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花离脱下衣服,出过汗伤口渗出的血水和衣服就粘在了一起,她小心翼翼地把里衣慢慢往下脱,没脱下一分她就疼的嘶一声,但也不能不换,终于完全脱下,也给她疼的大汗淋漓,
随后她想到这伤口总不能不处理,老是这样又不行,自己是女孩子,又不能找大壮来帮忙,就想了一个办法,把金疮药倒在白布条上,身子躺上去,正好对着伤口,保持着这个姿势,再用手将布条扎好,做完这一切,她心里也总算松了一口气,穿好中衣躺进被窝里,卸去一身的疲乏沉沉的睡去。
这样的日子维持了月余之久,花离和大壮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刚开始跑的几日,两条腿酸痛的厉害,甚至连走路腿都不会拿弯了,但是白风的鞭子可不管这些,为了少受罪,他俩硬是咬牙挺着,现在跑起来身轻如燕也无需白风再盯着。
追风就开始教他们基本的扎马步常规的拳脚功夫,追风更为严厉,他二十出头,能做师傅的,自有一套方法,他不像白风有时会孩子气,而是一板一眼中规中矩,
大清早的,大壮和花离就在练武场上扎起了马步,追风手里拿着一根教棍,做的不到位那是真揍啊!教棍打在身上那滋味真不好受,
只坚持了一会儿,他们二人就感到腿胳膊酸的厉害,手不自觉的就失去了平衡,追风拿着教棍毫不客气的给了他俩一人一下,棍子敲在手骨头上,发出嘎嘣脆的声音,都说十指连心不是作假的,花离轻嘶一声赶紧努力的把手端平,但是没一会又要垂下来,趁着追风没有看到,赶紧自己又把手端平,这没有扎过马步的人,不会有亲身感受,那种酸真的是没法忍受,现在的天气,已经有些转暖,话里,头上已经汗如雨下,气息也有些不稳了,
“注意吐纳!”追风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花离听着却好像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她缓缓抬起涣散的眼神,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阿离!”大壮看到她晕倒,心里大惊,赶忙收势过来就要扶她,
“练你自己的!”追风一教棍就打在大壮后背上,语气严厉地说道,
“可是师傅,她都晕倒了!”大壮哭着叫道,仍是倔强的要去扶花离,追风对阿四使了一个眼色,阿四心里明白不敢耽搁,快速的去打了一盆水过来,劈头盖脸地倒在花离头上,被这盆凉水一激,花离蓦的睁开眼睛,缓了一会神才知道自己是晕倒了,
“还能不能继续?”追风沉声问道,
“能,”花离有些虚弱地回答道,就抓着大壮的胳膊站起来,
“大点声,能不能?”追风对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大声吼道。
“能!”花离用尽最大声回答道。
“那就继续!”
“是!”花离打起精神重新摆好姿势,眼神中透着坚毅的光芒,大壮看到花离如此,也赶紧在旁边重新扎稳马步,烈日当空两个时辰下来,他们二人浑身湿透,头发如同在水里浸过一般,追风一句“今天的练习结束!”让他俩瞬间瘫坐在地上。
“大家收拾一下,赶紧吃完早饭,准备下地干活!”追风眼里没有半点同情,喊完就先行离开,
“你们没事吧?”阿四跑过来扶起大壮,关心地问道,
“哼!不要你猫哭耗子假慈悲,你刚才为什么要用水泼阿离?”大壮站起来一把挥开阿四的手,愤怒的说道,
“阿壮,师傅的命令不可以不从,这你是知道的,我又不是故意的,”阿四有些委屈地说道,的确不是自己要泼阿离的水嘛,
“阿壮,你不要这样说阿四,我们既然选择留在了这里,就要努力,吃这点苦算什么?师傅严格管教我们,也是为了让我们早日成才,你以后莫要再这样了!”花离知道,大壮是为她好,但也不能这样任性,随便凶人家,
“他那样对你,你还向着他!”大壮有些委屈,小离是不是不再和自己好了,自己明明是想保护她,却换来她的一顿呵斥,说完这句话,就低下头,默默地走在前头,
“阿四我们走!”花离也不想和大壮多说话,心里气恼,大壮为什么总是这样莽撞,多个朋友多条路,阿四对他们两个总是照顾有加,他还总是这样恶语相向,什么时候才能懂事?想起这些,可真是令人头疼!
大壮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走,心中更气,不由得加快了步子,一个人打了菜也不理他们,自顾自的吃了起来,花离看了,心里更是叹气。
吃过早饭就要到地里开始播种,春花生,春茄子,韭菜,还有春菠菜,这些都是适合早春播种的,大壮和花离是新来的,对这些常识还不懂,就跟在阿四身后学着,大一点的孩子来的年数多,学武时间也长,身强力壮就在前面犁地,
“你们看就把这些种子撒子,他们犁好的沟里就行了,”阿四说着在前面做示范,花离认真的学着,手里拿着种子匀称地撒在地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