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这个明媒正娶的没资格,被休的人就有资格了?”东方涟轻不屑地瞥了沁姨一眼。
“我没认过你,少自作多情。”王子桥说着,双手捧着礼服给王督,“父亲,收不收,你自己决定。”
东方涟轻怒声,“王督,你看清楚了,现在不是我不认他,而是他不认我,连件礼服都不给我准备。今天你要收下这破玩意,你们一家三口就去团聚吧,我走!”
说罢,重重拍桌子,站了起来,架势十足。
一听这话,王督就怕了,眼看下午就大婚了,至今陌王府那边都没有动静,想必王子桥这“不孝子”的帽子的摘不掉的!
即便攀上了沐国公又怎么样,沐国公看中的也不过是那雪玉人参,不会为了一个庶女去帮扶王子桥,得罪陌王府的。
只要今日一过,明天家族大会,他便是家主,再得到东方涟轻的支持,找点人脉关系,花点钱,在风头上先把官位保住了,日后再谋发展。
何况,儿子婚礼,他缺席,没有人会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只会说儿子不孝,父亲没有出面就敢拜堂。
王督思来想去,都觉得自己不能失去东方涟轻。
于是,他冷声,“王子桥,我今天跟你说清楚了,要么,你让这个女人马上滚出去,你的婚事,我和涟轻替你做主,要么,你现在就滚,我当没你这个儿子!”
王子桥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毫不犹豫狠狠丢掉礼服,牵着沁姨就走。
够了,做到这份上,问心无愧就够了。
沁姨也被气到了,一言不发就跟王子桥走,容静和小默默都眯着眼看王督夫妇,尤其是小默默,就如同一头发怒的小野兽,浑身上下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王督和东方涟轻看得都有些胆怯,东方涟轻脸上的伤可还没好呢,她连忙退到王督背后。
容静还等着看戏呢,不跟他们计较,牵着小默默转身便要走。
谁知,东方涟轻见她们没动手,胆子便大起来,冷哼道,“容静我奉劝你一句,做人低调些。别以为跟陌王传点谣言,就能拿陌王的名号到处招摇,你算哪根葱呀?”
容静都要走了,一听这话,尤其是听到“陌王”二字,眸中闪过一抹不悦,她不走了!
她缓缓转身过来,笑盈盈地,气定神闲坐下来,看着东方涟轻。
容静明明都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东方涟轻倒自己心虚了,大声壮胆,“看什么看,我说错了吗?其实王子桥该恨的是你!那天如果不是你在大街上骂他,他也不至于沦落到今日这种田地!婚讯前日就公布出去了,至今连个上门恭贺的人都没有,这还不是你造成的?”
东方涟轻越说越带劲,还真停不下来了,“你还假惺惺的来帮忙,我看你和林沁都是居心不良,想害惨我们王家吧?”
容静还是不说话,笑着看她。
“你看什么看呢?请不动陌王你还有脸出现,要是我早就躲得远远的,一辈子不出现帝都了,你也不害臊!”东方涟轻继续骂。
容静笑得更灿烂了,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一阵惶恐的通报,“二爷,二爷,快出来,皇家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