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月的气息越来越弱,眼白占据了大半个瞳仁。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生气了。
可她不明白的是,一把破吉他,他至于要她命么?
就是那密码锁,恐怕都比这破吉他之值钱啊。
思及此,她就觉得被这么对待,实在太委屈了,她不能就这么被他掐死。
求生的意识,让她使出了体内仅剩的一点力气。
修剪得干净的手指,掰上了易水涵青筋暴露的手。
“易水涵,你……放开……”她快不能呼吸了,真的好痛,喉咙骨都感觉要让他捏断了。
冷月月气若游丝,看的出,她不是惺惺作态。
但易水涵眼下,真的是怒火滔天,理智早已被淹没。
没有如冷月月所愿,他掌下的力道越发收拢,就好像在他手中,是一个他极其厌恶的东西。
家里的一切都可以毁,唯独那把吉他,是他拿命爱惜的,而这个该死的刁蛮女,若不是她……
吉他也不会坏,所以,她是罪魁祸首。
自打他搬进这个别墅区,每每听到隔壁传来她任性、尖锐的声音,易水涵就有百次、千次搬家的念头。
只是,这房子是父母留下的遗物,他没有办法选择。
冷月月见他不为所动,她是彻底地慌了。
可她还不想死啊,她还没有成名,没有教全世界记住她的名字,她不要死。
于是,她挣扎地更厉害了。
“不就……一把破吉他嘛,我赔……赔你就是了。”以她冷家的财势,别说一把,就是一万把都给的起!
她就不明白了,这个易水涵,他是较真个啥劲?
“赔?你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这把吉他是无价之宝,你赔得起么?”易水涵失去了一贯的把控,冲着冷月月嘶吼,浓烈的危险气息,不断地喷洒在她堪称恐怖的脸上。
冷月月本就是夸张的浓妆,加上现在因为他的钳制,五官尽扭,有多丑,不必言喻。
话说,易水涵都没有见过她浓妆下的样子,估计是丑陋不堪的,如同她的心一般,惹人厌恶。
冷月月想要反驳他,可是喉口疼得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吚吚呜呜地,只能发出一些破碎的声音。
“嗯……唔……额……”
到最后,她眼前的画面,都变得模糊不清,隐隐地,冷月月也不知自己说了什么,身子就这么软软地滑了下去。
……
她醒来的时候,易水涵正在认真地修吉他。
看到她看着自己,他一个冷眼扫过去。
冷月月浑身打了个冷颤,反射性地环抱头部,“你别过来,不要杀我,不要……”
从她的反应,她着实被吓到了。
“杀你,还脏我的手!”易水涵冷酷地掀了掀薄唇。
“你……”冷月月心中愤懑,可一想到他之前的行径,她又把话,硬生生地给吞回去了。
“不过,你砍了我的门,毁了我的吉他,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他低沉的嗓音,透着浓浓的危险。
“那你想怎么样?我告诉你,你别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我是不会出卖身体的!”冷月月戒备地瞅他。
……