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的。”
梁夫人尽管刻意的压着,却又咳个不停。
徐若瑾兑好了温水送去,“媳妇儿这两天看您早晚都会气躁有虚汗,而且您一晚要醒个四五次,应是心火过旺,不妨往后喝的水中加上些莲子芯如何?虽然苦,却很有效的。”
梁夫人侧目看她,“好似你多懂似的。”
“媳妇儿也是看医书上这么写的。”
梁夫人撂下杯子,看着她,“看上几日医书就能行医诊病了?别觉得你曾以开方子出过风头,便可以为所欲为,颠颠自己的斤两。”
出风头?
徐若瑾眨了半天眼睛,才想起是在县令府时,袁蕙翎曾逼她给各位夫人开过方子。
这件事婆婆居然还记得?
“疑难杂症,媳妇儿自然不敢尝试,那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可调养的方子,还是能行的,若是母亲不信媳妇儿,就请大夫来为您瞧瞧。”
梁夫人猛的看他,“霄儿的身体就是大事,所以你往后少给他喝什么你调兑的酒!”
徐若瑾心中恍然,原来是为了梁霄。
“是四爷自己要求我为他酿酒,媳妇儿说不动,若是母亲能让他答应,媳妇儿就再不酿酒。”
徐若瑾把责任推给了梁霄,因为她知道,梁霄是绝不肯在这件事上妥协的。
梁夫人怒气又上来了,“你倒是够狡诈的,拿他来搪塞我,封我的嘴是吧?”
“媳妇儿不敢,可事情就是如此,我也没办法。”徐若瑾摊手无策,摆明了不听话。
她还指望着这件事能给自己赚体己银子呢,哪能因为梁夫人一句话就算了?
何况,这位婆婆是看她何处都不顺眼,若是一味的妥协毫无底线,自己的日子就不用过了!
“你不听?那我就永远不认你这个媳妇儿。”
“母亲认不认,我都已经成了梁家的媳妇儿。”
梁夫人的目光很冷静,抬头看着她,随后转过身躺下,一句话都不再多说。
徐若瑾也转身出门,心里闷着一股气。
大半夜的,突然又与婆婆斗上了嘴?
这是犯了哪门子邪呢。
梁霄!
都是因为你!
徐若瑾怀着一肚子的腹诽睡着,梁霄此时却已不在家,正与姜必武在一个很偏僻的小酒馆儿里喝酒。
几个喷嚏打响,倒是让姜必武纳罕的看了他几眼,随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