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雾气缭绕,小萌围着浴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了浴室。
(^o^)~洗完热水澡,好幸福o(* ̄▽ ̄*)o~
小萌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一手擦着头发,一手打开电视,正巧电视正放着日前的重大新闻,小萌索性便看了起来。
“……数月前,从纽约肯尼机场起飞到巴黎的180航空在起飞之际便发生爆炸……据悉未有生还者,飞机燃料仍在海面燃烧,水警与海军在海上搜索,对于寻获生还者的机会,当局认为微乎极微,287名乘客可能全部遇难,其中包括来自阿伯拉罕山中学的40名学生和4名教师,该批师生此前准备拟赴巴黎参观。起飞前,数名学生因事争吵,被驱逐下机,但是详情未获披露……运输安全局跟联邦调查局也迅速赶来,着手调查……”
“昨日,在180坠机案中存活下来的学生之一——拖德,在浴室自杀,据悉,是因其哥哥死于飞机爆炸,悲伤绝望,才会做出这一举动……”
“……今晚,专家就数月前的180航班的爆炸成因提出另一解释……某个发动机的电路绝缘体可能出现剥落,导致易燃液体泄出,接触到电制的火花,燃烧起来,从而引起爆炸……”
放下毛巾,小萌往水杯里放了几片薄荷味的沸腾片,摇了摇杯子,然后喝了一口,拖德这名字有点耳熟,哪里好像听过?但是在哪里呢?小萌苦思冥想,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最后选择放弃,不过,这一机的人都gameover了,略悲惨了点!
小萌放下水杯,回房换了衣服,然后去厨房煮点面当晚饭吃。
在米国,新搬来的住户都会送一些自己制作的饼干送给附近的邻居,小萌觉得自己目前无事可干,做做饼干,发展发展下人际关系,说不准还能找到任务的蛛丝马迹,何乐而不为呢?
与此同时,距离这里数里外的艾利克斯家里,他皱着眉头,用一张白纸正对着电脑上的图片进行描绘,如果小萌在的话,一定会惊讶的发现,这图片不就正是180航班爆炸的方向吗?
艾利克斯用黑笔描绘出爆炸的线路图,内心狂跳着,他将白纸印到当时180航班的座位表上,爆炸的路线首先是拖德,接着是泰丽……艾利克斯恍然大悟,他们现在的死亡顺序是当初在飞机上应该死去的顺序!这就是死亡设计!艾利克斯欣喜若狂,他找到方向了!
而现在,泰丽被一个陌生的少年出手相救活了下来,那么死神光顾的下一个对象是——
他的手指移到下一个位置,重重地点了上面的名字,“Mrs。露易丝是下一个!”他必须要赶到露易丝老师住的地方,打破死神的设计,就像今天那个少年无意间打破了泰丽的死亡设计。
小屋里,灯火通明,露易丝哽咽着嗓音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跟好友打电话,“只要我一闭上眼睛,我就会梦到拉里,想到是我自己亲口对他说:‘no,你更精通法语,你上飞机陪着学生先。’当日的情形,我完全无法忘记,是……是我……”
露易丝揩去眼角的泪水,内心的愧疚差点要将她压垮,“right,yeah,所以打算搬走,换换环境。只是……我一直都生活在这里,youknow,每样东西都承载着回忆,但是现在……”露易丝泣不成声,“只要我想到拉里和那帮学生……”她走到窗前,拽着窗帘布,“现在只是看着我的前院,我……我就恐惧害怕……”她说着,泪眼朦胧间却看到自家前院里有个人影在窥视着她,她定睛一看,不是艾利克斯,又是谁?
她的内心惴惴不安,找了个借口挂掉电话,喘着粗气,拨打了911报警电话,“我是露易丝,请问希瑞克探员在吗?”
数分钟后,露易丝躲在窗帘后面,见到警车来了后,松了一口气,面对这个学生,她有种无形的恐惧和压抑,当日在飞机上,艾利克斯大吼飞机会爆炸的情形还浮现在她的脑海,怪力神说总是让人惶惶不安,她不知道为什么艾利克斯为什么会知道飞机会爆炸,但是这点让她惊悚不已。时至今日,她内心除了恐惧又多了几分埋怨,既然知道会爆炸,为什么不让所有人下飞机,为什么独独自己一个人跑了?拖德的死和泰丽的惊险让她更是对艾利克斯毛骨悚然,直觉告诉她,一定要离他远远的。
艾利克斯蹲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检测着露易丝老师的汽车轮胎,他知道这次死神的设计是什么,但是车辆失控导致死亡是非常普遍的。
当FBI探员希瑞克驱车到达的时候,正好瞧见了艾利克斯的动作,他皱着眉头,“你在这做什么?”希瑞克对于艾利克斯的感官非常不好,甚至一度将他列为犯罪嫌疑人,要不是查到艾利克斯根本无法携带爆炸物品到飞机上,就凭他能够预测到飞机爆炸这一点就足够让所有人惊悚。除此之外,昨晚拖德自杀,他又在附近徘徊,有种让人说不出的怪异。而这怪异往往是身为FBI人员格外要注意的。
艾利克斯没有料到会有FBI出现,“我只是……”他想想了还是说了实话,“想检查一下轮胎是否安全。”
然而,他的实话并没有被希瑞克探员所相信,他面色古怪道:“上车!”
