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轻音从她怀里抬起头,摸了摸她的脸,道:“你才是吓死我了,一点儿都不犹豫的挡在我前面,你知不知道我看见你流了那么多血有多担心?”
她们互相有多么担心对方,这件事对她们来说是不言而喻的,没有必要说出来。
两人相视一笑,时轻音轻轻抚了抚傅子衿缠着绷带的左手,心疼地问:“还疼么?”
傅子衿“嘶”了一声,道:“疼。”
吓得时轻音立刻缩回了手,紧张的望着她。
傅子衿看着她,道:“所以,我想要止疼药。”
时轻音怔了一下,问:“医生有给你开止疼药么?”
傅子衿摇头,看着她笑,道:“没有,那个不管用,你有更管用的。”说着,她意味深长的舔了舔嘴唇。
这个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时轻音脸一下子红透了,她嗔怒地瞪着她,道:“傅子衿!你又逗我是不是?”
傅子衿碧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无辜,她眨眨眼睛,道:“没有,我只是想要止疼药。”
时轻音:“……”
真的不想理她。
傅子衿继续耍无赖:“真的很疼。”
时轻音:“……”
还是不想理她,可是……又实在心疼。
没有办法,时轻音最后还是屈从了自己的内心,她靠过去在傅子衿唇上印上一个浅浅的吻,不深,但是两人都能感受到对方浓烈的感情。
一个浅吻很快分开,时轻音瞪了傅子衿一眼,道:“好了,准备去洗一下,身上还都是血呢。”
她帮傅子衿把大衣脱下来,看了看衣袖上被刀划破的痕迹,道:“这件衣服不能穿了,好在我们这次过来有带换洗衣服。”
傅子衿手上缠着绷带,自己不方便换衣服,全程由时轻音帮忙。
两人已经确定了恋人关系,而且这几天来也一直同床共枕,倒不至于因为看见彼此的身体而感到多难为情。
更何况时轻音现在所有心思都在傅子衿的伤口上,看着她衬衫上被血染透的一大片红,都快心疼死了。
“子衿,你手不能沾水……进浴室里,我帮你擦擦身上吧,好不好?”
傅子衿脸上微微发烫,不过依然板着一张清冷的脸,让自己看上去非常淡定的点点头。
走进浴室里,时轻音先放好了热水,然后泡上毛巾,傅子衿的衬衫已经脱掉,只剩下包裹着胸|部的内衣,纤细姣好的身材暴露在柔和的灯光下,时轻音强迫自己把全部注意力转移到傅子衿手臂上的伤口上。
帮傅子衿仔细擦过身体,又帮她换上赶紧的睡衣,时轻音这才抱着自己的睡衣进了浴室去洗澡。
如何在爱人受伤的时候面对她的裸|体也能坐怀不乱?
时轻音觉得自己以后可以把这种心得体会写进小说里,实在是亲身经历,深有感悟,童叟无欺。
……
第二天,傅子衿和时轻音一早就从津阳返回了长京。
得知傅子衿受了伤,北宫璃落气得跳脚,在办公室里发了一顿脾气。
“那个林萧南怎么回事?我的人在他的地盘受了伤他可真有脸!”北宫璃落虽然平日里看上去不着调,但她出了名的护犊子,把下属的安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虽然傅子衿不是她的下属,但却是她的发小,她自然更加爱护。
傅子衿坐在椅子上,笑道:“行了,林学长又不会未卜先知,这事儿也怪不着人家。”
北宫璃落叉着腰,哼了一声说:“你倒是替他说话。你以后可别瞎跑了,你看看,这一不在我身边,就挂了彩回来。”
时轻音正给傅子衿倒水,听了这话笑了起来,道:“北警官你是子衿的保镖么?”
北宫璃落翻了个白眼,道:“我是她姐!她爸妈不在,我就是监护人!”
时轻音笑而不语,你们两个换一下我就信了。
闲话不多说,她们双方交换了一下这几天的收获,傅子衿这边把自己怀疑千灵山旅馆里那个几个人的想法告诉了北宫璃落,北宫璃落则把暗中探查废弃工地的发现简单说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