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干的好事?”闫恩微笑,眉眼里却染满冰冷,“辛瑞的事情,你得跟我们走一趟。”
苏梵拦过来,有些嘲讽,“敢在丞相府把人带走,就凭你是掌门人?”闫恩没理她,反而带来的那几位长老已经默默的围在了夏微凉和苏言身边,仿佛就等闫恩发话了。
苏言没有说话,闫恩也不再说话,两边就这样僵持着,气氛一下子被拉到了最低点。
突然,一声清脆的笑声传来,众人不满的望去,才发现出声的是夏微凉,只听她的声音在房间里低空飞行,“我想,你们找错人了。”
“你胡说什么!”其中一位较为年轻的长老沉不住气,怒了,站出来指着夏微凉鼻子,“别以为你救过掌门,我们就会看在你的份上放了他。”
闫恩轻轻瞟了长老一眼,后者立刻安静。
苏言蹙眉,眼前白花花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只听见她的声音干净柔软,充斥着他的神经,“我是说,人是我杀的。你们找苏言做什么?”
苏梵瞪大了眼睛,“微凉!”如果有人能替苏言顶罪,自然是好的,可是她并不希望这个人是夏微凉啊!
“你做什么!”苏言冷下脸来,只见夏微凉轻轻的捏了一下他的手心,示意他冷静。
“你?”闫恩半信半疑,撇了夏微凉一眼,后者神色淡然,似乎在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
她耸肩,满不在乎的笑道,“他将我绑走,也怪不得我动手,本只想教训一下的,谁知道竟如此
不经打。”
“你!”那位长老才沉住气,被夏微凉这么一刺激,气的直接红了眼,冲过来就想动手,却被其余的人拦了下来。大家都清楚,夏微凉是闫恩的救命恩人,这一拳打下去,可是要出大事啊!
旁边一直跟着闫恩的小姑娘凑上来,小声道,“也不排除另一种可能,当时柴房只有夏姑娘和大师兄,况且苏言失明,十有*是不可能打过大师兄的。”
闫恩意味深长的看着夏微凉——其实他的本意并不是与苏言过不去,得罪了他,怕是整个青玄门都会跟着不好过。许久不见,夏微凉还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高模样,虽然是他的恩人,但既然要替苏言顶罪,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那么,告辞了。”闫恩微微鞠躬,算是礼貌告别。
苏言握得很紧,夏微凉有些无奈,一点点掰开,声音轻轻的,是对着苏梵,“甜甜,我走了之后就按照那个药方熬给苏言喝,不出多半个月便能恢复了。”
走了两步,又回头,“哦对了,记得每天晚上都要泡药水澡。”
苏梵顿时泪如雨下,转头拽住苏言,“三哥,你倒是想想法子啊!”
苏言并不理她,声音轻轻的,像是在自言自语,“你觉得你们能走掉?”话音刚落,立在门外的长老们便应声而倒,小姑娘心下一惊,抓住其中一人的手腕,沉默了半晌,才对闫恩道,“断气了。”
门外不知何时多出了一群黑衣人,个个人高马壮的,现下只有闫恩和小姑娘两人,还得带着夏微凉离开,委实有些勉强。
“我留下,你们走。”小姑娘将袖子缓缓挽起,自信的微笑。
“我喜欢你这种不怕死的性格。”还不等小姑娘反应,苏言已经闪到了小姑娘身后,伏在她耳边轻轻吐气,“可是,我今天实在没心情陪你玩。”语毕,便一掌狠狠劈下。
这头还没结束,身后便刮来了一阵强风,苏言没来得及躲闪,被打个正着,狠狠的撞上书桌,痛的好似五脏六腑都要裂开,只得低低闷哼一声。
“三哥!”苏梵尖叫着扑上来扶住他。
“微凉呢!”苏言很快站起身,面带寒霜。
苏梵舔舔嘴唇,放低了声音,生怕不小心就将他惹怒,“三哥,她被带走了。”
黑衣人面面相觊,脸色明显不好,才眨眼不到的时间,面前竟已空无一人——他们从小就经过了严格训练,到底是何等高人,居然在他们眼皮底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