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去看个究竟,可是在这韩国行政的夜晚里并不是什么都没有的,前进的脚步最终还是在那一排长长的队伍面前落下,站在远处的街道口看着那逐渐朝着王宫进发的军队,以及那飘扬在天空上的血旗,这一支部队到底是何人领导,只看这面旗帜便能够猜出来一二。
“雪衣堡的主人,回来了。。。这是他这些年以来第一次回来,上一次还是他征讨百越的时候,去的时候是白衣若雪,风度翩翩。等他回来以后,却已经是白衣染血,沉默寡言,哪怕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都能够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从卫庄身边的黑暗中走出来,七绝堂的老头,也就是卫庄的势力管理人背着双手看着远处的军队,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件事在百越一直被人三缄其口,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消息还是流出了那么一点儿。”
“一个人去了一趟百越,性情大变,不仅如此甚至还在现如今牵扯出百越的陈年旧事的时候回归,看来还有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在里面。”哪怕是卫庄也不想面对这样的军队,可是想要从他们的头上飞掠过去无异于宣战,卫庄可没有这种打算,而现在停留在这里虽然是无奈,却也未必没有想要打探情报的原因在其中。
“无论是刘意的死亡还是别的什么,当年征讨百越一事虽然背后有诸多疑点,但是都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又再度出现,无论是因为什么,这场延迟很久的风暴肯定会爆发出来,甚至比在那时爆发还要凶猛剧烈。”
“这些天你最好管好你的手,如果伸到了不该伸的地方,没人救得了你。”现在是非常时刻,谁都看得出来新郑城中这股难以言喻的肃杀气氛,若是有人想要闹事,只怕会死的很惨。眼下随着血衣候的回归,夜幕的势力也会得到相当迅猛的增长,这对于初初创立的流沙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
“之前毒蝎门方向的爆炸,你们有查到是什么原因?”既然自己过不去,那也只能询问身边的这个家伙了,卫庄虽然答应了这家伙要帮他解决掉毒蝎门,但是依照这老小子的性格绝对会自己跑去看看盯着,所以毒蝎门那边的事情来问他,是再好不过的选择了。
“你走了以后,我的手下们盯着那座桥,本来没有什么,可是后来却走上去一个人,看他手上提着剑的样式与衣服,很像是紫兰轩里的那个剑客,他过了桥以后转过路口就朝着毒蝎门走了过去,之后的事情因为毒蝎子的缘故,我并没有太过深入的查探。”
“那把剑的剑鞘上,是不是镶嵌了七颗宝石,整把剑是淡青色,持剑的人绑着一个马尾,穿着一身淡蓝色的衣服?”眼睛略微眯i起来,卫庄看着远处那还在燃烧着的毒蝎门所在,心中所想的难免会有些猜测,虽然他并不相信易经会就这样死在那里,但是这种爆炸。。。是连他都没有信心能够扛过去的。
“那家伙去了毒蝎门,之后毒蝎门的方向就发生了这样的爆炸,我了解毒蝎子,他肯定弄不出来这种动静,所以我怀疑是毒蝎子背后的那个人,出手了。”
“毒蝎门的背后,将军府吗。。。将军府还能有这样的武器。”默默的思考了一会儿,卫庄也得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武器,而若说谁能够有这种本事做出这等爆炸物品,只怕在百家中也只有墨家和公输家了,卫庄只不过猜不出来这是什么罢了。
毕竟诸子百家从来都在更新换代,尤其是墨家和公输家,虽然是死对头,但是彼此之间为了超越对方,几乎是年年都在更新机关术,出现那么一个两个不认识的,也很正常。
“昨天夜里袭击韩非的那些人,也都是毒蝎门的杀手?”
“你送来的那些尸体我命人检查过了,并没有毒蝎子的标记,可能只是受到雇佣来的,你要知道,无论是韩非还是易经,他们的人头在现下的黑市里,已经很值钱了,只要说动一些人,绝对有很多的杀手们愿意组队一起出现。”
“所以他们都死了,而且接下来还是看不清楚形式的话,我不介意走一趟新郑的地下杀手组织。”眼前的这支队伍很是漫长,似乎一眼就看不到头一样,卫庄凝视了一会儿,这才转过身说道:“毒蝎门的消息,我要第一时间知道。”
“新郑的地下杀手总部,就是将军府。”老头背着双手看着天边,那黎明前的阳光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出现,似乎已经看不到了一样:“但如果是你的话,我相信你有这份能力。”
“你最好快一点,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等待。”侧着头说完了最后一句话之后,卫庄跃上了屋顶,朝着紫兰轩纵跃而去。
“毒蝎门吗。。。没想到那位叫做易经的,也有这等本事,看来韩国这趟水,是越来越深了。”那迟迟无法到来的阳光,那死死阻挡住一切的黎明的黑暗,是否就如同验证了此刻的新郑一样呢?夜幕笼罩着所有生活在这城市里的一切,而黎明的曙光,却再也不会来到了。
“吩咐下去吧,全力打探毒蝎门那边发生的爆炸消息,有什么收获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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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卫庄离开了紫兰轩前往毒蝎门的路上的时候,一轮风雨也在紫兰轩逐渐掀起了波澜,虽然看似还是如同往昔的平静,但是紫女却知晓,隐瞒在水面下泛起的波纹,开始逐渐逸散到水面上,搅动着湖水让它不再平静,紫女并未觉得害怕,甚至还因此有了期待,这本就是她一直在等待的。
提前关闭了紫兰轩,对外宣称说紫兰轩的姑娘们受到了惊吓,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吗?哪怕现在的紫女还在沐浴之中,但是这等待对方自投罗网,不这样在迷蒙的雾气中进行如此的放松,只怕对方在受到了易经的惊吓,若是不来了,就很麻烦了。
水池中的流水声音是如此的清脆,在这白茫茫的雾气中将这屋子中的一切全都掩盖住,不是内功高强的人是决计看不清楚的,紫色的帷幔随着空气里的燥热而浮动着,那紧闭的大门处,被人微微推开了一道小小的缝隙。
紫女捧起池水的动作猛然一滞,随即好似没事人一样的继续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