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某见过夫人,”苏临风住脚停步,“不知夫人有何见教?”
“先生勿怪,我家老爷为了小女一事,请了很多高僧神汉,却丝毫不见其效,故而。还请先生不要误会才是。”那夫人倒是实诚,一边请苏临风就座看茶,一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讲了一下。
原来,这刘员外的千金女儿唤作刘玉婵,今年刚满一十八岁,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长得又是苗苗条条、白净秀气,本来正是媒婆踏破门槛儿的年龄,却不知被什么妖邪之物给迷住了;
刘府上下对此自然是忧心忡忡,也请了不少神汉巫婆、高僧半仙,钱花了不少,又是画符驱邪、又是作法镇鬼的,折腾了很多回,可那刘玉婵的病不但不见半点儿好转,却慢慢弄得刘府声名狼藉,没有一家再来刘府提媒说亲。
更为令人不安的是,那邪物很是厉害,每当刘府请人前来驱邪,那厮都会报复似的把刘府搅得鸡犬不宁、人心惶惶。
故而刘员外对此很是头疼无奈,再加上见苏临风不过是一介少年文人,就更加不愿如实说了!
“嗨!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人家一个书生文人,你和人家说这么多,除了让人家看笑话外,还有什么用?”刘员外数次打断夫人的话,见夫人不肯听从,仍旧向一个陌生的文人大倒苦水,气得连连摇头。
“刘员外不必生气,苏某虽是一介文人,却也未必不如那些神汉巫婆!”苏临风笑着安慰道。
“咳咳,苏公子一片好意,刘某心领了,”刘员外咂了咂嘴,“可是,不是刘某看不起文人,而是,人家那么多高僧神汉都对此束手无策,你说一介文人又济何事?弄不好惹得那邪物大发脾气,我刘家上下又该鸡飞狗跳、神鬼不安了!”
刘员外又抬头瞧了瞧斯文儒雅的苏临风,是连连摇头,一脸的不信任。
“老爷别急嘛,既然人家苏公子不是这儿的人,又能够看出我家有不祥之兆,何不让他试上一试。”女人嘛,总是喜欢病急乱投医。
“嗨,我说夫人你呀你呀,真是。”刘员外跺了跺脚,并没有当着苏临风的面把话说完,但意思很明显,那就是根本不相信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文弱书生。
“老爷,婵儿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这一辈子毁在妖孽邪物手里呀。”儿女都是娘的心头肉,那夫人说到这儿,眼泪直往下淌,显得极为伤心。
苏临风最是见不得这般场景,于是决定无论如何自己都当出手一搏……否则的话,自己以后肯定会为自己的胆小怯懦深感自责。
当然,这件事必须得到一家之主刘员外的同意支持。
“刘员外,如果苏某能够解决令千金的问题,又当如何?”苏临风正色说道。
刘员外再次上下打量了苏临风一番,“嗯,如果苏公子你比那些高僧神汉还厉害,能够降伏邪物、治好小女怪病的话,刘某我情愿以一半家产相赠!”
“苏某也不要刘员外什么家产,”苏临风摇了摇头,“念经画符,只是针对鬼魂阴物,如果作祟害人的是那成了精的怪物,当然不会有什么作用!”
“嗯?苏公子你是说,在我刘府作祟害人的是?”刘员外追问道。
“多年的老鳖成了精,化作书生模样作祟害人而已!”苏临风表示,那个通灵开窍、能够幻化为人的老鳖,足有两丈见方,确实是极为庞大。
“足有两丈见方?”刘员外一脸的惊愕与难以置信。
“是真是假,今晚便见分晓,刘员外只需按苏某所说就行。”苏临风轻轻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尽管刘员外对苏临风并不相信,无奈儿女连心,再加上夫人垂泪相求,于是只好权当再赌一次,按照苏临风的话安排下人速去准备。
到了晚上,苏临风手执一把利刀藏于阁楼廊下,单等那个肥肥胖胖的“公子”前来。
大约到了亥时人定时分,苏临风果然发现那个家伙影影绰绰越墙而入、落地无声,进得院来立即很是熟练地直奔阁楼闺房而来!
苏临风不敢迟疑,立即使出摄神之术,牢牢地定住了那厮的命魂!
那个肥肥胖胖的“公子”猝不及防之下突然顿住了身体,像喝醉了酒一般摇摇晃晃直打转。
苏临风见自己无法像控制黄武德那样,让对方如同木偶一般听从指挥,不过至少能够定住其命魂,于是咬了咬牙,趁其醉酒一般原地乱晃之际,立即持刀冲了过去,想要结果了它!
不料,当那肥肥胖胖的家伙见暗中有人持刀冲来,只是稍露惊诧,却是并无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