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兰开心之余看向钱昱,嫁与钱昱,她方能顾到弟妹。
一家话别半柱香,苏喜银方才拉着妹妹和妹婿往县里去。
钱昱心里稍稍有些不放心,这大舅子可是酒后驾车啊,便问道:“大哥,今晚喝了那么多,没醉吗?”
“这才喝到哪,差远着呢!”苏喜银笑着回道,她的酒量在村里是数的上的。
钱昱闻言不知是真话还是醉话,紧紧的窝着苏玉兰的手,目视前方,最主要的就是安全到家。
一路颠沛,颠的钱昱几次想吐,最终都被生生的忍住,到了家门口,牛车一停,钱昱便跳下牛车,跑到一旁吐了起来。
“阿昱!”苏玉兰跑上前轻轻拍着钱昱的后背,看着钱昱呕吐,她怎地不心疼?本来吃的就少,这下连酒带菜全都吐了出来。
钱昱吐了舒服多了,直起身子拍了拍胸口。
“妹夫这是咋了?醉酒了?这酒量可不行,男子汉大丈夫你……”苏喜银见钱昱面色缓和多了便道。
“大哥。”苏玉兰打断苏喜银的高谈阔论,拉着钱昱柔声问道:“阿昱,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事,别担心,”钱昱遥了遥头,“你先把饭带给娘,我和大哥卸家具。”
苏玉兰上下看了钱昱一眼,确定没事方才提着饭进了大门。
“嘿,这门楼就是不一样,比咱的柴门强多了。”苏喜银瞧了这大门不由的上前摸了摸。
钱母听见儿媳的声音,便开了门。
“娘,给您带了饭,还热乎呢!”苏玉兰说着便将饭递了上前。
钱母闻言点了点头,“家具都搬过来了?”
“嗯,我大哥借了辆牛车,帮着运过来了。”苏玉兰如实回道。
钱母听见儿媳娘家来人了,怎么也不能失了礼道,回屋披了件外衣,取了些鸡蛋装进篮子里。
“伯母。”苏喜银搬着家具进了二院,正稀罕的借着月光左看右看,便看见了钱母。
“嗯,此番麻烦大侄子了。”钱母说着便若有若无的瞧着苏喜银搬的家具,那是啥啊,见都没见过。
“不麻烦,不麻烦。”苏喜银笑着回钱母,随后回头问着不远处的钱昱,“妹夫,这个啥放哪?”
“先放主屋吧。”钱昱放下沙发架子道。
“不用,这个我屋里就不需要了。”钱母一听哪里肯要,都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
“娘,要的,这个是鞋柜,放在屋里门边上,这要到冬天了,我打算在地上铺两层羊毛皮,赤着脚就成,还暖和。钱昱笑着解释着。”
“啥?”
惊讶的不仅是钱母,还有苏玉兰和苏喜银。
“羊毛皮不用花钱啊,这屋都铺上得费多少银子,瞎折腾,这东西我不要。”钱母心疼钱,哪里肯依。
“是啊,阿昱,这份钱可以省下来的。”苏玉兰拉了拉钱昱的胳膊劝道。
钱昱一听这话,现下也没继续说啥,来回将家具都搬了进来,凡事大周常见的都搬进主房,钱昱自己画心思的家具搬进了自己屋。
“大侄子,把这鸡蛋带回去。”钱母提着篮子叫住要出二门的苏喜银。
苏喜银推脱几下便也接了过去,由着妹妹妹婿将自己送到大门口?
“大哥,路上慢点。”苏玉兰嘱咐着。
“嗳!”苏喜银笑着应下,“你俩回去吧,天怪冷。”说罢扬起牛鞭,驶离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