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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页(第1页)

朱南羡烦不胜烦,姓沈的王八蛋,就晓得看戏,也不知拦上一拦!他再等不了,抛下一句:“你去找大皇兄,让他陪你找乐子!”就在苏晋接过红帖的一瞬间,眼前一道人影一闪,红帖倏忽间就从她指尖被抽走。朱南羡稳了稳气息,仿佛很平静地将手中红帖看了一看,“咳”了一声,端出三分严肃问道:“邹侍郎这是在做甚么?”邹历仁有些吃惊,怎么,十三殿下当了左宗正,连臣女婚嫁这等闲事都要管了吗?难道是嫌自己没跟他打招呼?邹历仁于是小心翼翼地打招呼:“回殿下,臣正是在为自家长女与苏御史说门亲。”朱南羡脑仁儿一疼,脱口而出:“大胆!”邹历仁一脸惛懵,似乎没明白自己是怎么个大胆法。这时,沈奚忽然“啊呀”了一声,分外讶异地上下打量了邹历仁一番,拱手鞠了个大礼,“这可真是要恭喜邹大人贺喜邹大人了!”邹历仁脸上写着五个字——这都啥跟啥?沈青樾十分耐心地解释:“敢问邹侍郎,邹大小姐今日可来了?”邹历仁道:“来了呀。”沈奚道:“看来,明日冬猎,十三殿下决意带去的女子正是令千金了。那照这么说——”他故意顿住,等着邹历仁将心提到嗓子眼,似乎揣测着又道,“十三殿下想纳的妃岂不也是……”“沈青樾!”朱南羡忍无可忍,一脸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碎尸万段的表情。他再稳了稳心绪,对邹历仁道:“邹大人莫要误会,本王不是这个意思。”邹历仁的心这才从嗓子眼降下去。在他看来,福泽太深未必是好事,能跟苏御史说成亲那叫万事大吉,可倘若跟朱家结亲,做成皇亲国戚,那便有些无福消受了。就譬如天上掉馅饼,倘若是张金饼,只会将人砸死。沈奚愕然道:“不是这意思?”他再细细一想:“啊,我又知道了。”然后他笑嘻嘻地说:“邹大人,殿下这正是要为令千金与苏御史作保!”“崔嵬”方才交给一名内侍了,朱南羡一摸腰间,平静地道了句,“本王刀呢?”然后他四下望去,看样子是要去找刀。朱南羡尚未走远,苏晋便在身后唤了句:“殿下。”她对着邹历仁一揖:“多谢邹侍郎美意,只是下官近日有亲人离世,打算待开春回乡里一趟,暂无心娶亲。”邹历仁到底是个知礼之人,听苏晋这么说,便道:“原来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怪邹某这亲事说的不是时候,苏御史节哀。”说着,对苏晋回以深揖,折身走了。等邹历仁走远了,朱南羡才问:“你……有亲人去世了?”苏晋道:“正是想与殿下和沈大人说这事,其实不是亲人,是当初收养过我的一位叔父。”她看二人一眼,解释道:“但也不急在这一时走,我昨日已去信一封,等杞州有人回信了,再看要何时动身,终归……要等诸事已定之后。”沈奚知道苏晋万事自有一番定夺,于是道:“好。”又道,“你也不必勉强,若有需要帮忙的,自可与我提。”他知道苏晋的“诸事已定”是何意。宫前殿一事如同不散阴影笼在他二人心头,沈奚心中有同样的不安。朱南羡深思一阵,说道:“杞州在广西道,我走得早,初七就要动身回藩,不如这样,我先绕开南昌,南下去你杞州故里看看,派人送急信回来,你也好放心。”苏晋抬眸看向朱南羡。她从不愿劳烦旁人甚么,她本该拒绝的,可倏忽间,她竟一反往常地不想拒绝了。这一丝触手可及的温暖,像凛冬过后,开春七八章朱南羡蹙眉道:“你去找十皇兄,他领宗人令。”内侍看十三殿下不悦,跪在地上磕头道:“十殿下已过去了,他说因这事与三殿下与戚四小姐都有关,所以请您一并过去。”