷?”
潘老爷沉吟了片刻,“先等等。”
于管事很快又请了别的大夫入了府,去了潘如芸房里扎了几针,潘如芸便又醒了过来。
听到丫鬟们说大小姐醒了,潘老爷也没说别的,只道。
“去跟大小姐说一声,我有话要问她。”
没一会丫鬟便出来说大小姐已经准备好了。
潘如芸的好上尽管又是冷敷又是上药,看着仍是惨不忍睹。
潘老爷皱起眉,“你不在府里好好养着,出府去做什么?”
潘老爷语气里有几分凌厉,出口之后才觉得现在说这些也晚了,于是改了口。
“你可知袭击你的人是谁?”
潘如芸不可能把重晓楼供出来,她想了想后才嘶着气,“应当是陈家的人。”
潘老爷握握拳,“又是陈家。”
潘如芸垂下眼,不说话。
潘老爷又问,“珍儿是怎么回事?她做什么了?为什么保卫局的人这么大的阵仗?”
潘如芸道,“母亲身边那个叫珍儿的丫鬟好几天前就告了假,说是要回乡下老家,母亲大概一时间没想起来。说起来,如意身边也有个叫珍儿的丫鬟,保卫局的人说的是珍儿,就不知说的到底是如意身边的那个珍儿还是母亲说的那个珍儿了。”
潘老爷越听越糊涂,甭管哪个珍儿,保卫局的人为什么来抓人才是关健。
“你可知是为了何事?”
潘如芸摇摇头,“女儿不知,不过父亲,母亲的事,急不得,还需从长计议才是。”
潘如芸再一次好说到潘老爷的心坎上去了,他虽然没有打算把潘家交到潘如芸手上,但不得不说,潘如芸才是最合他心意的那一个。
“你继续说。”
潘如芸心里冷笑着,她都这般了,潘老爷却还只顾着其他的,全然不顾她现在完全是硬扛着半条命在同他说话。
“不管珍儿做了什么,都不重要,他们把娘带走的最终目的,一定是潘家。”
潘老想到陈立远要的那一半,忽然如醍醐灌顶。
是了,陈立远那么通情达礼的只要了一半去,不是他不想要,而是怕他来个鱼死网破,他反而一分都拿不到。
如今又出这一招,说不定就是想吞了潘家。
潘老爷既然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就不可能会去找陈家的任何人,无论是陈立远还是陈局长。
事情的真相虽然与潘老爷想的有些出入,但结果却是一致的,陈局长这次的确是想在潘老爷身上大捞一笔。
潘老爷恨得牙痒痒,自然不肯乖乖就范,都是散财,他宁愿把这钱给别人也不给来拿捏他的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