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又,又来一个‘忠义王’?”
门前的两个衙役仔细瞧了瞧苏临风,发现这个“忠义王”与那画像上忠义王的图影更为相似,立即愣在了那里--
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忠义王已经来这小县三次了,而且个个相似却不相同。让人更为惊愕的是,今天一天竟然就有两个忠义王同来县衙。
“呵呵,苏某不是什么忠义王,只不过是路过贵地,求见一下县令大人而已。”苏临风淡淡地笑了笑。
“你,你不是忠义王?”两个衙役终于慢慢挺直了腰杆儿,“不是忠义王为何来此、要见大人?”
“苏某曾经被封为‘牧官忠义王’,但现在已经不是了。”苏临风笑了笑,“麻烦两位进去禀报一下吧,免得县令大人怪罪你们自作主张。”
“这?”两个衙役相互看了看,觉得对方所言甚是,不管来者是不是忠义王,作为一个下人确实是没有必要自作主张,有事自有大人决断处理,于是点了点头,左边那一个立即飞奔而去。
县衙大堂内,那个冒充苏临风的年轻人正一身凛然正气地端坐堂上,而县令大人则是一边战战兢兢地回话一边思虑着应对之策。
当听到外面的衙役进来禀报说,外面有一个自称是“玉寨山望山县秀才苏临风”的年轻人求见大人时,县令与堂上高坐的“忠义王”皆是愕然一愣。
“什么?是何人胆敢如此放肆、冒充本王?还不令人速速拿下。”冒充苏临风的年轻人皱了皱眉,丝毫没有惊慌之色。
“这个?”县令大人倒是不敢莽撞行事,立即冲着上面施了一礼,“忠义王且请稍候,待下官出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前来通报的衙役附耳小声说道:“大人,这两个忠义王同天而来必有一假啊?”
“这下甚好,本官惹不起忠义王,这下反倒可以让他们两个自证真假!”县令大人轻轻点了点头,快步来到了衙前冲着苏临风施了一礼,“这位是?”
“望山县秀才苏临风路过贵地,听说有人冒充苏某进了县衙,故而前来一见。”苏临风拱手还礼、朗声作答。
“可是忠义王么?”县令大人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只怕一不小心被对方骂个狗血喷头似的。
“呵呵,苏某以前是曾被圣上封为‘牧官忠义王’,但前段时间已经辞去了封号,故而不再是什么忠义王。”
“这?”县令大人见对方虽然没有破口大骂,却也神色淡定坦然,而且与那画像上的忠义王更为相似,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
“大人不必惊讶为难,苏某知道刚才已经有人冒充苏某的名义进了县衙,”苏临风再次拱了拱手,“既然县令大人分辨不出真假,何不让苏某会会那厮?”
“哦,忠义王里面请。”县令大人点了点头,依然很是恭敬地邀请道。
“不,苏某已经不是忠义王,大人直接叫苏某名讳或者是苏公子即可。”苏临风说罢,扭头看了看韩玉婧,“走吧,婧儿,一块进去瞧瞧那个骗子。”
苏临风与韩玉婧随着县令大人刚刚进入县衙大堂,那个冒充苏临风的年轻人抬头见来者正是自己指点过的“同行”,不由得勃然大怒:“你?你这厮姓甚名谁、何方人氏,为何要冒充本王?”
“呵呵,在下姓苏名临风,祖籍玉寨山望山县苏家坡,何来冒充之说?”苏临风如实回答以后平静地反问道,“敢问阁下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啊?”
“放肆!竟然冒充本王,兀那县令还不让人速速拿下?”
“回禀王爷,下官,下官不识哪位才是真正的忠义王,故而不敢造次冒犯,还请王爷见谅。”县令大人如实回答,不肯犯傻造次、以免惹祸。
“哼哼,也罢,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冒充苏临风的年轻人神色冰冷地瞧了瞧苏临风,然后对县令大人说道,“喏,这是圣上亲赐给本王的尚方宝剑,尔可拿去瞧瞧便知是真是假。”
那县令大人一听说是圣上亲赐的尚方宝剑,立即跪倒在地三叩九拜,然后小心翼翼地双手接过那把尚方宝剑细细端详了起来。
但见那把尚方宝剑剑鞘精致华美,剑身一面刻着飞腾云中的五爪青龙,一面刻着展翅高飞的凤凰,而且上有北斗七星、以应天象,县令大人马上战战兢兢将那尚方宝剑举过头顶奉还给“忠义王”。
“这位,这位苏公子可有凭据证明身份么?”县令大人转身瞧了瞧苏临风,踌躇片刻,最终还是以“苏公子”相称。
“苏某已经将尚方宝剑委托辅国老将军奉还圣上,那把御赐折扇也已当面奉还。”
苏临风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年轻人便开口斥责道:“真是信口雌黄、一派胡言!御赐宝扇尚在本王手中,何谈奉还圣上?你这厮竟然如此胆大,幸亏遇到了本王,否则的话这县令定然被骗!”
冒充苏临风的年轻人一边说,一边从袖中拿出了黄绫为面的折扇在手里晃了晃,然后指着苏临风叫道,“大胆狂徒,竟然胆敢冒充本王,想那小娘子定然是你冒充本王拐骗而来的。”
那年轻人瞧了瞧清丽俊俏、曼妙窈窕的韩玉婧,不由得一阵心猿意马,立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缓缓走到案前,冲着韩玉婧开口劝慰说:“这位小娘子勿需害怕,那厮是如何诱骗于你的尽管说与本王知晓,本王自当为你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