怎么朱稽佑又搅到里头去了?朱南羡觉得头疼:“怎么回事?”内侍有些难以启齿:“听说、听说是三殿下轻薄了戚四小姐。”苏晋听到这里,忽然想起审登闻鼓案时,孙印德曾说过朱稽佑进京后便看上了戚绫,在年关宴上有动作,还让她给朱南羡提个醒。可是,登闻鼓一案后,朱稽佑已被圈禁,今日废了这么大功夫,好不容易讨了陛下开心,如今他保命都来不及,怎么能在这个当口出这样大的岔子?就算是色迷心窍,也不该是这种迷法。苏晋觉得此事并不简单。她看朱南羡似乎有顾虑,便对他道:“殿下,这不是小事,殿下还是赶紧过去一眼得好。”朱南羡听她这么说,便点了一下头道:“那好,我将事端弄明白了立刻回来。”他大步流星往对岸走去,来通禀的内侍刚要起身跟着,不成想朱南羡却冷冰冰扔下一句:“跪着!”四下里热闹非凡,到处都在行酒令,可外间的雪夜世界却是清冷的,也许是要顾及女儿家的名声,方才的事并没有宣扬,对岸的骚动或许只是女眷之间的嬉戏,人们很快就不当回事。沈奚脸上的笑意全没了,他对内侍道:“你起来,看着本官回话。”那名内侍扬起脸,眼中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恐慌。沈奚问道:“三殿下轻薄戚四小姐,是怎么被发现的?”“回沈大人,是侍卫搜柏树林时发现的。三殿下似乎是醉糊涂了,要去解戚四小姐的斗篷。”苏晋曾去过朱稽佑府上,深知他是个成日饮酒之人,方才至多喝了几杯,如何会醉糊涂?她将这个疑问放在心底,举目望向对岸郁郁柏树林,问道:“为何好端端地要搜林子?”内侍听她这么问,双目滞了一下,那丝难以言喻的恐慌色更甚了:“回苏大人,宫里、宫里有鬼……”“不知二位大人可否知道,前几日,宫里有只老猫死了?”苏晋与沈奚皆不语。内侍咽了口唾沫:“正是当年淑妃养的那只,活了二十来年,颇灵性,还有好几只猫跟班的老猫。“因宫里有个流言说,有猫枉死,定有不干净的东西作祟。宗人府的胡主事觉得这老猫赶在年关节这个当口死了,实在不吉利,前天就带着我们一干内侍将老猫埋在了宗人府后的林子里,还给砌了一座石头坟,日日里上香,谁知方才……”他说到这里,似乎想到甚么可怖的东西,竟说不下去了。等缓了一下心神,他调了个头绪道:“这又要说到戚四小姐身上了。方才戚四小姐本来是和赵府的二小姐一起的。”他朝苏晋揖了揖,“正是都察院赵衍大人的二千金赵妧。”“后来戚四小姐说有点私事,就去柏树林子里了。赵二小姐等了半刻,没见她回来,有些担心,就和舒家小姐一起去找,谁知……就发现了那只老猫……”沈奚蹙眉道:“那猫不是死了吗?”内侍道:“该说是老猫的尸体。那猫原是淹死的,可眼下这尸体,竟被剥了皮,发臭的血肉与皮囊搁在一处。”他再一次咽了口唾沫:“不知沈大人与苏大人可曾听说过,昔日七殿下养过一只小白猫,后有一日,小白猫病了,七殿下担心它,便没去翰林进学,当日,岑妃娘娘就将这只小白猫剥皮杀了?“前阵子璃美人吊死在宫前殿,宫中都说……是岑妃娘娘冤死的魂灵不安,眼下这猫死了已经够不吉利了,谁知又、又叫人剥了皮。”内侍看向沈奚与苏晋,“出了这样的事,太子妃便下令搜苑,这才在柏树林子里,找到了正要轻薄戚四小姐的三殿下。”他似乎想寻些心安,忍不住又问,“二位大人都是饱学之士,依大人们看,这猫当真是……”他说不下去,却又添了一句,“其实那猫尸也并不在甚么僻静处,方才还有人走动,本是甚么都没有的,也就盏茶的功夫,便多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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