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贱人,骚逼!”许老根呸了一声,骂道。
“好了,都给我闭嘴!”许里正皱了皱眉,这两人真是恶心的一对,幸好自己还没有吃午饭,不然自己吃的午饭怕都是要吐出来了。
在看到许老根和胡氏终于不说话了,许里正说按着章程来弄和离书……
几日后,许三姑去县城赶集路过猫耳桥那边,瞧见了许雪慧,便去和许雪慧说了许老根和胡氏和离的事儿。
“我跟他已经断绝了父女关系,你和我说他做什么?”许雪慧淡淡道。
“哎呀,倒是我多嘴了,对了,你现在和林三郎倒是发财了,还开起了小铺子,每天一定赚很多吧?”许三姑艳羡的说道。
“哪里有你说的发财啊?我们两口子不过是卖卖小吃而已,赚的那点小钱不过是糊口罢了,许三姑啊,你要不要买咱铺子里的鸡蛋灌饼,你不买的话,我可是忙着要招呼旁的客人了。”许雪慧心想许三姑真是不改喜欢讲东家长西家短的破事。
许三姑摇摇头,心想不过是用鸡蛋和面粉做个饼罢了,竟然来他们铺子里买这种饼的城里人这么多,这些城里人都是不曾吃过玉米饼子吗?
“给我来两个鸡蛋灌饼,要辣酱口味的,帮我在里头加一点卤菜肉,再是撒上一点芝麻。”马上有客人来跟许雪慧说话了。
许雪慧笑着答应了,就没有多余的空闲去搭理许三姑了。
“两个鸡蛋灌饼二十八文钱!”许雪慧对那人说道。
那人接过用桑皮纸包好的两个鸡蛋灌饼,立马付了二十八文钱就高兴的走了,走的时候还说这鸡蛋灌饼闻着好香。
“就这样一下子赚二十八文钱?”许三姑看的眼红死了,二十文钱可以买一斤猪肉了,居然两个鸡蛋灌饼能卖到二十八文钱!
“嗯,许三姑可是也想买?”许雪慧笑盈盈的问道。
“不,不,我还有事儿要先告辞了。”许三姑摇摇头,背着背篓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许三姑心想这许老根的三个子女怎么一个个都在发财?
秀才老大许惊云在锦城开了美味多点心铺,还买了大宅子住下来。老二许惊雷已经把老宅卖掉了,也在锦城买了宅子,还把他老娘岳氏一起给接去了新宅子那边享福,这老三许雪慧嫁个穷男人,没有想到也有这样的好福气,如今竟然开起了铺子,卖的鸡蛋灌饼,生意竟然如此之好。
这个许老根怎么就跟他们兄妹三人断绝关系了呢,这许土根可真是世上最愚蠢最倒霉的人了。
这么一比较,许三姑又觉得自己幸福了,果然人要和过的不如自己的人比较,自己才会有幸福感吧。
话说许老根跟胡氏和离之后,一下子没有了住处,就想到了去城里找岳氏。
他打听到岳氏跟着二儿子许惊雷住在狮子巷,他特意买了岳氏从前喜欢吃的杏仁酥,让铺子里的人用桑皮纸包装好了,他才拎着找上了门。
怎么二郎家雇了这么丑的一个妇人当婆子?
没错,为他开门的人正是一张丑颜的刘婶,刘婶还是头一回见到许老根,之前许惊雷和岳氏都不曾提及许老根,所以她问许老根找谁?
许老根就满脸笑容的说要找岳氏,还骗刘婶说他以前是岳氏的老邻居,如今恰巧来城里赶集,就想来看看她们过的好不好?
刘婶见他笑容满面的,穿的衣服还算干净,讲话的口音又像是红土村那边的,所以她就稀里糊涂的把他放了进来。
岳氏休养了七八个月,已经能下地走路了,如今也能帮着抱抱孙子了,但是还不能多动,反正还在疗养之中。
岳氏一看刘婶把许老根这个不要脸的负心汉给领了进屋,顿时气的暴跳如雷。
“刘婶,你怎么把这个不要脸的老混账给放进来了?”岳氏气愤的骂道。“咱俩已经和离,二郎也已经跟你断绝父子关系,你还找来这里干啥?还不快点儿给我滚出去!”
“刘婶,你呆愣着干啥,快点撵他出去!现在,马上,立刻!”
这还是刘婶头一回瞧见岳氏朝着自己发这么大的火说话。
“我……我真不知道他和你之间的仇怨。我……我马上把他撵出去。”刘婶抬手擦了一把汗,搞了半天,这人原来是二郎他爹啊。
“撵我走?二郎他娘,我……我真的错了,我现在已经跟胡氏和离了,我现在知道错了,我们俩重新开始吧,我保证,我肯定会对你很好的。你看,我还给你带了你喜欢吃的杏仁酥呢。”许老根见岳氏发火,他打算来之前,就在心里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备,自己被岳氏打一顿或者骂一顿都是可能的,所以他此刻是任凭她打任凭她骂的低姿态。
岳氏见许老根突然对自己说软话,心中狐疑,莫不是他真的跟胡氏那个死骚逼和离了?
“杏仁酥?那是我以前喜欢吃杏仁酥,现在我喜欢吃花生酥了!”岳氏冷笑几声后,冷冰冰的说道,眼神冰冷刺骨,给许老根一种非常陌生的感觉。
“二郎他娘,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就不能原谅我吗?”许老根心想女人一般比较心软,于是他干脆扑通一声下跪了。
“我怎么去原谅你?你当时是怎么骂我?怎么唾弃我的?以前那些糟心的事儿,我也不想跟你多说了,刘婶,撵他走。”岳氏气道,这许老根还朝着自己下跪,当吊唁跪死人吗,她又没有死了。
“二郎他爹,既然二郎他娘跟你已经和离,你们各过各的日子不是很好吗?”刘婶劝道。
“我就不走,二郎他娘不原谅我,我就永远都不起来。”许老根决定一直这么下跪着,因为他在赌岳氏的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