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玺戊内心波澜万千,脸上还得不动神色。
他心里苦啊!
这两个小侄儿简直了!
凤孽凤障可怜巴巴的盯着白孟生和白润,两个老人家心里有怨难开,这话还在喉咙眼就被堵死了。
白青屿暗暗给自己两儿子竖起大拇指,干的漂亮!
“到底怎么回事?”白润压着不爽问道,他瞅着凤澜渊那被血洗过的模样,伤势看着不浅。
“孽儿刚刚不是说了吗,是坏舅舅欺负爹爹!”凤孽气呼呼道,“爹爹被他伤的好重,快死了!孽儿和障儿要成没有爹的小孩了!”
白青屿在旁边虚咳了几声,戏过了,戏过了啊!
“堂堂妖族帝君难道还受不了我白家小儿几巴掌。”白孟生哼了一声,冷冷的看着凤澜渊,“这里不欢迎你!”
“老祖,四叔……”凤澜渊站了出来,刚一开口,白润就是一声怒喝,“闭嘴!谁是你老祖,我可当不起帝君的祖宗!”
凤澜渊早料到他们会是这个反应,不禁苦笑,“请二位息怒,小婿自知罪孽深重特来请罚。”
“我白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神。”白孟生冷冷道,“这处雎鸠院原是你的宅邸,你此番来了也好,即日起我白家上下就搬离除此,你与我白家也再无瓜葛,日后不要再来招惹我家小五!”
白青屿很想帮凤澜渊说话,但是她恐怕自己开口会越帮越忙。白润因为她的事被气病了,白孟生何尝不是气愤至极,这份痛苦不止短短朝夕而是整整七年啊!
怎么可能因为一两句话就让他们轻易释怀了!
但凤澜渊现在这个情况,若再让白玺戊锤两下,怕是真的不死也半残了!
白润和白玺戊心里这口气还不知要怎么发散呢!
“请恕小婿不能答应四叔之命。”凤澜渊不卑不亢的抬起头来,态度仍旧谦逊但语气却坚定的不容置喙,“不止这一生,永生永世我都不会放开小五的手!”
白孟生闻言怒极反笑,“帝君说这个话不觉可笑吗?你既已决定另娶他人,却还要抓住我家小五不放!我们白家虽比不得帝君家大业大,却也不会让自家女子去给人家做妾!”
“没错!我白润便是死了也不会同意你们再在一起!”白润怒声道:“我家小五分明是个宝到了你那里却成了草!她因为你现在都成了什么样儿了,声名狼藉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你要是个男人,早先你干嘛去了!现在跑出来装情圣装英雄,几个巴掌这事儿就能过去?你做梦吧!”
白润那张嘴损人历来难听,更何况凤澜渊是触了他的逆鳞,那更是不会有半点客气。
若不是顾及着凤孽凤障两个还在还在场,只怕他更难看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白润和白孟生的冷嘲热讽都在凤澜渊的意料之中,他不会连这些都忍受不了。
忽然,嘭的一声。
白青屿愕然的看着跪在青石板上的凤澜渊。
他……跪下了!
凤澜渊腰杆停的笔直,苍白的俊脸上未有半点不情不甘之色,他抬起手,一柄金鞭出现在他掌间。
“罪人,请罚!”
白孟生和白润何尝不是被他这一跪给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