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还是一脸悲愤:“如果他有难言之隐为何不书信回来说个明白?难道我这个当弟弟的还能拿他怎么样,他是我们薛家大哥啊,爹娘走了他应该要撑起这个家,可是他人不仅未曾再露面,连家里都未曾关心过,却把这个家让我这个当弟弟的来撑,去年我结婚时连个拜高堂的人都没有,只能拜亡父亡母,这叫我如何不对他憎恨?”
老汉无奈的轻叹一声,薛仁贵确实够苦的了,这些年基本一个人撑起这个家,虽然说这个家只有他一人了,可他还是坚强的熬了过来,不仅习文练武,还通过自己的努力娶了临村的柳氏,不简单啊。
他对他大哥有怨言也很正常,这么多年家里都由他一人支撑,他的父母卧病在床的时日都是他不离不弃的照顾,唉,薛勇为何一直杳无音讯呢,不论在外面混得好不好,至少回家看看啊,至少带个消息回来吧。
老汉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说再多也没用,毕竟薛仁贵也是有道理的,自己还是不要再多说什么了,搞不好把他们兄弟的关系进一步恶化就不好了。
老汉继续剖土,薛仁贵也没再发牢骚,长叹一声,无奈地把一些心事深藏心底,今天无意间被老汉拨起,实在控制不住情绪啊。
想想刚才的一番言语,他又很后悔自己的冲动,以后还是不要在外人面前说这些话了,家事还是留在家里处理比较好,有家里的怨还是深藏心底的好。
日头很快就已中天,修村的百姓们都纷纷扛着锄头回家,薛仁贵把锄头扔在田里,到田边的小溪洗掉身上的污泥后,才慢悠悠地往家走。
他的家并不大,不过就他一家两口子住就显得很宽敞了,回到家,他首先去的就是厨房,厨房里已摆好热腾腾的饭菜,这让已经很饿了的薛仁贵来说就是比名利还要好的宝。
他的妻子柳氏正在灶前忙活着,见薛仁贵伸手就往碟子里抓菜吃,没怎么斥责,只是笑了笑给他盛了满满的一碗香喷喷的米饭,还嘱咐他慢点吃。
薛仁贵没有听从妻子的嘱咐,一拿起筷子就连吃几口饭,忙活了半天,肚子实在饿了。
柳氏忙活完坐上桌子上时,薛仁贵已在吃第二碗饭了,他天生神力,饭量也比一般人大,往往是别人的两三倍之多。
把肚子填饱后,薛仁贵才有心情欣赏美女,他把柳氏拉到怀里,宽大而暖和的手掌抚过她的小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你现在需要养分,整天吃这些菜没啥营养的,从今晚开始我就去山里杀些野味回来,好好让你补补。。。嘿嘿,到时就给我生个大胖儿子。”
柳氏脸上也挂着幸福的笑容,她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开心的笑道:“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儿子呢,如果是女儿呢,难道你不想要?”
“说哪里话。”
薛仁贵轻轻指着柳氏的鼻子笑道:“生男生女我都想要,嘿嘿。。。不管是男是女我都要养得胖胖的,我这一身武力无法用在战场上,若都无法为自己的妻子做些什么,那这一身武力又有何用呢,还不如不要。”
柳氏道:“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可是。。。。。。”
她有些心疼地看着薛仁贵,关切地道:“你白天忙活,晚上再去打野味,岂不是很累,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
“无需担心。”
薛仁贵拍拍自己宽阔的胸膛,大声道:“我身子骨这么好,这么健壮怎么会累垮呢,放心吧,这点苦累难不倒我的。”
百姓们虽爱春天,但也不会蛮干活,中午这么烈日暴晒的时刻,没有人会冒着烈日干活,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午休,直到日头没有那么烈时,大家才欣然出门。
修村的人们时间观念都差不多,几乎在下午的那个时候下地,然后埋头苦干,等日落天际暗淡时再收工,早起晚归说的就是这些憨厚的古人。
修村的人们都会在趁着太阳不烈时赶紧把该忙的活做完,所以下午的时间虽然大家也在聊着无关紧要的事,但基本都埋着头干活。
村子里的狗吠声将在田里干活的人们都提起万分精神,他们都抬起头,停下手中的活,狐疑地看着四周,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使得村里的狗这么欢快的叫,以往也只有有人入村时这些狗才会叫,难道。。。村里有人来了?
可是在这种农忙季节,村里人都很少出去啊,尤其是今天,村里人基本都在家,村里就那几十户人,谁谁有没有在家大家都清楚,今天修村的主要劳动力都在田里忙活,没有谁去乡里。
大家都把目光好奇地瞟向进村的那条大道,确实有人进来,那大道上正有两辆马车正缓缓驶进来。
大家心中不禁非常疑惑,这又会是谁呢,村里人可没有谁家有马车的啊,难道是谁家的富亲戚来看望来了?
不论是田里的百姓,还是在屋檐下,在家门口闲坐着的老人小孩妇人,都疑惑的盯着徐徐驶来的马车,大家相互间猜测着,互相询问对方是否有亲戚上门,互相议论着。
有几个小孩聚在村口,远远望着那两辆马车,心中充满无限的好奇,村里可很少有马车进来啊。
最前面的马车里,有四个头露出窗外,与修村的人们一样也是一脸的好奇,不过他们脸上的好奇不是因为疑惑,而是因为兴奋。
“哇哦,小姐,这里可真美啊,没想到老爷的家乡会这么美。”小桃红一脸兴奋地四处瞟着,明亮的大眼闪烁着新奇的亮光。
探着头靠在窗边的薛涛已换去厚实的裘衣,此刻只批了一层单薄的粉红外裳,她也是一脸喜色,此番见小桃红这么说,脸上的喜色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