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收了。”燕之听他这么一说便点了头:“你的这份礼物算得上雪中送炭,帮了我大忙了。”
“这不算礼物。这不过是爷的一样儿东西。”景行背着手走下台阶在一侧的厢房门口停住了脚步,他推开房门往里看了看而后回头说道:“爷的东西,都是你的。”
院子建的很规矩,看得出此处原先的主人家境还算过得去。
方方正正的院子,一侧盖了四间厢房,一侧是半截石头墙围起来的棚子,正好放车马。
燕之现在家里有两辆马车,棚子里还放不下,车厢得放在院子里。
“这话说的。”燕之摇摇头缓步走了过来也往厢房里看了看,对于景行的话不置可否。
“爷的家业都是你的,爷的爵位是咱儿子的。”景行歪头看着燕之轻声说道。
燕之皱了眉,她慢慢地扭过头去对上景行的视线说道:“你现在怎么就不会跟我好好说话呢?一张嘴就没正经的,油嘴滑舌!”
“爷是你男人,你是爷的女人,咱俩在一块不说这个说什么?”景行一扬眉,抬起一只手来在自己的脑袋上点了点:“说国家大事?那爷这里可是病的不轻。”
“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这样才能说到一块去。”景行放下手臂继续发表他的高论:“在陛下面前自然要说自己政务上的难处,与同僚要说时事,见了高僧要说‘如是我闻’,碰见真人要讲‘道法自然’……所以爷就爱和胭脂说话。”
“那是你就爱胡说八道!”燕之横了他一眼,自己也笑了。
“爷这话若是对别的女人说了,她不定得多高兴呢,你可倒好,不领情。”景行别开了视线,脸上虽然还笑着语气已然发了酸。
“我不是别的女人。”燕之直接黑了脸:“别把哄别的女人的那一套用在我这儿。”
“乡下妞儿,小心眼儿!”见燕之扭身要走,景行伸手拉住了她。但燕之闹了脾气,拧着身子还是要走,他只得从身后抱住了她:“你说你生的哪门子气呦,能让爷哄得女人就你一个,旁人,爷看不上。”
“哼。”燕之身子僵着口气冷淡地说道:“看不上你还和人家订婚?”
“那不一样。”景行叹了口气,心道:得!绕来绕去最后还是绕到订婚上去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燕子梗楞着脖子端着肩,整个身子较着劲,景行觉着自己要不用力抱着她,她现在这气性能忽闪着手臂上了房!
“真想知道?”景行探头看着燕之的小声问道。
燕之对他怒目而视。
“走,咱屋里坐着说去。”说完景行仍旧不肯放开她,他的前胸贴着燕之的后背,两个四条腿磨磨蹭蹭地上了台阶又进了屋,走到椅子前景行一屁股坐下把挣扎着要跑的燕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不是坐着说么?”一坐到到他的腿上燕之就不敢大折腾了,怕对方的小细腿被自己压折了……
“这不是都坐着么。”景行把脸贴在燕之的背上轻声道:“这样儿多好。”
能把燕之整个人抱在怀里的感觉让景行很满足。
他暗暗的踮起脚来让燕之的两条腿都离了地,如此她身体的全部重量就都到了他的身上。
他要的就是她的全部。
并且不许她有一丝一毫的保留。
燕之正一门心思的支着身子想让自己的分量轻些,景行的一个动作就让她猝不及防地失去了平衡,于是她小声地惊呼着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惊慌之中,燕之两只手很自然的搂住了景行的脖子。
对上景行戏谑的眼神,燕之心里一气,欠了身子咬住了他的嘴:“你就坏吧!”
她咬过之后就要松开,景行却单手按住了燕之的后脑舌尖趁机滑进了她的口中……
燕之只觉全身的血液瞬间都涌上了脑袋,她似乎灵魂离了躯体身子瘫软,只能被动地任他夺走她肺中的一点点儿氧气……
要死了……她晕乎乎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