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亮你帮帮我啊!”江羽俨然是病急乱投医。
赵亮再叹气,“唉!姐姐我怎么帮你,我是能去揽飞机,还是能去找董事会?再说,宫总走前特意说,你家里有事儿,不用通知你来送行!”
“他说不通知,你就不通知!有你这样做老铁的吗?”
“大姐,他是我老板啊!我敢不听他的吗?再说,谁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我还以为你就是特意躲着不来呢!”
“我怎么会躲呢?”
“你这段时间,不是一直在躲宫总吗,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
“你……”江羽无话可说。她不能否认,从奶奶离开京港后,宫承忆明理暗里的关心照顾,她都一清二楚,她也确实在躲,避免与宫承忆独处。
此刻,江羽丢魂似的坐在疾驰的车子里,去奔赴一场不可能赶到的送别,着实有几分讽刺。
……
机场,宫承忆坐进机舱里,下意识往窗外看,机场忙碌的中国工作人员,无声提醒着他,中国他即将远离,回想到江羽在电话里哽咽的声音,他轻轻吐口气。
空姐关舱门的提示已经广播了5分钟,机舱门却迟迟没有关闭。
到了飞机起航时间,机舱门还没关闭,乘务长随即广播,“旅客朋友们,很遗憾的通知大家,我们的飞机出现突发性故障,现在无法正常起飞,请大家先回候机厅等候。之后是英文广播……”
广播一出,全机舱里乘客议论纷纷,宫承忆听完德语版广播通知,坐在头等舱里哑然失笑,上帝不让飞机起飞,这个理由说给BPT公司的董事会,他们信吗?
“请大家有顺序的离开机舱,头等舱的乘客和带孩子的乘客,请先走……”
宫承忆起身前,不经意瞥向小窗外,算是给小羽毛的惊喜吗?
外面五六台闪灯的消防车映入眼帘,他们一字排开就停在这架即将起飞的飞机旁。宫承忆马上意识到,飞机的故障空前的严重,过道里排队下机的人很多,他只能坐等。
等了几分钟,宫承忆才跟在乘客队伍之后往外走,机上的德国空姐走在他身后。
她们在用德语小声议论,宫承忆不经意听来的消息令他震惊。
大意是,“中国地勤检查不认真,乘客登机了,德国机长彼得才发现问题,中国机修工程师跟本没办法短时间解决问题,现在就看机长能否坚持把飞机开到最远的备用停机坪,彼得机长能否安然无恙下飞机,要看上帝的意思。”
宫承忆停下脚步让开过道,身后机务组工作人员都在撤离,他站在那略显突兀。
“嗨!乘客请马上离开。”有人赶宫承忆。
宫承忆看看他制服上的名牌,是副机长,“我想见见机长。”
“不可以,请马上离开!”
宫承忆只能扯谎,“我有是维修工程师,德国人!”他递上自己的护照,“请让我和机长交流一下。”
“你更像中国人!”副机长看看宫承忆的护照,用德语问,“你的工作证呢?拿给我!”
宫承忆耸耸肩,用德语答,“我来旅行,没带工作证。”
“this,way!”副机长没多看宫承忆,他更希望飞机的问题立刻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