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宗啊!白大哥,你一下子把够我几辈子的东西都带回来了,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老良跟在白楚峰的屁股后面语无伦次。
白楚峰笑而不语,他今天对荣誉已经感到疲倦。郫尔乞一来村里就去找赫颜了,白楚峰就让郫尔乞顺便给赫颜交代一番,然后自己就一直往前走,找小玉去。[。。]
当白楚峰一手拉开了帘子,刚走进赫兰玉的屋内的大厅时,就看到赫兰玉就坐在一角,而当整个大厅尽收眼底时,发现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自己的眼里。
“卢大人?”
“楚峰,很久不见!”
这个熟悉的身影转过身来,白楚峰发现那原来是卢植,想不到卢植会离开居肃亲自来到这这乌桓邑落里。真的是许久不见了,离初平三年的正月到现在已经有半年,卢植的脸显得比以前更苍老。
“愣在这里干啥?还不赶紧过来坐,给老师倒茶。”
赫兰玉就像呼唤奴隶一样地使唤白楚峰,当然,白楚峰原来就是赫兰玉的奴隶,这哪里需要客气,特别白楚峰这次回来,赫兰玉觉得有需要对白楚峰严厉一点。
“大人,敬上!”白楚峰手脚麻利地沏上了一杯茶。
“楚峰,不如以后你也跟玉儿那样吧!大人这两字始终觉耳生。”卢植声音也苍老了许多。
“……”白楚峰犹豫之间,忽然想起了公孙瓒跟自己说过的话……师兄……师弟……
“你又愣什么嘛!难得子干老师肯首。”赫兰玉在白楚峰耳边催促着。
白楚峰摸了摸腰间的碧玉剑,心里也有了说法:“子干老师,学生敬上!”随着第二杯差的递上,白楚峰连忙后退两步,双膝跪地,响头三扣。
“嗯!楚峰何必拘紧形式之礼,如此,让老夫反而感到自己多此一举了。”卢植接过白楚峰的茶,但白楚峰那婆妈之礼,心里反而不开心。
“那是学生打从心里对老师的尊重。”白楚峰笑笑说。
“今天可热闹,一来到这里就听闻你成了大英雄,难楼还给了你这么多牲口,看来他也很赏识你。”卢植拿着茶碗,徐徐地说。
“今天这些只是其中一半,日后还有……对了,老师怎么会突然造访?本应学生去居肃看望老师才对。”
“人越老就越怕,怕外面这些美好的风景离自己越来越远。也怕有些话不说就没有机会再说了。”卢植语气淡然,但字义却苍凉。
“老师怎么说这些话,让玉儿心里不安。”赫兰玉忧心地说。
白楚峰这个时候却不懂说什么安慰话,看着卢植比起从前要消瘦的脸,白楚峰感到卢植必然有病缠身,然而却又无可奈何,劝卢植多休养吗?可这个自然经济时代的环境比起工业时代要好很多了,看来卢植那是天命。
“生老病死自有始终,只求不枉而过,你们年轻人要想得通。”
“老师还有什么事情心中牵挂,就让学生代劳吧!”白楚峰说。
“对,老师,就留在这里吧!玉儿能侍奉左右!”赫兰玉也道。
“呵呵……好,好,老夫非常安慰,看着刘伯安治理的幽州渐渐入佳境,楚峰在上谷也是名声在外,玉儿能安居在此,老夫心中没有什么牵挂,有你们陪伴,甚好。”
“老师对公孙瓒和刘备就没有寄望吗?”
“他们早已投身天下,是成或败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老夫也只是寄望天下人平安,他们能为百姓造福而已。”卢植口说如此,但心中还是有些想念。
白楚峰听在心中,但手中把玩这碧玉剑得剑柄,却在思索着卢植对自己又有何寄望。
“玉姐,邑落清点了难楼大人遣来的牛羊等物,太多了,请你来看看……”忽然外面传来了一声呼救。
“都是你白楚峰,带来的麻烦要我替你收拾。”赫兰玉白了某人一眼,说。
“你不要我就还给难楼好了!”
“哼!”赫兰玉没有跟白楚峰费唇舌,告别卢植后就到了邑落里察看情况。
“玉儿比从前越来越开朗,真是楚峰的功劳。”卢植也会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