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凡心中一震,思之马渭之言,猜想着或许是自己穿越而来,这才有着常人不同的浓厚念力。再不然就是自己意志坚定所致。至于林府的灾祸或许是个引子,但此事万万不能让第二人知晓,是以林落凡答道:“可能是苍天有眼,可怜了我这个只通了十一窍的笨蛋吧!?”
马渭听得林落凡如此答道,心中一宽,想道:落凡这娃儿年纪虽小,生性豁达,说不得还真能创出一番天地来,出口道:“我观天色渐晚,我有些困乏了,这就去休憩去了。你若困了,便也早些休息才是。”
林落凡问得兴起,精神有些亢奋,更何况他得知自己能够修行,又怎么可能现在去睡得什么狗屁倒灶的觉?
即便现在他去睡了,怕也是辗转反侧,入夜难眠。
此时林落凡对于修仙者的世界才观得一角,心中睡意全无。
林落凡心痒难耐,一脸的阿谀奉承之色围着马渭团团转了起来。一会给他捏肩,一会给又是给他捶背,过得一会儿又是给马渭来了个足底按摩。总之自己将上一世心中所会的“马杀鸡”的手法全都拿将了出来,直让马渭有些舒爽地哼出了声音。
林落凡见这马渭如此舒坦,却又闭口不言,心中不满,闲暇之时,举手做了打势,恨不能一巴掌拍死马渭这个言而有尽的家伙。
马渭听得风声在耳旁响起,睁眼瞧向林落凡。
林落凡连忙换了手势为其揉肩推拿,脸上的表情亦是转得极快,方才的一脸怒目转眼变成了笑意十足,这才没被马渭看出心中所想。
直至大半个时辰后,马渭从怀中取得一物,扔在草地之上道:“去看看吧!”
林落凡连忙连滚带爬的拾起地上之物,却见一本蓝本白格的古书,正面封皮上印着四个大字:《太白感应》。
林落凡道:“这又是什么?”
马渭缓声说道:“此书乃是修行的……”
“秘籍,对吗?”林落凡未等听马渭一句话说完,便是接过话来。
马渭稍稍一愣,点了点头:“就算是吧!”
林战天喜滋滋地手捧《太白感应》,躲在一旁掀页而阅,不再扰了那马渭。
马渭被林落凡一阵推拿,浑身舒坦通透,此时看林战天终于不再缠磨自己,他也是乐得其见,独自闭目而息去了。
翌日清晨,张端赶了马车,三人继续向北赶路。
马渭醒来,见林落凡依旧手捧《太白感应》,读得仔细。便也不再言语,生怕扰了他的学习兴致。
一连三日,林落凡均是日夜未眠,马渭瞅得林落凡眼皮泛红,眼球之上布满血丝,不由得想要劝说几句。
哪知自己方一开口,林落凡只是应了一声“嗯”,便不再回话。
马渭细细一瞧,却是发现林落凡倒在马车上呼呼大睡起来了。
马渭心道:林落凡这少年有着如此执着毅力自然是好,然修行毕竟非一日之功。还要看个“悟”字当头。待到其醒来说不得自己仍然劝说上两句才好。
林落凡连睡了一天一夜,方始醒来,只觉腹中饥饿,便寻了些干粮大吃了起来。待到自己吃饱,却是发现马渭早已立在他的身旁多时。
马渭道:“再过几日,我们便到了左帐王庭,我与张端做成此番生意,便要回得大汉国都与家人一番团聚。我观你意,似并不想再回大汉帝国。虽不知为何,但你我再要相见怕是极为不易,所以我想找你说说话,想必你也有很多话仍要问我!”
“嗯,我有很多话想要请教马大哥!”林落凡老实答道。
马渭微笑道:“那你都有哪些问题?快快问了便是。”
林落凡思考了很长时间后,才是出声问道:“我想知道何谓修行?修行又可分为哪几个层次?每个层次又会拥有什么样的能力?”
“你问得问题有些出乎我的意料,要知道虽然常人并不知晓其中的区别,但这并不算得修行者的什么秘密!”马谓答道。
“对于我这种修行白痴来说,算不得的秘密依然是个秘密。而我这个人最擅常保守秘密!”林落凡笑道。
马渭这些时日观林落凡言行,早知其异于常人,十四五岁的年纪却拥有着不下于已的才智与思维,这本身就是个可怕的存在。也不知林落凡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有了如此心智。但想必定是经历了一番磨难才致如此。还有那浑厚无匹的念力,林落凡身上无处不透着匪夷所思。但事实又充分证明:林落凡确实是一名未曾修行的凡人。
马渭沉吟了一阵儿后道:“你可知道苍天道门?”
林落凡凝望着马渭点了点头道:“苍天道门似乎并不出众,在大汉帝国,我曾在街头看到过一些苍天道门的小道士表演魔术用以招揽信徙。”
马渭眉头微皱,似乎对于林落凡的方才那句话的某个字眼颇为敏感,神情严肃道:“何为之魔?你以后若是习得魔教功法,说不得我便废了你这孽障!”
林落凡听得马渭如此严肃斥责了自己一番,心中不明所已,颇为疑惑,但又不敢再问,生恐惹得马渭发怒。
马渭观林落凡神情,知其无意,半眯着眼睛说道:“我出身苍天道门的汉国旁支,由于我大汉国地处苍茫大陆的极东之地,所以又被世人称之为苍天道东门派系。苍天道东门在汉国不谓不强大,又非完全听命于苍天道门,但与整个苍天道门相较的话,只不过是蚂蚁与大象之间的关系。”
“苍天道门信苍为天,乃是天下唯一修行正派。苍天照耀人间,世间万物方能随之呼吸。而这呼吸自然是指天地之间的元气。所以苍天为一切万物之始!天地之间,天为大,地居次。而人乃万物之首,懵懂居于天地之间,偶得苍神启示,方始明悟世间万物自然造化之理,故以念力调控天地元气,行种种玄妙手段,是为修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