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头痛,李克清首先确认了自己真真切切的是穿越了,然而令他感到憋屈的是,竟然穿越到了‘神辫王朝’满清乾隆三十四年,换成公历也就是公元1769年,而且不仅不是生在‘土豪劣绅’之家,而是附身到一个破落的‘无产阶级’身上。
“啊!贼老天!为什么会这样!”李克清心中咆哮:“你劈了我也就算了,为什么让我重生到‘神鞭皇朝’啊!还是个什么都没有的‘无产阶级’啊!”
“可惜了还没娶进门的女友,当年可是学校里的出了名的三高美女,一般人都懒得搭理,自己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花了大把的银子才泡到手,如今自己穿越了,女友还不是便宜了别人,自己这么多年却帮别人养了老婆。”
“还好自己还有个弟弟,父母也不至于太伤心。”想到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父母,李克清心中不由的有些难过。
平复了下心情,李克清长舒了一口气,便靠在床背上,对李夏荷说道:“三妹,兄长我昏迷久了,脑子有些乱,一时没认出你来。”
“哥哥醒来就好,我还以为你发烧久了,把脑子烧坏了呢!”见李克清认出了自己,李夏荷暗舒了一口气,高兴的叮嘱道:“哥哥,先把这药趁热喝了吧!”
说罢,便把药碗递到李克清嘴边,伴随着刺鼻的中药味,李克清勉强喝下了温热的汤药,感觉到一股热流流遍全身,不一会儿,就觉得身体舒畅了许多。
发现二哥李克清还有些虚弱,李夏荷关切道:“哥哥,你身子还没好,小妹就不搅扰哥哥休息了!明天我跟大哥去田里捞些鱼虾来给你补补身子。”
“嗯!”李克清点点头,看着这个时代的妹妹对自己如此关心,令刚刚穿越到‘神鞭皇朝’,人生地不熟的李克清不免有些感动,眼圈不由的发红。
看到自己的哥哥身子好转,李夏荷高兴的走出房间,轻轻掩了门,还不忘朝李克清这边看了几眼。
想到自己穿越到神鞭朝,变成身份卑微的煤矿工人,在劣绅酷吏的盘剥下饥寒交迫,李克清此刻的心情简直郁闷之极。
摸了摸脑后晃悠悠的老鼠尾巴和蹭亮的光脑门,李克清不免唉声叹气:“一定要弄一顶帽子戴上,把这根丑陋的老鼠尾巴先遮起来再说。”
联想起后世电视上满屏飞的辫子戏,那些清宫戏里的角色都是梳着清朝末年才出现的阴阳头牛尾巴,但事实上满清统治时期,老百姓都是金钱鼠尾的发式,就像李克清这样,头上留头发的区域不能超过一个铜钱,辫子要能穿过铜钱孔,否则就是杀头重罪。
而国内的清宫剧极度美化满清,不仅从外表上,而且剧情上也都是歌颂鞑子皇帝英明神武,是大大的仁君、圣君,丝毫不真实反应各族人民受到奴役压迫的历史事实,某些专家更是不知廉耻的为满清鞑子歌功颂德。
后世的李克清每每想到这些,便气愤不已。望着漏风的棚顶,李克清仔细盘算起来,现在正是乾隆三十四年,正是所谓的‘康乾盛世’,自己是个地位低下的‘无产阶级’,既来之则安之,自己可不想当一辈子煤矿工人,不过要想改变自己的命运,在这万恶的封建社会除了科举,估摸着也只能靠经商发家致富了。
如今走科举之路是不可能的了,虽然不明白李克清的父亲为什么不允许家人去参加科举,自己的大哥后来也转变了态度,不过这‘李克清’肚子里到底有多少墨水,李克清可是心知肚明,就算再读上十年二十年,他也考不取秀才,更别说更遥远的举人、进士了,更何况他现在连个童生都不是。
不过最要命的却是,这个时代的科举就像是后世的公务员考试一样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甚至更加艰难。
不过转念一想,凭着超出常人200多年的见识,在这个愚昧落后的满清,再不济也能做个小地主吧,买下几倾良田,找些个老实巴交的佃户帮着种田,自己就收收租子,收几房小妾,当个地主老财也是相当不错的。
李克清脑洞大开,正想着怎么样才能快速发家致富,实现土豪梦,想着想着,倏地想起历史上满清的文字狱、禁绝科学、文化阉割等残暴的奴化统治。
又想到剃发易服、扬州八十一日、嘉定三屠…………以及后世愚昧落后的中国、上千条不平等条约、百年的国耻。
一股热血顿时自李克清心中升腾起来,“呸!自己竟然还想着当什么土豪富商,难道让自己和自己的子孙后代要带着根辫子生活?让未来落后的中国被列强的瓜分?直到21世纪还受老美和小日本的气?既然上天给了自己机会穿越到满清,自己不做出一番‘大事业’怎能对得起上天的垂青呢?”
既然回到清朝,这‘大事业’不用解释,就是‘驱逐鞑虏,光复中华’。
第二天晌午,日头高照,李克清迷迷糊糊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摇摇晃晃的走下床,却发现自己的书桌上无故多了几个黄褐色圆坨坨,走近仔细一看,原来是几个玉米窝头,心里一盘算,估计是自己的三妹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