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岳璟出手,张太医心中一震,有些不可思议,双眼死死的盯着岳璟。?≠这样的神情,让拉着张太医的清钰心中充满着疑惑。似是岳璟与他有着何等仇怨一般。
清钰心中猜测,一会儿岳璟治疗完,一定要问问张太医,是否和师尊认识,中间有没有什么误会之类的,要不是什么太大的关系,自己也就给平息了。若是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清钰眼中寒芒一现,哪怕张太医医术再好,也要让他消失……
张太医哪里料倒,仅这么一会儿,清钰的脑海中已出现这么多复杂的念头,若是知晓,只怕会大喊一声冤枉。
张太医没有注意到清钰的神情,此刻所有的精力,全部关注在岳璟身上。
摇着头,心中不停的大喊道:“不会的,他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而已,他怎么会这样的针法,这不是失传已久了么?一定是我看错了,对,一定是我看错了。”
心中虽然如此作想,眼睛依旧眨也不眨的看着岳璟,心中充满着不相信的同时,又充满着期待。两种矛盾的心理在张太医的心里不停的纠结和挣扎着。
岳璟一针扎在刀奴的胸口,双手一抖,两只手同时出现数根银针,身形一动,双手翻飞,那些银针不断的飞向刀奴的胸膛,扎向每一个穴位。
这些银针扎进穴位后,针尾不停的颤抖着,嗡嗡作响,如同蜜蜂的声音,回响在屋内。
清琴几人看着岳璟出手,一个个目瞪口呆,这简直就像是在变戏法一般,着实让人吃惊。
其中最为吃惊之人,当数张太医。当看到岳璟一针扎下之后,对岳璟的针术,已是心悦诚服,这自是传说中的针法无疑。再看到后期岳璟的出手,张太医心中越确定。除了对岳璟的崇拜之外,还有一种想要痛哭流涕的感觉。
一来,岳璟出手,确信,这必是传说中的针法。能见识到这传说中的针法,怎能不让他心情激动澎湃?有生之年,能见到此针法,死而无憾。
二来,学医数十载,自认医术不说当世之,那也是屈指可数之列。未曾想,学医至今,竟然不如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又如何不感觉悲从中来?
张太医自己虽然不会这针法,见识面却是有的。当初学医之时,听得自己的老师所说,当世针灸之法,最为强大者,乃数传说中的一套针法,名为:逆天七针。七针下去,可以逆转生死,只要还有一口气在,阎王也难收。
逆天七针。
一针逆气,二针逆血,三针逆肉骨,四针逆内腑,五针逆经脉,六针逆生死,七针乱阴阳。
逆天七针,一针比一针要强。哪怕是当初传说中创造出这逆天七针之人,也只是修炼到第六针;第七针,也只是设想中的存在。据说,还没有等他修炼出第七针,自己已是身死道消了。
其后之人所学,实际上也只有六针而已。
但是这仅有的六针,却是让无数人望而却步,哪怕只是学会其中一、二针,已是极大的不易,更何况六针全会。
而岳璟所施展的,乃是七针中的第四针,逆内腑。此针一出,乃是针对刀奴的五脏六腑。张太医哪里会不吃惊?
其后,唯见岳璟双手翻飞,简直让人眼花缭乱。只见一根根针不断的插向刀奴。岳璟更是手法一换,针出如飞,布满刀奴的全身,甚至是头顶。
张太医瞳孔一阵收缩。“这……这是第五针,逆经脉……”
张太医死死的睁大眼睛,眨也不眨,生怕错漏了任何一个细节。
待岳璟停下,刀奴已浑身插满银针,针尾处同时不断的颤动,如同数百只蜜蜂在花丛中不断的嗡叫着。
岳璟面色有些苍白,顾不得擦拭额头的汗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体内的元力飞运转,数息之间,才调整好气息。右手一翻,一只七寸长的银针出现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岳璟凝神看着刀奴,眼睛眨也不眨。
走到刀奴的头顶之处,持针缓缓的从刀奴头顶百会穴往下插去。
随着岳璟缓缓的插下银针,从银针针身散出乳色的光芒,一寸寸的进入过入刀奴百会******直到最后,只余下一寸之时,岳璟这才送开。
张太医差一点惊呼出声,这最后一针,不用言喻,乃是逆天七针、或者说逆天六针当中,最后一针,逆生死。
而岳璟在最后一针施完后,脸色一片惨白之色,身形一个晃动,似乎快要跌倒。还是一个清琴和云寒见状,一个急步,奔到岳璟身边,一左一右一把扶住岳璟,关切的道:“师尊,您没事吧?”
岳璟摇摇头道:“为师没事,只是有些消耗过大,扶为师去旁边休息一会儿就好。”
清琴和云寒急忙将岳璟扶到旁边坐下,见岳璟坐下后闭眼恢复,也不再打扰,只是将目光移向躺在床上的刀奴。不过,几人也不是太过担心,有岳璟出手,刀奴应当会没事,否则岳璟也不会坐下休息。
张太医喃喃道:“没想到啊,真没想到,老朽有生之年,竟然还能还到传说中的针法。现在就算是让老朽去死,老朽也是死而无憾了。”
张太医看向岳璟的目光,一片火热之色,如同一个小伙见到自己热恋的情人一般火热。若非是岳璟在闭目恢复,只怕张太医早就冲上前去,向岳璟讨教医术。
原先对岳璟的看法和不满,早已烟消云散,随之而来的,是数不尽的崇拜和期待,若是有幸和岳璟学医,那自己的医术,绝对会再上一层楼。
清琴几人,一会儿看看岳璟,一会儿看看刀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唯有静静的等待着。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岳璟终于从调息中醒来。起身走向刀奴,伸手抓起刀奴的左手,号了号脉后放下。清琴连忙道:“师尊,刀奴师叔的伤势如何?”
岳璟淡淡的笑道:“还算救治的及时,暂时无恙,只要静等等着他醒来就好。”
清琴几人顿时放下心来。
岳璟忽然一片肃杀的道:“待你们刀奴师叔醒了,告诉为师一声,为师要问问他,是谁将他打伤,无论是何人,为师绝不会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