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家今天很是热闹。来来往往的民众们也都略有耳闻。
今天是闵大将军的二公子闵清的五岁生辰,宴请了帝都的大大小小官员。这么大张旗鼓,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皇帝娶妃呢!
据说皇室也有人受邀了,不过就不知道是真是假。
一辆马车从不远处驶来,印着刺眼的太阳与滴滴答答的车轱辘声。马车四面用上好的暗色丝绸装裹,珠玉嵌在车窗上,被一帘黑金色的绉纱遮挡,使人无法窥探这华丽的马车中的乘客,平添了一股神秘之感。
驱使马车移动的两匹白马打了个响鼻,抖了抖白如雪的鬃毛,停了下来。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厮跳了下来,对着马车里的人说道:“爷,将军府到了。”
“知道了。”略带沙哑的低沉男声响起,让偷看着这边动静的姑娘小姐们心神荡漾。有着这般好听的声音的男子,想必也是十分俊逸潇洒的。更何况看这仆人的衣着以及这个马车,就知道这位公子非富即贵,这些姑娘小姐们恨不得扑上去问人家是否婚配有无心上人了。
一只似白玉做的手掀开帘,接着一张极为俊美的脸露了出来。那些姑娘小姐们顿时疯狂了。要不是有着自己女儿家的矜持,早就恨不得贴上去了。
亚爵跳下车,然后伸出手,接着一只比亚爵小一号的手从帘内伸了出来,搭在亚爵的手上。
沈寒息此时的身高还不足以自己下马车,所以亚爵便先行一步将沈寒息抱下了马车。
待沈寒息下了车,时刻关注这里的人们纷纷深吸一口气。
如果说亚爵俊逸非凡还带着几分魔魅的容貌恍如修罗,那说这长得十分精致的孩子是天界之子一点也不为过。
眼眸黑如曜石,灿如星辰,小脸肉嘟嘟的,纯真而又可爱,让人垂爱。
亚爵牵起沈寒息的手,两个人阔步走进闵家。
闵家现在上上下下都在忙着给老爷最爱的二少爷的生日宴做准备工作,所以门卫方面也很严密,万一进来了什么老爷的仇家想要在生日宴上伺机下手,那就糟糕了。
亚爵出示了象征着身份的玉牌,便带着沈寒息成功进入了闵家。
因为亚爵时常来闵家走动的缘故,民家的下人恭恭敬敬地叫着‘九皇子’,但是对沈寒息这个闵家的大公子却没有丝毫的问候,仿佛沈寒息只是闵家的普通客人一般,除了恭敬再无其他。
沈寒息对此倒是毫不在意,反正再过几年闵家就会和尘埃一般消失无影,这些下人他又何必放在心上。更何况他又不是闵容。
亚爵对闵家也算是熟轻熟路,所以便绕过了拿下忙碌的下人直直地走进闵老夫人的院子。
相比于其他地方的忙碌与吵闹,闵老夫人这里倒是清净多了,沈寒息和亚爵刚进屋子,就看到院子里空无一人。
两个人有些惊讶,虽然他们知道闵老夫人向来不爱仆人拥簇,但是这硕大的院子里再怎么样三四个仆人也是有的。怎么今天一个人都没有了。
二人刚靠近主屋,就听到里边传来了声音。
“娘,你是闵家最德高望重的人,清儿过生辰这等大事,您不在这像话吗?”一个男声响起。沈寒息眯了眯眼,这不是自己那个便宜爹嘛。
“大事?什么叫大事啊?一个续弦夫人生的小儿子过个五岁生辰如此大操大办,规模比我这个老太婆的六十大寿的规模还大!你就像话了?”闵老夫人现在一点也不想给自己这个鬼迷了心窍的儿子面子,当即就毫不留情面地对闵阅飞训斥。
“娘……”一个轻柔的女声响起,多少夹杂了一些求情的意味。
“你别说话!你现在是闵家的当家主母,不知道怎么把持闵家的家业,反而纵容阅飞如此大操大办!这让外人见了不知道在怎么笑话!闵家的脸都给你们俩丢尽了!”看到姬雅给闵阅飞求情,闵老夫人更来气了。说道最后都有些气喘。
月儿见状忙给闵老夫人顺气,“老夫人,你别着急,有话好好说。”
闵老夫人顺了几口气,然后又说道:“这父母偏心,总要有个度。你就说容儿,他进宫陪读以来你作为父亲有去看过他吗?连问一声都没有!他过个生日,这后娘没这心也就罢了,你是他亲爹!没有一次说是接他出宫过一次生日!你不觉得有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