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什么责任不责任的,都是情分,我亏欠了禾苗的,早晚有一天也要补回来,别多想,好日子一定会来的,睡吧。”
徐若瑾闭上眼睛,将心思都放在明日习学上课。
春草侧目看了看她,抿了抿嘴,也闭上眼不再乱想。
月黑风高连绵细雨,晚间的风呼啸而起,吹的窗布瑟瑟作响,饶人清梦。
徐若瑾闻声醒来,有些难以入眠。
想着自己现在的身份,再想到脑中朦胧的记忆,她不知该如何评价自己这段惊人的历程,没有词汇,脑中空洞,两眼望着床顶发呆。
睡不着的滋味儿很难受,而且脑中乱乱的。
想着救过自己的人,杨氏问起过他,李秋萍吵架也提到过他,可却谁都没有说出他的身份。
到底是个什么人?
记忆中,他很魁梧,面容峻冷,五官是什么样子记不太清,但他的手很冰凉。
感觉到思维跳跃的太远,徐若瑾换了个姿势,却仍继续在想。
那个冰种的如意坠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即便不是,徐若瑾也很想跟此人道一声谢。
好歹他救了“自己”的命,尽管这个身份让她很不愿接受,可好歹是活着呢。
“簌簌”的怪声响起,徐若瑾眉头微皱,竖起耳朵。
静了半晌,她的心松了下来。
这种破屋子贼都不稀罕搭理,自己担心什么?还能有人来偷东西?
对,偷东西!
徐若瑾想起了那个如意坠子,摸了摸枕下,空荡一片,她豁然想起自己今儿看书时,把那个坠子顺手放在了墨盒子里,也是为了藏的隐蔽些。
可除了自己应该没人知道吧?
她心底有些犹豫……
“叮当!”
又是一声异响。
徐若瑾“腾”的一下子坐起身,看看春草,还在熟睡着。
她蹑手蹑脚的下了床,正看到床后的小桌旁,有一个黑影闪过!
“谁?!”
徐若瑾吓了一跳,再看那人手中拿的便是如意坠子。
她要叫嚷,被那人一手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