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莫要再那样了。咱娘,就是个掉钱眼里的。求她也没用。”他伸手,抚她额角上还在渗出的血水儿,语气柔和的不象是他本人的。
“看,都破皮了,多疼。”
时初雪摇头,闪躲着他的亲昵抚触,“不疼,到是你,难受的很吧。晚上我看你好几次都睡不好。”
“咳……”夏寒至尴尬的很。他睡不好,其实有身体不好的缘故,也有……别的呀。
“再忍受几天,我肯定会想到办法的。”因为喝汤的缘故,时初雪的脸红的都渗汗了。
一绺凌乱的发丝粘在额角,夏寒至把它拽到耳朵后后,又觉得她小耳朵小小巧巧的,就不自禁多摸了一下。
“总之你以后莫再象今天这样,可记得。”
“咯咯,好,别摸,痒痒呢。”长睫轻扫,那双湿润润的眼睛,看的夏寒至赶紧转身,弯着腰:“那我入屋儿去。”
看着走的急促的男人,时初雪傻笑着去洗碗。
求刘氏,其实,是因为想到了前世残疾的自己。
不是她软弱,而是,真的不想一个健壮的汉子,因为钱而变成残疾。
夏老三回到房间,看着眼睛骨碌碌转的老妻,有些抱怨,“你说你也是,死抠着钱做啥呢?给四儿治疗多好啊……”
刘氏气的拧他耳朵,“你给我胡说八道什么,都说了没钱了,没钱。你不当家不知道油盐柴米贵,这成亲不要钱啊,还有,他看病我没捡药吗?给大夫不要钱?你们这隔三岔五的要吃肉,吃包子,不要钱吗!”
夏老三苦着脸,“那也……没那么贵啊。”
“滚一边儿去,老娘不想跟你上废物说话。”刘氏一骨碌倒在坑上。进了她腰包的钱,咋也甭想出来。
“罢了,也不知道,四儿媳妇会怎么挣钱,但愿,能早些挣到吧。”
夏老三气鼓鼓地也跟着躺下息响。他们家其实在村里算是数一数二的人家,可是,那一切,都是四儿进了衙门后,才有改变的呀。“你不出钱,但我也必须警告你,寒至瞧病,这真是耗费钱的活。他媳妇儿要真的能挣钱,你可别再乱打人主意。往后,四儿的身体能好,以他在衙门里那帮兄弟的情谊,不用说也能再进去的。”
这一下,刘氏不吱声了。这个家全靠四儿撑起来的,她比谁都清楚,但是,进了腰包的钱,就是不能倒出来!
夏寒至回屋里好半响,还没等到时初雪入屋。
坐不住,他又拐着跑到灶屋来寻人。
看见她正在灶屋生炕蘑菇,有些奇怪,“你怎么把这些有毒的东西放锅里啊。要让咱娘看见,又得发半天的火。”
“有毒?”时初雪诧异。“这个东西可没毒,相反的,是个好宝贝呢。”
夏寒至再上前瞧了瞧她放锅里面的东西,“这东西就是有毒的啊?我记得,曾经有一年村里有人饿的慌了,摘这些蘑菇煮了吃,没一会儿就七窍流血死了。从那以后,再没有人敢摘这些蘑菇吃。就算闻着特别香的,也没人敢吃。”
“呵呵,我现在懒的跟你解释,这些东西说了没毒就没毒,相反的,还是个好宝贝呢。得,我先忙活。”
忙活了大半天,这些松茸可算是烘干了。接下来,就是去街市,看看这东西,到底有人要还是没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