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白青屿嗔了他一眼,刚要坐起来,又被他拉回了怀中。
凤澜渊将手覆在她的额头上,“可是不舒服?”
白青屿皱了皱鼻子,“没有。”困觉这种事儿,压根算不上不舒服。
“刚刚你梦魇了,御妖师和妖族一般,鲜少会入梦。便是有梦,通常也是某种预兆。”凤澜渊神情有几分严肃,方才他一来分明看到她神情有些痛苦,“梦里你看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看到。”白青屿老实交代,“只是感觉有股神秘的力量在拉着我,让我醒不过来。”
凤澜渊眸色一深。
“只是一个梦罢了,能有什么大事。”白青屿全不在意道,“御妖师也是人,是人都会做梦。倒是你,大半夜的不在自个儿寝宫里呆着,又跑来我这里干什么?”
凤澜渊压下心里的担忧,冲她微微一笑,“夫人在哪儿,我这做夫君的自然就该在哪儿。”
“你少来。”白青屿瞪着他,眼神里带着某种警告。
凤澜渊哑然,他方才可真是半点那方面的意思都没有。
只不过是,白日凤元瑶那妮子来他那里闹了一通,虽说他表面并未作何反应,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隐忧的。
泰山崩于前他亦能色不变,唯独遇上自己这小媳妇儿的事儿,总能叫他乱了方寸。
“夫人若是想的话,为夫乐意效劳。”凤澜渊眨了眨眼。
白青屿赶忙将他嘴给捂住,一阵猛咳,赤急白脸的低嚷道:“别……一顿顶饱,三月不饿,您老先让我缓缓成不?”
凤澜渊叹了口气,似有些遗憾,但眼里却满是笑意。
白青屿想起一件事儿,神情立马严肃起来。
“你来的正好,你家那小妖女,赶紧给我带回去!”
“以夫人的手腕莫非还搞不定她?”
白青屿撇了撇嘴,这和搞的定搞不定有半毛钱关系,把这样一个麻烦精带在身边,除非她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天生爱受虐。
“折腾,你就给我几天清闲日子吧。”
“那妮子虽胡闹了些,但也并非没有用处。”凤澜渊淡笑道:“极乐教的人不知何时会突然袭来,有她粘着你,我总归放心些。”
“你是放心了,我可是糟心了。”白青屿脸色叫个一言难尽,“我身边有黑泽有雪宴,还有黑毛鸡,极乐教的人未必就能轻易得手。再说了,你媳妇儿有那么弱吗?”
“是挺弱的。”
白青屿狠狠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大实话!”
凤澜渊失笑,“你虽有那只黑凤凰的妖力,但一直都未融会贯通,而斩妖镰和玄冥妖花也无法施展出全部的力量,这一切都源于你本身的修为太低。”
说起这事儿,白青屿也有些气闷,比起眼前这只死狐狸她的那点天赋的确不足一提,“最近修炼总感觉缺了点什么,也不知何时才能到达你说的那个境界。”
“须弥之上?”
白青屿点了点头,满心好奇:“须弥之上到底是什么?”
“解释不清,等你达到了便明白了。”凤澜渊知道她是越挫越勇的性子,也不怕把她的自信心给打击没了。
“姬夜染、凤元瑶若真心与你斗狠的话,你未必能保住命,先前几次你能死里逃生都是靠小聪明或是法器外力,而这些并不能转化为你自己的实力。须弥之下,尽皆蝼蚁,你只需记住这句话便可。”
白青屿有些咋舌,听凤三狐狸这么一说,她顿觉醍醐灌顶。
说实话,她之前的诸多尽力虽说是险象环生,但实质性带来的伤害并不大,而中间她屡次逃出生天,都是靠了玄冥妖花和斩妖镰,许是因为这般,倒让她变得有些依赖起这两样法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