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胆敢对吴王殿下无礼?”青年身后站出一名男子,一身的劲装的短打穿着着,男子一步从青年身后走出,怒视着刀奴。“你不过一个奴仆罢了,此乃吴王殿下,何此有你说话之处?”
“放肆……”秦钰怒呵一声道。“李成,你的主子还未开口,又何曾轮得到你开口了?”
秦钰阴沉着脸看向吴王。“二皇弟,本宫现在还是太子殿下,如今我大秦,还论不到你做主。本宫行事,也论不到你来指手划脚。这里,不是你的吴王府,管好你的人。否则,休怪本宫不客气。”
“皇兄,皇弟我只是不想你急于求成,被人利用,受人蒙骗罢了,纯属一翻好意,又何必动怒?”吴王笑笑,充满着嘲弄之色。“不过一个少年罢了,又何德何能,让你堂堂大秦太子拜之为师?传扬出去,岂不是言我大秦无人?再者,方才皇弟我开口,一个小小的奴仆,竟然敢对本王无礼,今日若不给点教训,本王以后还如何服人?”
“二皇弟……”秦钰刚一开口,却见岳璟突然微笑着向前一步走出,顿时忍下接下来的话,向岳璟道:“岳师……”
岳璟笑着摇摇头,看向吴王,淡淡的笑道:“敢问吴王殿下,你我可曾相识?”
“不曾!”吴王不知岳璟何意,依旧回答道。
“那我可曾有损吴王有誉之事,或者是做了何有损德行之事,被吴王殿下知晓?”
“那也不曾。”
“那吴王殿下为何这般言语抵毁我?”岳璟一脸的迷惑,似是委难理解。
“本王何曾抵毁于你?不必太过自抬身价。你一个小小的庶民,本王何须如此?”吴王一脸的不屑道。
“不知吴王殿下可曾听言:‘君子所以异于人者,以其存心也。君子以仁存心,以礼存心。仁者爱人,有礼者敬人。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有人于此,其待我以横逆,则君子必自反也:我必不仁也,必无礼也,此物奚宜至哉?其自反而仁矣,自反而有礼矣,其横逆由是也,君子必自反也:我必不忠。自反而忠矣,其横逆由是也,君子曰:此亦妄人也已矣。如此,则与禽兽奚择哉?于禽兽又何难焉?”
“大胆……你区区一个庶民,既然敢辱骂本王,实在罪该万死!”吴王双目怒睁,暴呵道。
秦钰却是一脸的笑意,若非顾及到自己的身份,当真恨不得拍手,大声叫好。
岳璟这话,说的太有水平,骂的太过痛快。
这段话的意思是:君子与一般人不同的地方在于,他内心所怀的念头不同。君子内心所怀的念头是仁,是礼。仁爱的人爱别人,礼让的人尊敬别人。爱别人的人,别人也会爱他;尊敬别人的人,别人也会尊敬他。假定这里有个人,他对我蛮横无礼,那君子必定反躬自问:我一定不仁,一定无礼吧,不然的话,他怎么会对我这样呢?如果反躬自问是仁的,是有礼的,而那人仍然蛮横无礼,君子必定再次反躬自问:我一定不忠吧?如果反躬自问是忠的,而那人仍然蛮横无礼,君子就会说:这人不过是个狂人罢了。这样的人和禽兽有什么区别呢?而对禽兽又有什么可责难的呢?
无形当中,骂了吴王为禽兽。吴王虽未听说这段话,大体的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哪里还不恼怒。
秦钰大笑之后,却是有所明悟。岳璟这一段话,看似骂吴王,又何尝不是为人之道?若为君子,当明其理,敬人者人敬之,辱人者人辱者,这是相互之道。
吴王自是不会有时间去思考这其中的道理,而是面对岳璟,怒目相向。“李将军,给本王将这无礼之人拿下。”
“是。”李成一步踏出,就要捉拿岳璟。
“本宫看谁敢!”秦钰怒喝一声道。秦钰怒视着李成道:“李将军,你若敢动手,本宫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这……”秦钰毕竟是当朝太子,若是被秦钰治罪,他李成哪里会有反抗的余地,不由自主的犹豫一下,将目光投向吴王。
吴王阴恻的一笑道:“李将军勿须担忧,你是为本王捉拿侮辱本王的之人,就算是太子殿下,也不可凭此而治你罪吧?哪怕是告到父皇面前,父皇也不会支持皇兄的意思。”吴王说完,挑恤的向秦钰道:“我的皇兄,你说是不是?”
“你……”秦钰气急,却是无言以对。朝堂之上,吴王势大,有吴王的支持,自己所言,往往人微言轻。就算一纸到秦皇面前,自己也讨不了好去。秦钰心中恼怒,却是无处发泄,双目赤红的盯着吴王,恨不得刮上几个耳光,也只是想想,徒叹奈何。
“哈哈……”看到秦钰吃鳖,吴王心中大是畅快。“我的好皇兄,你还是在一旁等着,看皇弟我如何捉拿这辱骂本王之人,也顺便帮你揭穿他的真面目。”
不等秦钰再作反应,吴王冷喝道:“李将军,还不出手,等待什么?”
“是。”
李成应了一声,大步踏出,直奔岳璟而去。
岳璟却是站在原地,依旧不为所动,仿佛未曾看到李成的到来,不动如山。“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拿下我。”岳璟风淡云清的道。
李成大怒,作为堂堂的大秦翊军将军,乃是堂堂四品大将,同样为二流武者,何曾被人这般看不起?大手一伸,直抓岳璟。
李成看来,岳璟不过一区区文弱书生,还不是手到擒来。所以防备之人,乃是岳璟身后的刀奴而已。
“找死!”果不其然,刀奴见李成奔向岳璟,哪里会让李成得逞,从后背抽出大环刀,顺势下斩,逼得李成不得不收手。若是慢上一点,只怕这只手就脱离了身子。
“你是何人?”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刀奴初一出手,李成便感觉到刀奴刀势中的厚重,绝非一般之人。
刀奴咧嘴一笑道:“不过主人一奴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