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良笑得像只偷了油的小老鼠,“等晏均哥哥过来,你把这话再说一遍。”
沈夫人跟潘如意听了她孩子气的话都失笑不已。
裴思远在沈司令的书房里跟沈晏庭下了几盘棋,裴思远自诩文人骚客,对琴棋书画这类的东西自然不在话下。
不过,沈晏庭倒出乎他的意料。
“之前听说你跟良儿不相上下,现在看来,倒像是你故意让着她的。”
沈晏庭实事求是地讲,“以前的确下的不好,也是练出来的。”
裴思远毫不吝啬地夸他,“也只能说明你聪明,听说你读书也不错,依我看还是像你这样的好,不要像你大哥,莽夫一个。”
沈晏庭第一次听到别人用这个词来形容发沈晏均,立即附和道,“英雄所见略同啊。”
两人又下了一般,裴思远放下棋子,“歇一会,这是要动脑子的事情,不可急功近利。”
说着他站起身,在书房里晃了一圈,“这书房是你爹在用还是你大哥的?”
沈晏庭道,“是我爹的。”
沈晏庭也没在意,他经常跑到沈司令的书房来,贵重东西沈司令一般都是锁在柜子里,不会放在显眼的地方,剩下的那些书都是可以随意看的,所以裴思远在书房里转悠的时候,他便也没在意。
书什么的,裴思远自己书房里的那些,可比沈司令府的这些要多得多,也没见到什么新奇的书,转了一圈后,他便走了出来,目光落在摆在柜子上的瓶子上。
“这瓶子看着倒是别致。”
沈晏庭一瞧,是上次他从潘家的商船上拿下来的一个,那副画沈晏均让赵副官送给了陈立远,这瓶子大概是忘了,一直放在沈司令的书房。
沈晏庭皱皱眉,“瓶子有什么好看的,姐夫,你还是来教我下棋好了,教我几招绝招,改天跟我大哥下棋的时候,我也好杀杀他的锐气。”
裴思远一听说是要杀沈晏均的锐气,立即来了兴致,放弃研究瓶子,又坐回了棋盘前。
裴朝煦在家里,潘如意跟裴思远也没一直呆,等未未玩累了再次睡着后,她便让人去书房把裴思远请了出来,临走时才想起来还少个人。
“瞧我这记性,我还有个丫鬟呢,差点把她落在这了。”
潘玉良道,“落下了就给我用好了。”
潘如意假意瞪她,“瞧瞧,连我的丫鬟都惦记上了。”
红衣笑着手,“二小姐莫急,奴婢这就去给你寻来。”
潘如意的那丫鬟一直厨房里呆着,等到红衣来对她她才跟着出了厨房。
裴思远不好进屋子,在院子里等着,潘如意笑意款款地跟潘玉良和沈夫人告辞,潘玉良在她离开前还不忘提醒她,“二姐,明日记得再来。”
潘如意点点头,“成,明日二姐再来。”
这娘家人到底是娘家人,虽然孙艳菲跟钱珠儿在这的时候,潘玉良也高兴,但那种高兴劲还是不一样的。
沈夫人跟沈晏均也看出来了,所以潘玉良让潘如意再来的时候,谁都没有说什么。
未未白日里惊厥的次数明显比昨天晚上好多了,沈夫人长舒了口气,说着让潘玉良高兴的话。
“看来我们未未也喜欢他姨姨呢,姨姨一来,未未也好很多了。”
潘玉良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似乎特别喜欢听这种话。
见未未没事了,晚上的时候,沈晏均在潘玉良睡下后便也去睡了,孩子就睡着潘玉良身边,红衣跟阿板还是轮流守着夜,以防万一。
沈晏均睡的并不深,半夜的时候听到潘玉良那边有动静便立即起了身。
门是关着的,屋子里未未的啼哭声混着潘玉良慌张的声音。
沈晏均敲了两下门,“红衣,开门。”
红衣赶紧去把门打开,沈晏均立即抬腿迈了进去,“怎么了?”
红衣道,“不知道,孙少爷突然闹了起来,而且还拉稀了。”
沈晏均上前,只见未未闹的比昨夜更凶,脸上身上都涨红了,手脚并用地乱动着,哭闹不休。
沈晏均连忙试了试他的额头,似乎还有些低烧。
他也顾不得许多,对阿板道,“让赵副官跟沈元两人一个开车去医院,一个开车去丘医生家里,赶紧去!”
这都半夜了,也不知丘医生这会是在家里还是在医院,只能做两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