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还请您老人家快点说结果吧!”
“就是,就是,我们等了几个时辰就是为了这个啊……”
原本还算安静的汉子们统一的显得有些心急,聚在典座僧的四周,七嘴八舌的催促道。
燕之也站了起来,走到了众人的身后。阿文站在她身边踮起脚尖往前张望着,却只能看见身前的一片或宽或窄的脊背。
“那贫僧也不多说了,只把结果告诉诸位施主就是了。”典座僧被众人催促着说话仍旧不慌不忙:“先要告诉诸位施主的是。今儿这一场竞技的评判都是大惠帝都里有名的几位居士。”
“贫僧先说两位,一位是户部尚书家的太夫人,另一位是礼部左侍郎府上的太夫人……”
“嚯!”典座僧声音未落,人群里已经齐齐的发出一声惊呼:“难怪今儿报国寺外那么多巡捕,原来是来了两位诰命夫人!”
“户部尚书刘大人就是当今皇后娘娘的父亲,大和尚口里的太夫人就是刘大人的母亲,是二品诰命夫人。那个左侍郎府上的太夫人就是三郡主的婆母,她是三品诰命夫人。”
阿文在燕之身边很小声的说道。
燕之点了点头。
这些事情若是阿文不说,她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典座僧三言两语的把九位评判说了出来,才接着说道:“今天这场竞技虽然只取一人胜出,但其余的八位施主也各有赏金十两……”
“十两啊……不少了……”
“忙活了这么多天,才十两?”
人群里议论纷纷,有人高兴有人发了牢骚,燕之是费了半天劲也没听清典座僧最后一句说了什么。
“肃静!”典座僧闭了嘴,小沙弥却轻喝一声:“嫌少的可以不要,布施给报国寺就是了!”
“呵呵!”燕之听得笑出了声:“这小和尚有意思啊,一张嘴就是横着出来的。”
“也就是在寺里……”阿文探着身子看了那小和尚一眼,轻声说道:“这要是在王府里如此说话,早就不知道挨了多少板子了!”
“要!要!十两我们也要!”发牢骚的几个人赶紧表了态,唯恐到手的银子进了报国寺的功德簿子。
“那好,就请被贫僧念到姓名的施主过来领取证物。”典座僧受持‘不捉金钱戒’并不能给大伙直接把银子分发下来,他只给了众人一张帖子,告诉他们随时都可以拿着此贴去户部刘尚书府支取赏金。
燕之听着那些并不熟悉的人名被一个个叫起,她的心也随之提了起来,直到八个人都上去领了帖子,她也没有听到自己的名字……
“姑姑!”阿文紧张的抓住了燕之的手,声音颤抖着问道:“是不是……”
燕之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她唯恐没有听清典座僧说的话。
“燕施主。”典座僧从台阶上走了下来,人们纷纷往两边散开,让出一条路来……
“这是尚书府的入府腰牌。三十日,是最后一场竞技。施主要自备所有的食材用具,巳时正到尚书府的膳房。”典座僧将手里的一枚系着墨绿色穗子的白玉牌递了过来:“这一场,燕施主的一菜一饭一汤胜出!”
“多谢师傅!”燕之对着典座僧合十行礼,双手接了那块玉牌,在一片此起彼伏的叫喊声中大步出了报国寺。
“姑姑,有两个人不服呢!”阿文的手里都是汗,小脸也因为激动变得红彤彤的,他边走边回头往后张望着:“他们还围着人家大和尚呢……”
燕之却像没听到似的,一出了报国寺的侧门就四下张望着,外面却没了那些巡捕的影子!
“唉!又晚了一步……”她紧紧的攥着那块玉牌小声说道。
“咱们再去前面看看。”阿文知道燕之在找刘镜尘,拉着她就往报国寺的山门跑,到了才发现竟是连寺门都紧闭了。
“刚才,寺里的师傅是不是说要到尚书府去做第三场竞技?”燕之如梦初醒似的看着阿文问道。
“还得自备食材和用具呢!”阿文接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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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十点半~典座僧就是掌管寺中杂务的和尚。
小沙弥是佛教中对年龄不足20岁,或其他初级出家男子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