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宿州大战即将到达了最为激烈的阶段。
蛮子这次倒是比上次攻打宿州的时候聪明了许多,并没有立即派出全部的兵力,而是派出一部分的先锋部队进行试探。
张定南低着大棠的先锋部队已经打了两场大战。
这次河套的骑兵发挥了巨大的力量。特别是那些由羌人组合起来的骑兵队伍,更是能和蛮子抗衡了。
这样的骑兵队伍让宿州的将领们眼红不已,纷纷称赞张定南能力不凡,不止能够控制羌人为几用,还能培养出这样的骑兵来。
众所周知,骑兵所需要的军费一直是步兵的两倍,这也是大棠骑兵少的可怜的原因,很多将领情愿多养一些步兵,也不愿意养骑兵。
所以看到张定南竟然能有这样一只庞大的骑兵队伍,心里更多的还是惊讶。
连宿州这样的实力,骑兵都只有寥寥几人,这河套如何养这么多人的。
“大将军,这次要是打败了蛮子,咱们宿州也要组建这样的骑兵啊,到时候就让而二公子传授咱们经验,咱们以后要是有了这样的骑兵,还何惧蛮族的骑兵。到时候就不是他们打咱们了,是咱们主动去打他们。”
说话的是一个宿州的老将周猛。平日里为人也是十分的不拘小节,之前对张定南还没怎么关注,如今看到了大将军府的二公子竟然有如此实力,心中也免不了称赞几句。
张承宗闻言,脸色顿时变了变,笑道,“何必这样麻烦,反正河套那边也没什么大敌,这骑兵放在那边也是浪费了,不如这次打走了蛮子之后,让二弟把这些骑兵留下便是了。父亲,您觉得如何?”
张济世看了他一眼,心里也有些犹豫。
这次河套的实力摆出来之后,让他心里有些欢喜,又有些忌惮。
欢喜是因为有了河套这边的实力,日后他的计划也能更加顺利,逐鹿中原的底气也更加足了。但是让他忌惮的是,这个二儿子如今也不是那么听他的话,父子关系并不亲密,他在一日,还能管着这个儿子,日后若是不在了,张家岂不是要乱了套了。
张承宗这话倒是提醒了他。若是这次能够将河套的势力留下一部分下来,日后留为己用,也不失为一步好棋。
张济世还未曾想明白,周猛却急了,“这怎么行。这可是二公子的家底,当初他从宿州离开的时候,手里就一千兵马,物资也不丰富。这些年来二公子也未曾多要一文钱。好不容易攒下这些家底,怎么能强行给要过来了。这要岂不是寒了人心。”
张承宗笑道,“周将军这话就错了。二弟不止是父亲大人的下属,也是我们张家的人。这宿州才是他的家,把人留在这里,又岂是强人所难。”
周猛道,“话虽如此,到底不妥。”
张承宗正要反驳,便见张济世摆了摆手,也只能不甘愿的住了口。
“承宗也是为了宿州着想,周将军不必和他计较。至于这事如何定夺,且等这次蛮族大战结束之后再议吧。”
周猛到底是张济世手下的老将,此时自然也是无有不从,立马道,“是。”
张济世道,“如今正在战中,周将军责任重大,还是要去巡视一番,不要让蛮族钻了空子。”
“末将得令。”周猛大步退了出去。
张承宗气愤不已,“爹,这周猛是被张定南给收了心了,什么话都是为了他。我看这周猛以后怕是连爹的话都不听了。”
“住嘴!”张济世大声道。
“爹。”张承宗顿时有些愣神。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
张济世却叹气道,“承宗,你现在已经开始心慌了。”
张承宗眼神闪烁,“我有什么可慌张的。”
张济世鹰一般的眼睛盯着他,“以前你从来都不会和这些将领争论,对他们也是十分的敬重。这些老将们也常常在我面前夸赞你。可如今你却和周猛这样的老将针锋相对,还在我面前挑拨他的关系。这是因为什么?因为你害怕了,你心里太忌惮定南了。所以听到周猛夸赞他,你下意识的就和周猛反驳,甚至将周猛当做你的敌人一般了。”
“爹,我,我没有。”张承宗不承认道。他有什么好慌张的,他是宿州的少将军,手下有雄兵猛将,张定南算个什么东西。
张济世也不和他争论这个,继续道,“不管你有没有,今日我就要告诉你,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上位者,最忌讳因他人失了冷静。你这样,很容易让将领寒心。还有,你今日的提议确实不错,能够让定南减少实力,日后宿州军也能更加安定。这结果虽好,却不是你的目的所在。你的目的只是针对定南罢了。或者说是想要从他手里拿到他引以为傲的骑兵。承宗,这个想法很不好。你若是想要便自己去取,自己去创,而不是耍这些心眼子,你忌惮定南,却也太依赖他。却忽视了自己的能力。你当知道,若是你有能力,不管定南如何,你都能有信心压制他。”
听到张济世这番话,张承宗心中挫败。虽然心里难受,不过他也听出来父亲对他的谆谆教诲,“爹,我懂了。以后我会努力变强大。定南能够自己组建羌人骑兵,我也能够给他们组建骑兵,而且能够组建的比他们更好,更强大。”
他如今手底下的骑兵虽然不如张定南的强大,可是有了连山父女,日后何愁不能超越张定南。
张承宗此时心中立下了雄心壮志。
“报!”
大帐外突然传来传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