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词只顾着和姐姐理论,全然没有查觉,这时候向深已经走进了房门,而且还发现她竟然没有关门。
这大晚上的,她一个人在家,多危险啊。
向深本是想走进去看一看宋词,并想吩咐她下次一个人在家一定要注意的,可是听见她在打电话,所以就暂时没有打扰她。
这一听,才知道她在和姐姐通电话,而且她开了扩音,姐姐的声音也听得清楚。
“姐姐,我没有对向深不上心,你想多了。”宋词绕了绕逶迤身前的头发,努了努嘴又道,“我已经很尽量的对他好了。”
宋言不依,气愤道,“你要是对向深上心,你会让我劝爸妈暂时别办婚礼?”
被姐姐洞穿了心事,宋词很是不高兴,“姐姐,你就帮我跟爸爸妈妈说一说嘛。”
“这个忙我不帮。”姐姐似乎是有一点生气了。
宋词负气,不答宋言。
宋言似乎是查觉到了她的情绪,语重心长又道,“小词啊,你别想着庄吉了。以前你满心期望和他结婚,甚至定好了和他结婚的酒店,连婚纱照都拍了,可是他怎么做的,他竟然不声不吭走了。走了两年你才知道他有新女朋友的消息。”
然后又说了一大堆,说她有多傻,有多笨。
最后还劝道,“小词啊,别想着庄吉了,忘掉过去好好和向深过吧”
宋词却理所当然,“我是和他好好过啊,我已经没有拒绝他那个了,而且我都尽量配合他。”
说着,宋词的声音小了些,好像这是**,难于启齿。可是为了表明自己很努力地迎合向深,她还是说了。
听到此,门口的向深不由怔了怔。
这九月酷暑突然变成了寒疼腊月。
他的心,冰凉冰凉的。
他以为这些天来,宋宋早已习惯他的存在,应该也差不多接受他了。
没想到,她只是为了配合他,只是在尽妻子的义务。
他并不想偷听她和姐姐讲话,只是好想知道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宋言是个过来人,苦口婆心地劝说,“婚姻哪能迎合,只有两个人都真心相待才会幸福。”
“姐……就让你帮我向爸妈旁敲侧击一下,你怎么这么多废话。”
“你少给我来这套,我不会跟爸妈说的。”
“姐……”
宋言无可奈何,“小词,与其将就何不认真对待。这桩婚姻是相互的,姐姐说这么多,还不是想让你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想让你真正得到幸福。你一直这样冷冰冰的,你以为向深能忍你多久,久了就会出问题的,姐姐真不想你们有任何闪失。”
这些宋词都懂,可是她的心真的死了,在任何甜美的爱情面前,都泛不起滴点的涟漪。
想了想,才悲凉的回应道,“姐姐,没有爱情的婚姻本就很痛苦了,何必还要去走那些过场,婚纱也好,婚礼也好,都是累赘。我承认,向深对我很好,我也会尽我的义务。”
那头的宋言沉默了,似乎她很能明白妺妺的心思。
是啊,宋词曾经是多么天真活泼的少女啊,对生活充满信心,天天乐呵呵的,一回爸妈家开口闭口的她们家庄吉这样,她们家庄吉那样,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庄吉。连宋爸爸宋妈妈都笑着说,他们的小女儿是给庄家生的。
而曾经,宋词和庄吉也确实恩爱,所有的人都说庄吉是个绝世好男人。
宋词沉沉的叹一口气,语声里透着太多、太多的悲凉,“但是,姐姐,我真的不想举行婚礼,要我曲意奉迎,那样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