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家熏熏害羞。“秋歌说罢又重新坐下,将情绪都隐藏下来,同时心里也在暗暗吃味,从前他在百里瑾面前如此说的时候,流嫣是绝对不会拆穿他或者是解释什么的,如今,不仅解释,而且还一直照看着百里瑾的脸色,光是想想,秋歌便觉得愤怒。
流嫣夹在二人中间十分尴尬,只得一个劲儿的低头饮茶。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流嫣几乎是在椅子上跳起来的,一路小跑至门外,就想着能有人前来解救一下他。
推开门,是萧恒。
流嫣一怔,这个时候萧恒又来凑什么热闹,回了回头想要看看两人的反应,却一转身,险些撞到二人的身上。
“阁主。。。”萧恒在门外才一开口,便看见流嫣身后神色各异的两人。
百里瑾自然是知晓萧恒在此问诊并且居住的,虽然心里有些厌恶,但此人毕竟是大齐之人,而且还是个身份尊贵之人,只是到现在居然没有查出他的身份,让百里瑾十分诧异,而今他既然来玲珑阁,也正好方便百里瑾进一步调查。
至于秋歌,便是第一次见他了,萧恒身上的贵气是无法掩饰的,只是在秋歌与百里瑾之间,三人便是伯仲之间了,只是能够跟秋歌与百里瑾的气势相比肩,也绝对是翘楚了,秋歌心中有些吃味,眼神幽怨的看了看流嫣,似乎在恼她为什么身边出现这么多的美男子。
流嫣自然是装作没有看见,看了看萧恒,这个时候也不好让人家一直在外面站着,只好硬着头皮将其请了进来,而相对与流嫣的局促而言,萧恒便显得落落大方了,先是冲着百里瑾拱了拱手道:“萧恒见过靖远侯。”
百里瑾也没有端着架子,同样对着萧恒握拳示意,萧恒又朝着秋歌点了点头,不过秋歌就没有百里瑾那么好的涵养了,冷冷的扫了一眼萧恒,便径自回了坐位。
对于秋歌的冷眼相待萧恒也全然不在意,到是流嫣有些不好意思,这个秋歌一点也不给人家面子,不禁对侯爷不服不忿,对待萧恒这个初次见面之人也是充满敌意。
四人堪堪围着一张桌子坐下,一时竟是无言,场面有些尴尬,屋里安静的连彼此的呼吸之声都能够听见。
流嫣看天色已近黄昏,也是用膳之际了,便起身道:“既然今日大家都在,我做东,请诸位去酒楼好好吃上一顿如何?”
“流熏,你难道不打算介绍一下吗?”秋歌眼神清冷,收起平日嬉笑玩闹的模样,神色颜色,仿若如临大敌。
流嫣一怔,随即摇头苦笑道:“瞧我这记性,这位是萧恒,我玲珑阁的医者,这位是靖远侯百里瑾,这位是。。。是我的朋友秋歌。”流嫣一一介绍,萧恒一贯是风度翩翩,而秋歌这一次,脸色也缓和不少,对着萧恒点了点头。
”今晚还是不出去了,吩咐厨房随意准备些吃食送来,我也要与萧公子靖远侯好好的喝上两杯。“秋歌轻笑着说道。
闻言,百里瑾也附议,萧恒也没有异议,如此,流嫣只好吩咐厨房准备几道丰盛佳肴,一壶清酒,一壶淡茶。
不多时,酒菜便已上齐,流嫣以茶代酒先是敬了三人各一杯,然后便言道:“流熏祖籍江南,家门落魄无奈来京都做生意,幸得在路上遇见侯爷与秋歌,流熏不才,但却当真将二人当成知己相交,如今在这京都才落稳了脚跟,开办了这玲珑阁,又有萧公子前来助我,流熏也是幸运,得三位这般支持,流熏感激不尽。”
说罢,便又要在斟上一杯淡茶,以茶代酒敬三人,谁知,萧恒却将自己的杯盏推了过来,语气诚恳道:“萧恒自大齐一路来大雍便是为了医术上能有更深的造诣,阁主医术高绝乃是萧恒的榜样,今日喝下这酒,你我日后以兄弟相称,共同精研医道,便是今后萧恒回了齐国,若是阁主以后在大雍待的烦扰,大齐随时欢迎你。”
萧恒这话便说到点子上了,从一开始,百里瑾便四处探查萧恒的底细,只是一直不得而知,若不是当真太干净便是太隐秘,而萧恒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是平凡无奇之人,不过已百里瑾的手段居然查不出来,这让百里瑾很是疑惑,眼神扫了扫萧恒,又扫了扫流嫣,眼神清冷看不出喜怒,只是他的内心却有些不能平静,眼前的这两人都是他无法查出底细跟脚的,如今却又凑在了一起。。。
眼神再次扫了扫秋歌,这个人也不简单,三人凑到了一起,到是有趣了。
而秋歌便镇定的多了,虽然第一眼见萧恒略有些敌意,但当其说出自己是齐国之人时,秋歌的眉头轻挑了一下,嘴角边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便静静的看着流嫣的反应。
流嫣一时怔在了原地,发现这个时候秋歌与百里瑾都异常的老实,眼神偷偷瞄了瞄两人,见他二人都似在思考,眼神故意躲闪,流嫣无奈,又不忍拒绝,毕竟已萧恒这样的人,能说出如此一番话,即是交代了自己来大雍的目的,又想与流嫣真情相处,最重要的,是给流嫣抛了橄榄枝。
“萧兄也是爽快之人,你也知我不能饮酒,不过为你的话,这杯酒我干了,今后你我是兄弟。”流嫣话说的豪爽,萧恒也很满意,三人便神色各异的看着流嫣将杯中的酒喝下。
被子才一方到桌上,百里瑾便用手指轻轻磨搓了一下嘴唇,嘴角边勾起一丝笑意,流嫣无意中扫过,脸颊顿时觉得火热,她也是想起了那日的一吻,不过此刻硬是装的镇定。
秋歌没见过流嫣饮酒只是觉得好奇而已,眼睛一直盯着流嫣左右观瞧,而萧恒,是知晓流嫣的酒量的,当日开张之时,流嫣醉酒被苏羽行扶着上楼意识全无,他可是看在眼里的,那种状态是装不出来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