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瞧姑娘神色有异,以为她又想起闯祸之事,遂住了口。
江意澜凝眉深思,如果朱颜说的是真的,那么如此说来,她在武骆侯府闯的祸不单单是伤了骆二爷,更重要的恐是坏了两府的亲事吧?这么说……?
她抬头盯着朱颜,“这消息可靠吗。”
朱颜点点头,“九成的可靠,消息是从大姑娘院子里传出来的,还说从武骆侯府回来后,大姑娘发了脾气,韩妈妈差点都劝不住了。”
韩妈妈是江意黛自小跟在身边的奶妈子,这事儿八成是真的了。
江意澜原本杂乱的思绪一下子清亮起来,这几日的古怪事全都找到了根由,合着背地里的这些小动作都是江意黛的作为,她还果然是笑里藏刀的。
江意澜舒了口气,缓缓的笑了,这下可好了,冤有头债有主,妄图加害于她的,她是绝对不会纵容的,否则在这深宅大院,她便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跪了这几个时辰,她也真的累了疲了,膝盖红肿的厉害,朱颜拿药细细擦过了,还是一阵子一阵子钻心的疼。
朱颜瞧着渗出血的红肿,心疼的眼里直落泪,“姑娘,您也太狠了,真跟自个儿的身子过不去。”
江意澜斜身躺在床上,懒懒的回道,“这算的了什么,不过是点点皮上的疼痛而已。”
比起心头的疼,这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某些记忆又窜上来浸了她的心,她以为已经忘记了,却是自欺的。
“姑娘,姑娘……”随着一声尖锐的叫声,内室的门砰的一声被撞开,月笼面色苍白的闯进来,不管不顾的一头扑到床前跪下就磕头。
江意澜刚躺下,微眯着眼想要睡觉,被这动静吓了一跳,心头一慌,猛的一起身,方才刚擦过药的膝盖顿时一阵疼,她疼的呼出声。
朱颜也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回过神来,恼道,“月笼,你怎地如此不懂规矩了?姑娘刚受了累歇着,你这么慌慌张张的进来要做什么?什么大不了的事叫你这般连规矩也不顾了。”
月笼却只顾着磕头,咚咚的响声敲的两人心头不安。
江意澜忍着痛坐起身子,急道,“月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倒是说句话,只顾着磕头是什么道理?”
月笼平日里虽是个懦弱的,倒也安稳,并不是个莽撞的,这会子又是出了什么事?江意澜心里也有些七上八下的了。
月笼哭了几声,终于抬起头来,“二姑娘,求求您救救奴婢的娘吧,我娘并不是那贪心的,她也是被人挑唆的,她是没有办法了,求您让大夫人去太夫人跟前说个话,得了什么东西奴婢尽数还回来,还请姑娘开恩饶了我娘的命。”
江意澜却是越听越糊涂了,似是月笼的娘犯了什么事,她抬眼看了看朱颜,见朱颜面色反倒缓下来,知她定然晓得些内情,心下也安定了些。
朱颜见姑娘疑惑,遂叹了口气,追问道,“月笼,倒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跟姑娘说清楚,姑娘才好帮你。”
月笼擦了擦脸上的泪,两只眼已肿的红桃般大小,“姑娘,我娘……”
她面色愈发苍白,说到这里,咬了咬牙,才接着道,“我娘偷了府里的东西被人抓住送到太夫人跟前去了,这一次太夫人定不会放过我娘的。”
江意澜瞧着朱颜月笼二人神色,心中已是了然,偷东西恐怕也不是这一回两回了吧?府里的奴才偷东西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或许还是某些人心中的潜规则,但若是被人揪住放到明面上来,必会当做靶子来杀一儆百了。
她微微皱了皱眉,“你家里很需要钱么?”
月笼惨白的脸上泛着一丝铁青,狠狠的道,“她是个好赌的。”
朱颜叹口气,在旁帮腔道,“平日里月笼不知道劝了多少回,她从来不听,还巴巴的来给月笼要钱。”
原来是这么个原因,江意澜心里生出一丝厌弃,好赌之人皆为好财之人,不但唯利是图,往往很容易被某些人利用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
但她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老子娘犯错没有必要让儿女跟着受牵连的,遂淡淡的道,“她既是犯了错,受罚是应该的,不给她点教训,她是不知道收敛的。”
月笼眼里的泪却落得更欢了,哽咽道,“若是往日,奴婢便不来求姑娘了,可是这次不一样,太夫人已经发话了,谁也不许进暖香院,但凡求情的一律同等处置。”
果然是当了靶子杀鸡给猴看了,既然太夫人如此说了,她再去求情也是枉然,更何况她自认为在太夫人跟前并没有几分脸面。
不过她倒是有些奇怪,随口便问了句,“你娘这次又拿了府里什么东西?”
月笼抽抽噎噎的道,“是人参。”
江意澜心头咯噔一下,浓重的不安瞬间袭上来,偷走的居然是人参。
她无心再问旁事,竭力压制住心头惊颤,吩咐道,“使个人去岸青园里瞧瞧,再使个人去找个暖香院那边的人问问到底怎么回事。”
朱颜奇怪的看了一眼姑娘,见她面色稍显苍白,又透着几分焦急,不敢再多问,只按照姑娘的吩咐出去办事。
江意澜一只手紧紧攥着被子,朱颜刚出去,她便坐不住了,“月笼,你起来吧,这事儿我也不知能不能帮上,你先扶我起来。”
月笼见姑娘语气比方才缓和些,又吐了帮忙的话,心下自是欢喜,忙从地上站起身,“奴婢谢谢姑娘的大恩。”
江意澜没有心思理会她这些感恩的话,任由她扶着,披了外衣,在地上走了几步,膝盖处又传来一阵疼痛,而她却似浑然不知般,只暗暗祈祷着,千万不要再生出事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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