艾利克斯看了看屋子,内心焦躁不安,死神随时可能会降临,他要是走了,那露易丝老师怎么办?但他也知道,希瑞克探员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艾利克斯叹了口气,最终还是上了警车。
露易丝躲在窗帘后面,看到艾利克斯被希瑞克探员带走后,心中的大石落了地,她轻叹了口气,转身准备去找唱片,身后却突然感觉一阵阴风吹过,她瞬间觉得毛骨悚然,惊魂不定地转身,见到玫瑰色的窗帘还在因风摆动,然而那窗户却是落了锁的,怎么可能会有风吹进来?
露易丝心里困惑不安,她颇为疲惫地按了按太阳穴,也许是自己近来太过于疑神疑鬼的原因。她遥遥头不再去想,进了卧室找出一张唱片,回到客厅播放,当房间里流转着熟悉而又缓慢深情的音乐时,露易丝总算露出了今晚的第一个笑容。
她去厨房拿着银制水壶接水,水龙头水珠溅出,不可避免地洒落到水壶表面。露易丝顺手拿过一旁的毛巾使劲擦了擦,却惊愕地发现水壶上倒映着一个黑漆漆的影子,隐隐绰绰,张牙舞爪,直向她逼来。露易丝吓了一跳,咻的转头,然而身后空空荡荡,只是一片熟悉的家具,耳边是深情的歌声,一切正常,根本没有什么黑影,只是客厅放着的植物树叶微微晃动着,像是被风惊到。
露易丝心有戚戚然,她转回头,有些心不在焉地擦着水壶,然后随手将那毛巾扔到了插满刀具的刀盒上。她将水壶放在煤气灶上,扭转开关,蓝色的火苗瞬间点燃,只是不到十秒时间,却突然被风熄灭,露易丝瞪大了眼,眉头紧锁,她看了看门口的方向,心里莫名有些惶然。
她拿出备用的火柴盒,点燃了火柴,凑近煤气灶,哗的一声火重新燃烧起来。露易丝等了数秒,发现火势正常后,便去了客厅等着水开。
数分钟后,水烧开了,水壶嘟嘟直叫,露易丝从客厅走了出来,熄了火,将开水倒入一旁的白色陶瓷杯中,她像往日那般朝着杯子吹去,却见到那原本应该透明的开水竟然变得黑漆漆一团,吓得她立马失手泼了出去。
然而,泼到地上的开水却是正常一片。
露易丝喘着粗气,闭眼大叫,从开始到现在,一切的风吹草动都让她神经衰弱,她努力安慰自己,“你必须停止乱七八糟的想法。这些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都是自己在胡思乱想。这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杯子,你会离开这里的,你马上就要搬离这里了……马上……”
露易丝觉得自己急需酒精来麻痹自己的衰弱的神经,她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瓶酒,在原来的陶瓷杯里加了几块冰块,随着冰酒的流入,才刚经历过热水鞭挞的水杯瞬间就开裂了,一道细微的裂缝出现,而露易丝却毫无知觉。她端着陶瓷杯,向着客厅走去,地板上留下了一路的水渍。
她一边喝着水,一边凑近电脑,将上面摆放的纪念品拿了下来,水珠滴滴而入,透过电脑外壳,沾湿了内部零件和电板,零星的火苗呲呲着,蠢蠢欲动。
露易丝将那纪念品用塑料袋包好,放入一边的箱子中,正整理之极,却突地听到电脑那边发出古怪的响声,她吓了一跳,急忙起身查看,发现电脑上方正徐徐地冒着白烟,露易丝眉头深锁,不解这是怎么回事,便凑近了看。
这时,异像突生,电脑轰的一声爆炸了,说时迟那时快,内部铁片咻的一声飞了出来,正中露易丝的脖子,割到了大动脉,鲜血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